現象級舞&劇《繁花》三部曲·終季正在美琪大戲院熱演-新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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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10/31 09:02:45
來源:文匯報

現象級舞&劇《繁花》三部曲·終季正在美琪大戲院熱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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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三部曲·終季正在美琪大戲院熱演。圖為該劇劇照。

黃河路、國泰電影院、淮國舊、華亭路……一張專屬於《繁花》的公交路牌,成了美琪大戲院大廳觀眾曬票根的熱門機位。第24屆中國上海國際藝術節參演劇目、現象級舞&劇《繁花》三部曲·終季正在美琪大戲院熱演。2017年,上海文廣演藝集團宣布將這部金宇澄榮獲茅盾文學獎的同名小説全景式搬上劇場舞&,成為國內戲劇界僅見的三部曲舞&&製作。

9月初,終季演出首輪開票僅10分鐘即收穫超100萬元票房,劇組又緊急增開了兩場。自2018年1月首演以來,話劇《繁花》收穫百萬級關注、千萬級流量。這背後,是滬語舞&劇乃至上海本土文化的一次“復興”。這八年間,包括電視劇《繁花》在內的一眾影視爆款誕生,多部説“上海閒話”的話劇、音樂劇也陸續登&。身為導演,馬俊豐“慶幸”選擇了三部曲的方式來呈現《繁花》,伴隨着觀眾經年的注視,作品成為上海一段特別的文化記憶。在劇組裏,馬俊豐總是不自覺地被作品朦朧曖昧的氣質所吸引,正是這份“入戲”造就了他創作的自覺:“當你要完成一部地域的文藝作品時,就要背負起幫助這個城市樹立文化形象的責任。”

十二宮格裏的眾生相

《繁花》終季首演當晚,原著作者金宇澄照例出現在劇場。“這是三季以來,他唯一一次看完沒有提任何意見。”馬俊豐告訴記者。金宇澄曾評價,他最喜歡的便是舞&劇《繁花》的生命力,“它是我筆下上海的另一個原型”。從本季建組之初,金宇澄就在排練現場與主創們展開深度對談,回溯創作源頭,將角色背後的原型故事與時代背景細細拆解。第一季開始,舞&劇始終以“忠於原著”為創作核心,通過多層次敘事與視覺語言,將金宇澄筆下錯綜複雜的時空與人物命運娓娓道來。從小毛、阿寶、滬生、姝華、李李等主要角色的悲歡離合,到大自鳴鐘、莫幹山路、思南路等城市地標的時代蛻變,舞&以極具質感的布景、方言對白及年代符號,還原了小説中“上海的肌理與呼吸”。

“觀眾有時要平視,有時要仰起脖子看,就好像這個城市的格局。”演出開始前兩個小時,記者與馬俊豐坐在觀眾席,注視着龐大的“十二宮格”。繼第一季以轉&裝置打造“流動的盛宴”,第二季以履帶、車&等裝置展現“匆匆的過客”之後,終季突破性地採用十二宮格“眾生相”的形式,串聯起弄堂與都市。一格一浮生,平凡的人們在一個個小舞&裏生活、相遇、告別。每一個既象徵着安全的家,又好似是逼仄的格子間,將人限制在其中。在上海大劇院的地下排練廳排練時,劇組幾乎1:1地將十二宮格放置其中。“當時我們都無法確定這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故事載體,直到它進入劇場,一個豐富、靈動的表演空間一下子就立了起來。”馬俊豐説。

方言背後的上海生活狀態

“在&上用上海話演戲,自然而親切,語言本身就成了表演的一部分。”在《繁花》話劇中飾演“阿寶”的演員金珈,這樣形容用滬語演繹作品的獨特體驗。如果説《繁花》的故事與人物是筋骨,那麼方言&詞便是鮮活的血肉。第一季落地前,劇組便有過是否要用普通話演劇的討論。“當時最大的顧慮就是傳播。”馬俊豐告訴記者,“但一部用吳語寫就的故事,如果不用方言來演繹,它的藝術質量會大打折扣。”金珈告訴記者,他和演員們曾嘗試着用普通話演戲,但“完全行不通”,“語言節奏、語言態度,甚至人物關係,都變了味”。

起初,抱着“讓上海在舞&上生動一次”的想法,馬俊豐投入進了《繁花》劇組。如今,隨着終季上演,他愈發相信“優質的文化樣態可以塑造人們對於一座城市的想象”。首演當晚,馬俊豐和演員們一同在劇場外進行SD(演職人員&&口,散場時演員們會從這裡離開,與觀眾簡短交流)環節,有熱情的粉絲告訴他,自己看了50場《繁花》。觀眾的追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滬語文藝作品甚至滬語演員的稀缺性,馬俊豐坦言,“舞&劇《繁花》很難找到第二套班底”。

《繁花》的巡演足跡並不局限於長三角,北至北京、南至香港。其中金珈印象最深刻、也最感壓力的一場,是在北京——“有沒有人看?看不看得懂?反響會如何?”然而,演出效果卻出乎意料的好。在金珈看來,《繁花》打動外地觀眾的,是故事所呈現的那種鮮活、具象的上海生活狀態——弄堂裏日常的煙火氣、人與人交往的獨特腔調與節奏;更是這種特定狀態包裹之下的,跨越地域的普遍人性內核——親情、友情、愛情,以及普通人在時代變遷中的命運沉浮。(文匯報記者 王筱麗 實習生 祝子楊)

 

【糾錯】 【責任編輯:唐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