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武漢10月26日電 題：拼倒爭第一 站著升國旗——記八一空軍五項隊
李秉宣、王自宸、張瑞傑
5次奏響國歌，2次同時升起3面國旗……成立僅4年的八一空軍五項隊首次徵戰國際大賽，就在軍運會賽場上書寫了屬于自己的輝煌。
（一）
空軍五項不僅僅是一項競技體育，更重要的是能夠指導空軍日常軍事訓練。
翻開《空軍五項競賽總章程》，編譯一欄寫著八一空軍五項隊隊長王海臣的名字。八一空軍五項隊就是從翻譯外文競賽章程開始起步的。
2015年9月9日，八一空軍五項隊成立。“教練員是抽調的，隊員是‘半路出家’的，甚至機構也是臨時的。”回憶起隊伍成立初期的情形，王海臣記憶猶新。
創建之初，因為沒有培養和選拔體係，隊員從何而來成了大難題。本屆軍運會空軍五項男子個人冠軍李睿曾是空軍航空大學警衛班的一名戰士，葉邦武是軍校體育尖子，程新來自軍事五項隊……空軍五項隊硬是“拼湊”出一支隊伍。
隊員有了，訓練的難題接踵而至。作為定向越野教練，王海臣和隊員們一樣是定向越野的初學者，一邊自學，一邊教學。“當時真的很難，真的想放棄了。”王海臣説。
本屆軍運會男子個人銅牌獲得者葉邦武也曾想過放棄。可他最終還是改了主意：“隊長、教練都不是空軍五項出身，他們能堅持，為何我就要當逃兵？”
（二）
空軍五項比賽，每個項目的細節都可能影響整場比賽的勝負。教練團隊針對每個運動員和對手的特點，量身設計戰術。
擊劍比賽對抗性極強，除了扎實的基本功，對陣戰術至關重要。
“程新，身高只有一米六幾，怎麼去對抗高大的歐洲選手？李睿，爆發力好，但是控制力差，怎麼用速度去彌補控制力的不足？”擊劍教練孫琦對每名隊員的特點如數家珍。
射擊是運動員和自己的比賽。射擊教練朱川華説，自己的訓法是“一分練技術，九分練心理”。
射擊課上，他故意將音樂聲音調高，讓隊員們適應嘈雜的環境。有記者採訪，他招呼記者“用鏡頭對著他們拍”。他明白，運動員要想在賽場上穩定發揮，平時就要練就一顆大心臟。
游泳是李明昊的優勢項目。本屆軍運會的賽場上，他一入水就把對手遠遠拋在身後，完成兩組障礙率先觸壁。最終，時間定格在57秒9，這是新的最好成績。
成績的背後，游泳教練張世龍為他制定了個性化訓練方案，“上岸時如何壓重心，如何過障礙，甚至途中要遊幾臂，所有細節都是在訓練中制定好的”。比賽中，李明昊嚴格按照細節要求執行。
正是場下對細節的琢磨，造就了場上精彩的表現。
（三）
“拼了！”這幾乎是本屆軍運會賽場上，八一空軍五項隊説過最多的話。
障礙跑臨近終點，“拼了！拼了！”王海臣手拿秒表在場邊吶喊。葉邦武如風般衝過終點，以1分37秒6的成績取得男子障礙跑單項第一。
同樣是在障礙跑賽場，通過終點幾乎癱倒在地的王佳脫口而出：“成績怎麼樣？”這短短的400米，她已拼盡全力。也許，這就是“拼倒爭第一，站著升國旗”最生動的詮釋。
游泳賽場上，和浩琴以1分16秒7的成績獲得女子游泳單項第五名。很難想像，剛入隊時她完全不會游泳。和浩琴説：“那時每次上游泳課，自己都是喝著水遊過來的，以至于飯都吃不下，看到湯都會噁心。”盡管如此，和浩琴卻和游泳較上勁，“不會遊，説明遊得少。別人能過，我就過不了？”
比賽之前，手腕受傷，和浩琴打了封閉，帶傷參賽依舊敢打敢拼。“沒有無緣無故獲得的成績。”教練張世龍説。在他眼裏，和浩琴就像個小老虎，“眼中放光，有股不服輸的拼勁兒”。
（四）
建隊4年，第一次參加國際大賽就獲得如此傲人的成績。榮譽已經屬于過去，未來將向何處去？這是八一空軍五項隊必須面對的問題。
“一個運動隊，作風和管理上不去，可能會有成績，但一定是曇花一現，不能長久發展。”障礙跑教練王曉義説。
一支隊伍，首批成員至關重要。隊裏年齡最大的運動員葉邦武説：“我們隊有一種特有的開創者的氣質，空軍五項是我們參與開創的事業，我們是第一代空軍五項人。”
這是一種可以代代傳承的作風和氣質。
展望未來，王海臣説：“2020年厄瓜多空軍五項世界錦標賽，我們會更加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