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穿越時空的愛國資本大風歌——江蘇省鹽城市大豐錫劇團新劇《大先生》評析
&上、網上,懷抱實業救國振興中華大情懷的“大先生”張謇,廢灶興墾植棉花,面對創建“大豐公司”的種種艱難,重重障礙,凜然不餒,決然向前,引得台下、線下大豐幹群,乃至各地觀眾感動感喟、敬仰褒讚“大先生”和這場好戲。
多家媒體特約評論員袁清説:“大型原創錫劇《大先生》舞&公演,通過結合新時代新征程的新語境,賦予實業救國新的時代內涵、表現形式和生命活力。”
江蘇省作協副主席、無錫市作協主席陸永基同志觀後,特寫《非同尋常的<大先生>》一文,讚譽“非同尋常的意識境界,非同尋常的創作技巧,非同尋常的表演真摯。”
一位堅守實業救國大情懷的“大先生”
陸永基在《非同尋常的<大先生>》一文説:“我是無錫人,對錫劇有着自然的情感,然而由於種種原因導致的地方劇種的式微,對有好錫劇的産生,並不抱持很大的期待。”
“描述歷史人物的現代戲,對家鄉本邑人的關注是各地常例性的做法。張謇是南通人,其主要業績也是在南通。在大豐的作為,只是其價值實踐的一個不算最重要的部分。然而,《大先生》不僅對張謇在大豐廢灶興墾的過程和意義作了推崇備至之藝術再現,讓我感動並不止於對張謇,更是對大豐,對知恩感恩、胸襟開闊的大豐人深深之敬重。”陸永基説。
大豐籍資深劇作家、評論家謝天德同志説:“張謇對於大豐,早應成為一個大書特書的人物。我對張謇這位清末實業家的創舉是敬仰無限的。當時我還草擬了一副對聯,‘開沿海墾殖之先河,奠大豐發展之根基’……”
大豐地處黃海之濱,是由淤沙並陸、海岸增灘而成。成陸後的第一個産業便是鹽業。歲月流逝,海涂東遷,陸地增大,鹽業漸萎,封建王朝嚴令禁墾,鹽民艱困無計。張謇不但是廢(鹽)灶興墾的倡導者、政策制定者,而且是廢灶興墾的先行者。他棄官辦實業,在南通、大豐等地廢灶興墾辦公司,大豐地名就來自於“大豐鹽墾股份有限公司”。
劇中的“買地”“招佃”“移民”等場次和劇情,均基於史實史料的再創作。上世紀初,大豐産鹽區域地廣人稀,勞力缺少,本地灶民不懂農業生産,更不會種植棉花。大豐公司成立後,開墾種糧、植棉的主要熟練勞力,大多來自於南通的啟東、海門等地移民,有13萬人之多,約佔總墾戶的80%以上,這樣大規模的移民興墾,創舉壯舉空前。
劇中再現的“買地”“招佃”等矛盾衝突和“大先生”的襟懷大度,惠及民眾,貢獻巨大,至今大豐人不能忘懷。大豐70余萬人口,半數海門、啟東人,劇中演員也不乏其籍。
“實幹興邦,實幹惠民,作為中國近代史上實業救國的偉大先驅張謇先生的實幹興邦,是他留給我們的一座可世代景仰、千秋傳揚的精神豐碑!”袁清觀後説。
一曲唱穿時空的愛國資本“大風歌”
社會生産力的發展,資本要素非常重要,不可或缺,但它又是一柄雙面刃,過度逐利則傷業害民,適度則利業益民。張謇在大豐投資興墾植棉的新型農業,其啟示和意義巨大。
劇名《大先生》,意涵豐蘊。“大先生”大在大胸懷、大格局、大情懷。錫劇《大先生》由此生動、深入、深刻地再現和詮釋了一份愛國資本“大風歌”。
首先大在大胸懷。張謇在興辦實業的同時,積極興辦教育和社會公益事業,包括在大豐,紓難克堅,破舊立新,讓資本最大限度地為地方和民眾祛害增益,造福鄉梓。
正如劇中所表現的,公司開辦之初,移民招佃很難。大豐公司採取招佃承墾制度,最大限度讓利佃農,每戶給耕牛1頭,並月給3元購買口糧,又代建住房,代辦農具等。
“大先生”大在大格局。鹽城市和大豐區幾任領導都認為,沒有張謇當年的廢灶興墾,請來荷蘭水利專家科學規劃,高標準建設,就沒有大豐今天的農業和水系。
張謇重視學習西方先進文化、技術,主張洋為中用,對圩堤、道路、涵閘、溝河、橋梁、防洪閘等建設統一配套進行,改變了大豐經濟結構,成為全國聞名一時的重點産棉區。
“大先生”大在大情懷。他興辦鹽墾公司,首先有一個為民造福的大情懷。劇中可見,他率民墾荒,改良土壤,造福於民,用實際行動踐行了“為商一生,造福一方”的宗旨。
他不圖虛名,在灘塗鹽鹼地上興建一條條農田和開挖星羅棋佈的溝河。這是一項巨大工程,沒有艱苦的付出,是難以辦到的。但他卻為地方,為國家,為後人,留下千古基業。他不圖眼前的“轟動效應”,只求為民留下實實在在的業績,體現了他的長遠眼光、務實作風和科學嚴謹的態度。
錫劇《大先生》的籌演和公演,正當其時。
大豐錫劇團團長王暉、業務副團長戚月華説,區委、區政府、區委宣傳部和市、區文旅局的領導都非常重視和關心,給予有力支持,為成功演出創造了良好環境和必要條件。
省錫劇團的支持和指導也是強有力的。全國“藝德標兵”、中國“錫劇王子”、省演藝集團黨委副書記、省錫劇團團長周東亮,特委派青年俊傑劉軍章導演全劇、高徒湯達主演張謇,擎起一面面鮮亮的表演藝術大旗。
一台力爭經典打造的藝術創新“大戲劇”
一部以人物為主的歷史正劇,編演成功與否,首先取決於是否有好的選題、好的選題思想,好的人物,更取決於駕馭、體現和表現這些重要因素的編、導、演。
因此,袁清説:“‘凡益之道,與時偕行。’錫劇文脈與中華文脈之貫通,通在一脈相承的精神特質、精神脈絡和精神追求。”
為實現這“文脈之貫通”,在省錫劇團聯合與指導下,大豐錫劇團的領導和編導演們,從精神到物質,從編導到表演,竭盡全力,將一個縣級劇團的能量和努力發揮到極致。
作為錫劇誕生地的無錫市作協主席陸永基同志,因為見得多了,很少評讚。但這次觀後卻説:“感動總是不意的,唯感動之後的回味才會讓人會悟內中的成因。觀看錫劇《大先生》,就經歷了這樣的狀態。”
他覺得這感動的成因有三:
非同尋常的意識境界。他説,大豐創作的錫劇《大先生》,用“願為石橋,躬身渡人”這樣高度概括又極富藝術內蘊的表述,將張謇整個人生的意識境界推向了一個讓人高山仰止的地步。這其實也是大豐人非同尋常之意識境界的一種體現。
非同尋常的創作技巧。他認為,將一個專係人物的事件用戲劇的形式錶現出來,是相當有難度的。這難度在於,既要説清事件的來龍去脈,又要將人物形象在這事件中予以鮮明地突顯。而要做到這些,不僅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和有限的空間裏,更要讓受眾很直觀地得到理解、領悟和感動。
《大先生》做到了。他説,試以該劇最核心部分的第四幕為例。在這一幕中,創作者既將張謇在廢灶興墾過程中,所蒙受的各種天災人禍之巨大壓力都匯集在了一起,同時還將張謇特殊的身份背景,在他充滿悲壯感的抵禦作為中,予以了極其自然且有益深化人物內心世界之巧妙揭示,尤能顯示出創作者非同尋常的創作技巧,令人感佩。
非同尋常的表演真摯。他感言,都説演員表演是不可或缺的二度創作,這是對的。作為典型的視覺呈示,如果少了演員精湛的表演是不可思議的。就《大先生》這個嚴格意義上的正劇而言,這表演的精湛,最至要的該是表演的真摯。
而這表演真摯的前提,則是對劇情和人物充分的理解和把握。大家並不知曉這劇的排演過程,更不了解演員是怎麼理解劇本的。然而,實際的觀看,讓觀者充分感受到了那份非同尋常的表演真摯——
大先生張謇、吳嬸、扶九老、馬灶頭、盼兒等等這些人物表演者,一招一式,都極其契合人物的形象定位且情發由衷。甚至最後的謝幕,演員們那誠懇又不失端莊的次第鞠躬,都保持着這種真摯的氣息,讓人感動又感慨。
有了這三個“非同尋常”,大豐錫劇團創作的錫劇《大先生》,無疑就該是非同尋常的了。資深劇作家、評論家謝天德同志,作為大豐人,他感受尤深:“錫劇《大先生》,萬朵桃花摘一朵,情節選取恰當,大豐原灶民生活艱辛,張謇團隊來大豐興墾廢灶,本土與外來者的鬥爭,開發成功後的喜悅和自然災害時的人心波動,南通張謇股東們的責難,大豐棉農們30大洋的回奉,感動得這位實業先軀下跪以表致謝……”
“劇情起伏跌宕,張弛有序,既有群情激憤的緊張,又有輕歌曼舞的抒情;既有諸多的群體交鋒,又有深沉的個人抒發……”總體來説,本劇的表、導、演,超越了劇本的創作。
“現代舞&聲光電的使用,使得舞&環境變得或深沉悠遠,或熱烈華麗;角色表演既有時空變幻之朦朧,也有表情追光特寫之功效。登&演員陣容也頗具實力,張謇的扮演者湯達、吳嬸的扮演者戚月華、周扶九的扮演者王暉等,都演得相當成功……”更不用説編劇朱曉娟的構思與創作了!
如果本劇再充實一下興修水利的矛盾衝突等內容,或許其思想和藝術的體現與表現空間則更多更大,更豐富而更有厚度,其藝術表現力與感染力則更強更佳。但這有些過高苛求了,對於一個縣級劇團來説,做到這樣,已經是盡一切之所能,非常之不凡了!
向家鄉錫劇團和文宣部門的同志們致謝、致敬!(沈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