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咖啡逐漸成為“慢節奏”“理想生活”的代名詞,與社區、露營地、景點等場景捆綁。在大理白族自治州,喜洲“麥田咖啡”從油菜花開、風吹麥浪到稻穀金黃,一年四季都是熱門打卡點;洱海生態廊道邊的“心邸咖啡”憑藉一扇面朝大海的窗,與日出、海鷗一同爆火短視頻&&;遍佈洱海東岸的咖啡營地、咖啡車展現出獨具特色的公路文化。
大理市僅咖啡門店就有180多家,提供精品咖啡的酒店、客棧超過1200家,以咖啡等飲品為載體的旅游文化如今正風靡巍山古城、劍川古城、沙溪古鎮。從古城到洱海邊,從村莊到田野,散落於大街小巷的咖啡店已然成為大理的生活標籤。
在賓川縣平川鎮朱苦拉村,這裡生長着樹齡100年以上的咖啡樹24株、70年以上的咖啡樹1100余株。一百多年前,法國人將越南的咖啡樹種帶到大理地區,朱苦拉村村民世代管護咖啡樹,並傳承着鐵鍋翻炒、石磨研磨、柴火與鐵壺煮咖啡的咖啡製作和飲用方法,成功申報雲南省省級非遺項目“平川朱苦拉咖啡製作技藝”。如今,以朱苦拉村為核心的咖啡種植區已發展到8000余畝,非遺傳承人、種植戶、賓川縣朱苦拉小粒咖啡專業合作社、“朱苦拉蔡大哥咖啡”家庭作坊、“活化石咖啡”等自主品牌構成了朱苦拉咖啡産業格局。
從北京來的賓川高原有機農業開發有限公司創始人萬雪君扎根賓川13年,帶領村民一起種咖啡,探索出了從育苗、采收、製作、銷售到品牌打造、技術創新、文化傳播、旅游餐飲等領域的朱苦拉咖啡全産業鏈。“目前,公司的3個種植基地每年咖啡鮮果産量超過100余噸。”萬雪君介紹。
大理市喜洲鎮周城村是一個以扎染聞名的白族村落,扎染古稱“絞纈”。曹壘在璞真扎染博物館開了一家名為“頡咖啡”的咖啡館。在這裡,白族民居建築、劍川木雕和白族扎染裝飾、咖啡渣植物染的店員圍裙,無不體現出傳統與現代的交織。曹壘説:“我希望通過咖啡鏈結不同的非遺産品,搭建非遺融入現代生活的&&。”
大理並非咖啡的主要産區,但其旅游市場、文化氛圍創造了穩定的咖啡消費需求,同時也吸引着來自世界各地的咖啡從業者。許潔就是其中之一,她和朋友在大理共同運營咖啡工作室。今年3月,她們從埃塞俄比亞選購咖啡豆帶到大理,與本土物産碰撞出新的咖啡製作方法。許潔説:“大理當地人會背山泉水來泡茶,我們也會取山泉水來煮咖啡。”曾獲得咖啡烘焙用手網裝置專利證書的新加坡咖啡名家田娘遠與雲南已有多年淵源。今年他決定在大理長住,為朱苦拉咖啡的推廣創新、技藝培訓、品牌顧問等提供支持。
在近日舉行的首屆大理咖啡文化藝術節上,萬雪君&&:“我們用大理當地的來思爾牛奶做咖啡,顧客的反饋很好。”大理市成立咖啡服務行業協會,整合大理咖啡企業、乳企、水企、文化企業、民宿客棧、職業培訓學校等,促進咖啡相關行業主體資源共享、抱團發展。大理州&&一系列扶持咖啡産業發展壯大的配套政策,聚集咖啡技能人才,培育“咖啡+非遺”“咖啡市集”“景區咖啡車”等多元業態,打造文旅融合的“咖啡之城”。(段蘇航 萬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