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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有聲(逐夢)
2017-12-20 08:02:11 來源: 人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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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州遵義花茂村。

  人民視覺

  花茂村原名荒茅田,意指貧困荒蕪,後改名花茂,寓意花繁葉茂,這是荒茅田人一個美好願望。荒茅田人沒想到這個願望,需要一個甲子的漫長歲月,才能夢想成真。

  窮則思變,是改變現狀的重要因素。換句話説,窮不思變,無論多久,你的境況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從1955年更名為花茂,一個甲子六十年的歲月,對于一個村莊來説,確實是一個漫長過程,而這個過程就是一個村莊從貧困到富裕的奮鬥歷程。

  荒茅田這個名字也不知道叫了多少代人,叫了多少個朝代,一句話,這個地方就是一個貧困、荒蕪的地方。即使它叫花茂了,也並未改變它是一個貧困村的狀況。

  十多年前,我寫了一部反映中國工農紅軍第二方面軍長徵的電視連續劇劇本《雄關漫道》。為了寫好這部劇,我重走長徵路,而地處遵義縣楓香鎮境內的茍壩會議會址也是我的目的地之一。這樣,我才知道有一個花茂村的存在。那天,我坐在吉普車上,一路顛簸六個半小時,還沒到目的地。同車的本地人見我著急,便對我説,這裏已經是花茂了,最多十分鐘就到茍壩。我朝車窗外一看,花茂不僅沒有花,樹也沒見幾棵,道路泥濘不堪,民房陳舊雜亂,真的有點不堪入目。説實話,這樣的地方很難讓人記住。

  結束那次採訪後,沒有人再給我提起過花茂,花茂村就像我經過的很多村莊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記憶。即便五年後為了創作一部電影劇本,我再次到過茍壩,也沒有想起花茂村的存在。其實,到茍壩只有一條路,我肯定經過了花茂村。

  我再次來到花茂村的時候,花茂已經是花繁葉茂、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已是遠近聞名的美麗鄉村,更是“百姓富、生態美”的模范村。

  這次來花茂,主要是創作一部反映“精準扶貧”的電視連續劇,必須在這里長住,與這裏的老百姓促膝談心,體驗他們的生活。五天後的一個傍晚,剛吃完飯,楓香鎮的黨委書記帥波説,吃完飯我陪你到茍壩散散步。我很驚訝,茍壩?這裏不是花茂嗎?帥波説,茍壩村和花茂村就“一步之遙”。我更驚訝了,茍壩我到過兩次,第二次來是五年前,按説這個地方我必須經過啊,也看到過啊,哪有這麼美麗的一個地方嘛,短短五年時間,莫非換了人間?帥波興奮地説:“你到過茍壩?哎喲,你再看看今天的茍壩,你肯定也認不出了!”

  花茂村和茍壩村比鄰,都在馬鬃嶺山腳下。茍壩村因為茍壩會議在這裏召開而遠近聞名,在黨史、軍史上有著重要地位——在這裏,進一步確立和鞏固了毛澤東在黨中央和紅軍中的領導地位。由于自然條件限制,這里長期處于貧困狀態。然而,現如今茍壩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茍壩村也從一個貧困村變成了小康村。

  我長期從事文學創作,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便是我工作、學習的常態。這五年來,我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鄉下走村過寨,自然免不了與縣鄉的基層幹部打交道,但更多的是與當地老百姓打交道。所謂“交道”,其實就是一個溝通和認識過程,這個過程使我非常愉悅,而這個愉悅,只有來到這裏才能感同身受。因為我的愉悅,是來自于他們的愉悅,而他們的愉悅,來自于黨的政策、黨的關懷、黨的溫暖。無疑,老百姓的感情是質樸的,他們發自內心的那種表白,讓人聽後,不由得內心升騰起一種對共産黨由衷的敬佩之情。

  表白是質樸的,質樸的表白卻令人震撼。這個表白,是一位年近花甲老人的表白。他説,辛苦了共産黨,幸福了老百姓。老人家説的這句話,聽起來很簡單,細想起來卻一點都不簡單,因為“辛苦了”和“幸福了”這兩個詞,濃縮了這一時期黨的形象和老百姓的感受。如果不是身臨其境,如果不是和老百姓促膝談心,我就不可能知道這樣的表白是那樣的純真和真實,而這樣的真實給我帶來的,不僅是心靈的震撼,更是靈魂的洗禮。

  那天的採訪情景至今歷歷在目。採訪的話題是從“三改”開始的。由于花茂村要搞鄉村旅遊,所謂“三改”即“改環境、改廚房、改廁所”,這是鄉村旅遊必備的整改。老人説:“一開始我不理解,我們祖祖輩輩都是這樣生活的,為什麼非改不可?村裏的第一書記周成軍多次來我家給我做工作,做不通他還不走了,那個苦口婆心啊,真像一個婆婆在嘮叨。我看他起早貪黑的,今天跑這家,明天跑那家,心想,人家是為了什麼啊,還不是為了我們。”採訪即將結束時,我説:“湄潭縣龍鳳村田家溝的老百姓唱了一首歌叫《十謝共産黨》,你知不知道?”他説:“知道,那首歌太長了,按我説就一句話——辛苦了共産黨,幸福了老百姓。”

  這位老人的話,佐證了帥波和周成軍的説法。我分別採訪他們兩位時,他們都説,基層幹部的辛苦指數決定了村民的幸福指數。當時我不以為然,甚至認為他們只是説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但當我在這個村莊住了下來,與村民們“張家長、李家短”地拉開家常,相互信任地説起了心裏話,才知道,這位鄉鎮書記和村第一書記的話是真真切切的。

  村民們説,現在的幹部和原來不一樣了,他們到我們村,來幫助我們奔小康,每天起得比我們早,睡得比我們晚,吃一頓飯還得給錢,不給錢的話,他們不吃。

  短短幾句樸實的話,説出了現在鄉鎮黨員幹部走訪基層的工作作風,切實反映從嚴治黨以來,共産黨的先進性進一步在群眾心目中生根發芽。

  作家也是一樣的。如果腳上只帶著汽車尾氣,下到田間地頭隨便看看,再進村裏吃一頓農家樂,抹抹嘴巴、拍拍屁股走人,這樣走馬觀花一番,是不可能寫出貼近百姓生活的作品的。

  我在遵義的花茂村、茍壩村體驗生活,真切感受到這裏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裏就是習近平總書記説的“看得見山、望得見水,記得住鄉愁”的好地方。短短五年,可以説“百姓富、生態美”的美麗鄉村就是花茂村、茍壩村的現實景象。原來這裏不富裕,自從深入實施精準扶貧以來,花茂村、茍壩村的變化用“翻天覆地”來形容毫不為過。

  原來的花茂,我是看見過的,印象是偏僻而貧窮。而現在的花茂,真真實實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幢幢富有特色的黔北民居散落于青山綠水之間,一條條水泥路成網狀連通著每家每戶及每一塊農田。以前的目標是,通水、通電、通電話、通廣播電視。現在,花茂村通網絡、通天然氣,有污水處理管網,有電商,有“互聯網+”中心,有物流集散點。帥波説,就是要讓每一棟黔北民居都成為産業孵化器,從而帶動各種産業發展。此話並非虛言,眼見為實吶!

  花茂村現任第一書記潘克剛説:“花茂有今天,得感謝精準扶貧,‘精準扶貧’這四個字深入人心。原來我們也扶貧,像輸血式扶貧、造血式扶貧等等,然而都不太理想。比如輸血式扶貧,他缺錢,你就扶,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有的人甚至拿到錢就打酒喝去了;造血式扶貧也有不理想的地方,比如這家人文化不高,你給他講搞科技扶貧,他往往認識不到位,即使項目開工結果也收效甚微。這樣很容易造成脫貧又返貧的現象。精準扶貧太好了,它的六個精準是:扶貧對象精準、項目安排精準、資金使用精準、措施到戶精準、因村派人精準、脫貧成效精準。我們嚴格按照這樣去做,脫貧的農戶就很難再返貧。”

  花茂村的脫貧致富從這幾個數據就可以看出來:2012年花茂村外出務工者多達一千兩百余人,村中出現大量留守兒童及空巢老人。五年後,花茂村各項産業得到健康發展,出外打工者逐漸回到村裏,現在出外務工者僅有兩百余人。現在花茂村有一千三百余戶人家,每人平均收入一萬四千余元。茍壩紅色文化旅遊創新區管委會負責人劉明貴介紹,茍壩紅色文化旅遊創新區核心區接待遊客近三百萬人次,實現旅遊綜合收入近十六億元。

  黨要管黨,從嚴治黨,十分深入民心,這從我與老百姓的交談中就能充分感覺到。記得在花茂村採訪一位村民時,這位村民説:“現在的黨員幹部都知道哪樣做得,哪樣做不得。”“有時候,看著他們實在辛苦,想表達表達心意,送什麼他們都不要。當年紅軍在這裏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現在的黨員幹部到村裏來也是一樣的。”“村委會的事情都是一事一議、集體決定。一些謀發展的事情,感覺有困難,都是村幹部帶頭幹。”

  在這裏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泥土的芳香,以及芳香中散發出來的思想光芒。花茂村的脫貧致富,是精準扶貧深入實施的現實成果,而這樣的成果正在無數個花茂村實現。精準扶貧深入人心,我相信,不管誰到這裏來,只要與老百姓促膝談心,就能從他們的話語中體會到精準扶貧的重大意義。

  記憶最深的是採訪土陶燒制作坊的非物質文化遺産傳承人母先才老人。他家的作坊最早只是一個小作坊,只做一些泡菜壇子、酒罐子,銷路不好,收入不高,甚至面臨嚴重虧損。就在他準備放棄這個手藝的時候,鎮長和村第一書記多次前來與他找原因、謀思路,請來遵義師范學院藝術學院的師生給他的産品進行免費設計,把他的作坊作為教學試驗基地,同時建議他根據市場需要做出旅遊産品,並擴大增加制陶體驗作坊,讓旅遊者可以參與其中。現在僅制陶體驗這一項,每逢周末三十臺機器一天收入達到六千至七千元,加上鎮裏根據微小企業的補助政策給予的補助,這個瀕臨倒閉的微小企業獲得了新生。母先才説:“説實話,像我們這種處于貧困線以下的手藝人,如果不是書記、鎮長、村第一書記無數次來關心和支援,沒有他們的出謀劃策,就沒有我的今天。”

  母先才説了一句讓我至今難忘的話,他説:“活了這麼久,我終于重要了一回。”

  這句話,是那樣的樸實。這位老人真切感受到自己的重要。

  2015年6月16日是花茂人永遠不會忘記的日子。這一天習近平總書記來到了花茂村,親切地與村民們拉家常。村民王治強回憶説:“習主席平易近人,笑起來像太陽,讓我們心裏暖洋洋。”他又自豪地説:“別看我們這裏山區偏僻,來過兩個主席,一個是毛主席,一個是習主席。”

  是的,長徵途中的1935年3月,在相鄰的茍壩村,毛主席用一盞馬燈照亮了中國革命前進的道路。八十年過去彈指一揮間,揮去的是時間,揮不去的是偉人留下的那些豐功偉績。

  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徵途中,習總書記來到這塊紅色土地。習總書記在這裏感慨地説:“怪不得大家都來,在這裏找到鄉愁了。”習總書記親切地説,黨中央制定的政策好不好,要看鄉親們是哭還是笑。村民王治強笑起來像一株向日葵,他説:“習主席説我們是哭還是笑的時候,在場的鄉親們都笑開了花。”

  帥波表示,習總書記在花茂視察後,花茂成了遠近聞名的“鄉愁”品牌。現任中央政治局委員、重慶市委書記的貴州原省委書記陳敏爾在落實習總書記視察貴州的講話精神説:“我們要既要綠水青山,也要金山銀山!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加強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建設,努力走出一條有別于東部,不同于西部其他省份的發展之路。”

  中國共産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明確提出:確保到2020年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宏偉目標。貧困問題,是中國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攔路虎”。

  我在花茂寫的劇本,講述的故事就是貴州省遵義市播州區楓香鎮下轄的二十一個村,如何從貧困村到小康村再到“百姓富、生態美”的富裕村的蛻變。

  2012年前,地處大婁山脈腹地的這二十一個自然村,只有少數幾個村莊解決了溫飽問題,多數村莊處于貧困線上下。每一個村的自然條件、實際情況都不同,脫貧過程中面臨的難題也不同。

  這二十一個村無外乎三種典型:第一種以花茂村為例,地處大山馬鬃嶺的東邊,地勢以丘陵為主,以種植水稻為主,老百姓吃上飯沒有問題,但是想脫貧奔小康,這個擔子不算輕;第二種以紙房村為例,地處馬鬃嶺的西邊,山勢險峻雄偉,幾乎沒有稻田,多為旱地,是出了名的貧困村,如何脫貧,這個擔子更重;第三種以保海村為例,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石漠化嚴峻,山陡土薄,不適合農作物生長,這是深度貧困村,脫貧擔子可謂沉甸甸。

  但是,無論是花茂村、紙房村還是保海村,都必須一個不落地步入小康,這是歷史的責任和擔當。帥波説起這二十一個村莊,特別是馬鬃嶺西邊的深度貧困村怎樣在2020年不拖全國人民的後腿步入小康時,信心十足。他説,老百姓從原來被動等你扶貧,轉變成了現在主動的我要脫貧。這樣的轉變真不容易,原來等你來扶貧,矛盾不少,一是老百姓對脫貧致富缺乏信心,二是老百姓看你忙他不忙,你急他不急,每年就盼望著那點扶貧款,扶貧款到了又“你家多了,我家少了”地常常爭吵不休。後來精準扶貧開始了,情況大變,六個精準扶貧的有力實施,使老百姓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真實、公平、實惠。老百姓説,看到上上下下那麼多黨員幹部為我們忙碌,我們再不爭口氣,這臉都不知往哪藏。我要脫貧、我要奔小康成了群眾的共同心聲。所以説,扶貧更要扶志氣。老百姓有了這樣的志氣,就沒有什麼困難能難住我們。

  當初,馬鬃嶺西邊的村民們看到花茂、茍壩發展好了,曾抱怨説,就隔一座馬鬃嶺,一邊是歐洲一邊是非洲。帥波説,什麼歐洲非洲的,這裏是播州。扶貧工作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當然,你們現在不如花茂,除了自然條件惡劣的因素外,也多在自身的問題上找找原因。

  後來,省委省政府出臺了一係列的脫貧舉措。比如,扶貧的五個“一批”:發展生産脫貧一批、易地扶貧搬遷脫貧一批、生態補償脫貧一批、發展教育脫貧一批、社會保障兜底一批。還有扶貧的五個堅持:堅持扶貧攻堅與全局工作相結合,走統籌扶貧的路子;堅持連片開發與分類扶持相結合,走精確扶貧的路子;堅持行政推動與市場驅動相結合,走開放扶貧的路子;堅持“三位一體”與自力更生相結合,走“造血”扶貧的路子;堅持資源開發與生態保護相結合,走生態扶貧的路子。

  這些強有力的舉措,使偏僻邊遠、自然條件惡劣的深度貧困村看到希望,馬鬃嶺西邊的幾個村莊也次第打響脫貧致富攻堅戰。

  兩年多過去了,每當想起習總書記在視察花茂時講的“政策好不好,要看鄉親們是哭還是笑”,王治強依然心潮澎湃。他説:“總書記來的那天,太陽特別紅,向日葵開得特別的艷。總書記的講話像太陽一樣溫暖,在場的鄉親們都笑開了花。”我與王治強談心的時候,他總是重復他那天的感受。我採訪時,帥波幾乎都在場,他説:“每次聽見,心裏總是多了一份責任,多了一份信心。花茂村近年來發展山地現代高效農業、推動農旅一體化,村民生活更上一層樓。為什麼花茂村的鄉親們笑開了花,就是精準扶貧的政策好和必須切實有效落實總書記的講話精神。”

  這幾年,貴州省、市、區上下都特別關注花茂的發展,為了鄉親們的笑更美更甜,各級黨委政府都行動起來,實施了一係列舉措。首先是黨建引領:創建精準服務型黨組織,倡導“五帶頭五提升”。群眾常説,村看村、戶看戶,群眾看黨員,黨員看幹部。花茂村的快速發展,精準服務型黨組織的建立無疑是強有力的抓手。

  打造陽光黨委、政府,“消除藩籬,開門辦公”,探索“五帶頭、五提升”,推動黨員幹部踐行“五帶頭”: 帶頭學習提高、帶頭爭創佳績、帶頭服務群眾、帶頭遵紀守法、帶頭弘揚正氣;實現黨組織思想建設“五提升”:提升服務能力、提升發展水準、提升黨員素質、提升群眾滿意度,發揮黨組織、黨員、幹部在精準扶貧、率先小康中的“領頭雁”和“火炬手”作用。為推進花茂村扶貧開發,播州區成立了茍壩紅色文化旅遊産業創新區,實行鎮區一體化管理,發展全景域旅遊助推率先小康。

  省委書記孫志剛曾説,貧困不除,愧對歷史;群眾不富,寢食難安;小康不達,誓不罷休。播州區委書記黃國宏心裏總會重復這幾句話,他説:“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鬥目標,我們要把這句話真正落到實處。這些年實施小康工程,通過‘四在農家·美麗鄉村’累計打造二十個類似花茂甚至高于花茂的示范村,再結合現代高效農業園區建設,推動農旅、文旅、工旅、商旅一體化發展,帶動農民實現持續增收,打造了一張‘鄉愁播州’的亮麗名片。通過實施幸福工程,抓好安居、教育、健康等群眾生活息息相關的生活實事,啟動實施七百多個重大民生工程,城鄉基礎設施明顯改善,群眾獲得感普遍增強。”

  我再次看到潘克剛,是在10月19日新聞聯播裏,當習近平總書記來到黨的十九大貴州省代表團時。他將花茂村近兩年來的發展變化向總書記作了匯報,還把一張展現花茂村新貌的照片送給總書記。

  潘克剛回到花茂的第一件事就是宣講十九大精神,地點就在“紅色之家”的院子裏。他向大夥兒仔細介紹十九大盛況和自己的參會情況。當回憶起與習近平總書記見面時的場景,潘克剛十分興奮。他説:“能夠參加黨的十九大,非常激動,我深受教育,備受鼓舞,這是一次終生難忘的人生經歷。”

  王治強忍不住搶話問,潘書記,總書記有沒有提到我們鄉村旅遊今後該怎麼走?王治強經營著“紅色之家”,正是當年總書記來到“紅色之家”,他才從此走向致富的康莊大道,他當然最關心的是鄉村旅遊,這也是花茂村民普遍關心的問題。潘克剛激動地説:“我向總書記匯報現在鄉村旅遊成了花茂鄉親致富新路時,總書記囑咐:既要鼓勵發展鄉村農家樂,也要對鄉村旅遊作分析和預測,提前制定措施,確保鄉村旅遊可持續發展。”

  潘克剛的宣講就這樣一問一答持續了一個下午,“紅色之家”院子裏的鄉親們一直笑聲不絕于耳。他們的笑是由衷而幸福的。

  這裏是一塊紅色的土地,有著對紅軍、對黨的深厚感情。這裏的人民曾哺育了共産黨領導的中國工農紅軍,與共産黨、紅軍建立了深厚魚水情。

  精準扶貧的深入實施,使得花茂村、茍壩村舊貌變新顏,全國無數個花茂村、茍壩村也正在舊貌變新顏。

  潘克剛滿懷憧憬地説:“相信花茂村的未來會越變越好。花茂村還要繼續堅持發展鄉村旅遊和農特産品種植,讓鄉親們吃上‘旅遊飯’,讓生態變成‘搖錢樹’,讓‘鄉愁’成為‘大品牌’。”

  我不知道花茂村為什麼有這麼一個美麗的村名,問起村民為啥取了這麼一個美好的名字,是誰取的,也無法考證。但無須再考證的是花茂村已是遠近聞名的美麗鄉村,更是“百姓富、生態美”的模范村。

  我前後在花茂生活了大半年,為的是要寫好一部反映精準扶貧的長篇電視連續劇。當我海量採訪、正思考如何下筆時,這時,黨的十九大剛剛勝利閉幕。新時代、新起點、新征程吹響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號角。總書記那句氣貫長虹的話“中華民族的面貌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中華民族正以嶄新姿態屹立于世界的東方”還在我耳畔似春雷炸響,我的大腦裏面閃現出的片名是:《花繁葉茂》。是的,馬鬃嶺山下的花茂村、茍壩村不再是那個臟亂差的貧困村了,現在它們繁花似錦、美麗和諧。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是很有詩意的。于是,在創作《花繁葉茂》劇本的間隙,我大腦裏總是不斷出現一首詩,而這首詩,又變成了一段如泉水叮咚般的旋律,在我耳邊婉轉悠揚地響起。我想,在這花繁葉茂的偉大時代,我何嘗不是在傾聽花開的聲音呢?

  不僅是我聽到花開的聲音,我想,全國人民、全世界人民都在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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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錯】 責任編輯: 成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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