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湖濕地：為“唐老鴨”保留一個家

訪談直播

白鳥湖濕地：為“唐老鴨”保留一個家

日期：2016-09-07 主持人：李巧雨

【13:07:14】
主持人
各位網友大家好，歡迎您點擊由新華網新聞頻道與兵團網聯合推出的訪談節目。
眾所周知，保護與發展生物多樣性，對于人類的生存與社會經濟的持續發展有著重大的意義。但是近年來由于人類活動的幹擾，導致生物多樣性遭到破壞，許多物種瀕臨滅絕，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展小規模保護行動迫在眉睫，在我們的身邊，在烏魯木齊市近郊擁有著極其豐富的野生生物資源的白鳥湖濕地上，就有這樣的一個團隊，他們義務的保護著這片濕地，保護濕地上的物種。今天我們邀請到白鳥湖濕地保護項目執行官相鈺以及白鳥湖巡護隊隊長岩蜥老師來到我們的節目中，與網友們一起來談談關于白鳥湖濕地保護的問題。
【13:07:52】
主持人
你們好，歡迎你們的到來。
【13:08:17】
岩蜥
您好。
【13:08:38】
岩蜥
您好。
【13:08:44】
主持人
首先還是請你們與我們的網友做個自我介紹吧。
【13:08:58】
相鈺
大家好，各位網友好，我是白鳥湖濕地保護項目的執行官相鈺。
【13:09:07】
岩蜥
大家好，我是白鳥湖巡護隊的隊長岩蜥。
【13:09:12】
主持人
歡迎你們的到來。一説到白鳥湖，大家或許都有耳聞，但是網友們對于白鳥湖上的物種資源以及他們的生存環境知之甚少，那麼請您先向各位網友介紹一下白鳥湖的現況。
【13:09:18】
岩蜥
白鳥湖離烏魯木齊只有14公里，它的湖區面積1.5平方公里，周長是4.6公里。我們在白鳥湖持續的監測到將近153種鳥類，長期在湖區內繁殖的鳥類超過了50種。目前裏面有一個明星物種是正在保護的白頭硬尾鴨，全球的數量大約是7000-11000只，成年的鳥是5000-7000只，可以繁殖的群體很小。而新疆是作為它最東的分布點，在中國，只有在新疆烏魯木齊能見到它，而且烏魯木齊白鳥湖這個點是我們九年監測下來以後發現它是很穩定的繁殖地，每年4月底的時候會遷徙到這裏來進行交配、繁殖，每年10月中旬會帶著雛鳥再遷徙回地中海或者是北非。
【13:09:25】
主持人
聽説白頭硬尾鴨是動畫片裏唐老鴨的化身是嗎？
【13:09:31】
相鈺
是的，我一開始接觸到這個項目的時候，想著開發這個湖，因為我們是周邊的一個企業。接觸到這個湖的時候，是想著做皮劃艇基地，把這個地方開發起來。但是實際上接觸到荒野新疆飛魚組的時候，他們會告訴我這裏有唐老鴨，我説唐老鴨應該是動漫裏的形象，怎麼會是真實的呢。他告訴我白頭硬尾鴨是唐老鴨的原形，是迪士尼自己創造的時候以它為原形創造出來的唐老鴨。實際上這個物種現在也已經屬于瀕危級別了，想著就要保護它，而不是開發這個地方，這也是我自己心理上的轉變。
【13:09:38】
主持人
關于白頭硬尾鴨，我想很多的網友很好奇它長什麼樣子。我們現在通過一個短片來看一下白頭硬尾鴨的真相。它的造型還真的是很形象啊。具體的再給我們詳細介紹一下白頭硬尾鴨的情況。
【13:09:45】
岩蜥
白頭硬尾鴨越冬地是在北非和地中海，它的繁殖地分兩支，一支是歐洲，一支是中亞和中國這邊。歐洲的那這一支種群會比較大，在西班牙有固定的繁殖地，甚至越冬也在西班牙。在歐洲有很嚴重的問題，雄性的白頭硬尾鴨數量很少，而每年遷徙過來的北美的棕硬尾鴨數量很大，當雌性在沒有雄性可交配的情況下，會被棕硬尾鴨雜交，佔了繁殖的主導權。歐洲這支種群基因不純，被雜交。中亞這支由于近幾年農業開發，包括中亞地區的一些幹旱，導致很多湖面萎縮，白頭硬尾鴨沒有棲息地了。
【13:09:58】
主持人
白鳥湖的白頭硬尾鴨血統純嗎？
【13:10:05】
岩蜥
很純的，每年會固定的來，從2007年監測到現在，整整九年。第一年發現峰值最多的時候總共有47只，這兩年由于湖周邊的開發和遊客的幹擾，每年在湖區的數量只有幾只到十幾只，最少的時候只發現過五只，只是成年鳥，沒有一只雛鳥。可能是下的蛋被人掏了，沒有存活率。
【13:10:11】
主持人
當初是如何接觸這個項目的？
【13:10:20】
岩蜥
我今年4月份第一次去的白鳥湖，在湖裏發現了白頭硬尾鴨的雄鴨，很近很近。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鳥，我就開始了解這個項目，因為荒野新疆2013年開始在做白頭硬尾鴨的項目了，但是我之前一直做雪豹，對這個項目不太了解。只有親眼觀測到這個鳥以後，才開始去查資料，5月7日這個項目正式成立的時候，我加入了白鳥湖的巡護隊，成為了白鳥湖巡護隊的隊長。
【13:10:25】
主持人
現在手上有您上次觀察到的白頭硬尾鴨的照片嗎？
【13:10:34】
岩蜥
有，手機上基本都有。通過望遠鏡就可以拍到。白頭硬尾鴨第一次見的時候真的太漂亮了，它有非常巨大的藍色嘴巴，這是它最主要的特點，和其他所有的鴨子都不一樣。
【13:10:39】
主持人
這個可以和網友看一下。
【13:10:47】
岩蜥
好多網友會問我，它的嘴巴是你們套上取得嗎？為什麼那麼大？感覺像假的一樣。雄性有白色的臉，跳起來硬硬的尾巴，當雄鴨在發情期的時候會追逐其他的雄鴨和雌鴨，尾巴會折成大于90度的角度，感覺是像一只元寶在那裏，非常漂亮。後來查資料以後發現在全國只有在新疆有，而且這幾年監測的三個繁殖地現在只剩下白鳥湖這一個，另外兩個都已經被開發了。
【13:10:53】
主持人
接觸到這個項目之後，你們又做了哪些方面的準備？
【13:10:59】
岩蜥
2013年荒野新疆曾經在白鳥湖周圍立過宣傳牌，發過資料，包括拉了鐵絲網，因為那時候湖周圍還沒有開發，沒有遊客，後期的管理非常麻煩。後來鐵絲網經過了幾年的凍土溶解，有些倒了，有的是周圍工地施工的時候被車壓了，又要重新再來了。
【13:11:05】
主持人
這個防護網是你們自己出資嗎？資金是怎麼來的？
【13:11:11】
岩蜥
之前有一次籌款，大部分是志願者自己捐的，前面的幾個月一直都是我們開車自費過去買服裝和裝備。整個巡回隊只有一樣統一的裝備就是紅袖標，其他的所有來的志願者都是自己買的鞋子和衣服、帽子、望遠鏡，甚至買了大喇叭擴音器，全部都是每個隊員自費的。
【13:11:17】
主持人
真的是為這片濕地付出了很多。
【13:11:25】
岩蜥
對。
【13:11:31】
主持人
你們在這個項目的保護中，都遇到了哪些方面的問題？
【13:11:37】
岩蜥
在巡護的過程中遇到最大的難題是人員不可控，白鳥湖是一個開放的湖，沒有任何的圍欄，夏季的時候想游泳，想燒烤的，想划船和休閒的人都可以進去到湖區了。我們第一天巡護的時候，就勸上來30多個人，在蘆葦叢裏抓了3個人，他們是偷鳥蛋的，當場從他們手裏沒收了12枚鳥蛋，後來發現這12枚鳥蛋被水洗了，胚胎停止了發育。從那天開始，我們志願者幾乎每天都去巡護，尤其是周五至周日必須有人執勤巡護。中間三次追回了43枚鳥蛋，其中有8枚是白頭硬尾鴨鳥蛋，成功孵化出了三只，現在2只雛鳥長的很成鳥差不多了，現在已經是幼鳥階段了。
【13:11:43】
主持人
這樣就不妨礙它們飛走？
【13:11:48】
岩蜥
那批鳥蛋是6月26日孵化的，現在幾乎長的和大鳥差不多。
【13:11:54】
相鈺
其中有一只命名為希望，是第一只孵出來的幼鳥，它已經成為了一個標本。
【13:12:01】
主持人
真的很遺憾。
【13:12:08】
相鈺
是，因為畢竟是人工孵化，另外三天之後就回到了湖裏，誤食了機油。因為這是開放的湖，湖會有二次污染。
【13:12:15】
岩蜥
當時我們拍了照片，油污頻寬是4-5米，長度將近20米。我當時去找這只小希望的時候，31號放的時候是三只，但是第二天只找到了其中2只，它已經進入了之前的鴨群，那個鴨群當時有9只雛鳥，第二天看的時候變成了11只雛鳥，我們放的雛鳥明顯的比其他的鳥要小。當時激動之余發現還有一個小傢夥不見了，我和隊友沿著湖邊在水裏走，去找那個小傢夥，最後走了600多米，在油污帶的邊緣找到了它，當時漂在了油污裏，和油污的顏色差不多，只能看到有一個東西浮在上面。
【13:12:22】
主持人
現在前往白鳥湖的遊客，將被引導到附近的休閒娛樂場所，“希望”之死會不會和這些休閒娛樂場所帶來的二次污染有關係呢？
【13:12:28】
岩蜥
沒有這周圍還沒有建好休閒娛樂場所，我們只是把遊客從鳥類的繁殖區引向北邊，北邊有一片荒灘，那裏是沒有植被的，我們準備把這裏作為緩衝區，當你無法阻止遊人進入的時候，把它合理的引導到對鳥類造成幹擾相對小一點的地方。
【13:12:35】
主持人
白鳥湖有這樣的生物資源，必然會吸引一些攝影愛好者前往，這些攝影愛好者前往拍攝的話，會對景區造成什麼影響嗎？
【13:12:44】
相鈺
並不會。攝影愛好者他們都是觀鳥達人，他們會愛鳥的，一般會選擇特別早的或者是整個拍一天，他們非常安靜，不會影響到鳥類正常的棲息。恰恰是不知道的人，巡護隊做這個事情也是告訴遊客這裏有白頭硬尾鴨以及100多只鳥，我們就要保護它的棲息地。這片濕地對于烏魯木齊來説是非常重要的，巡護的主要對象是不知道這裏有白頭硬尾鴨的人，他可能會抱著好奇心去偷鳥蛋，或者是像之前端午節的時候很多人摘蘆葦葉，感覺像拆唐老鴨的家一樣。
【13:12:50】
岩蜥
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認為這麼大的湖裏面可能有魚，其實是根本沒有魚的。
【13:12:57】
相鈺
白頭硬尾鴨是一種淺鳥，鑽下去找食物吃。
【13:13:05】
岩蜥
它的食物主要是蚊子、蜻蜓、動物幼蟲。我們剛開始孵出小“希望”的時候，給它吃飼料它不吃，後來撈湖裏的水和生物給它吃，看它吃什麼。因為白頭硬尾鴨沒有任何的經驗可以借鑒，我們對它的食性也不了解，當時撈了20公斤的大桶，裏面有很多昆蟲的幼蟲，還撈了一些水草和水藻放在裏面，小傢夥放進去，第一只小傢夥放進去以後一頭潛到水裏吃昆蟲和蟲卵，對水草根本不感興趣。我們就把剩下的兩只也放了進去，三個小傢夥可開心了。當時看到這種狀況，肯定有希望了，應該能把它們再放回去。當時英國觀鳥會給我們發郵件過來，最好在孵化的幾天之內放回到湖區裏，如果食物不對的話，可能對幼鳥的腸道造成影響，必須回原生地區吃它本來吃的食物。所以在孵化的第四天把三個小傢夥帶到了湖邊，因為當天是傍晚，蘆葦叢有其他鳥在叫，就好奇的往蘆葦裏遊。
【13:13:10】
主持人
然後就回歸了群體。
【13:13:19】
岩蜥
對。
【13:13:27】
相鈺
我們非常喜歡唐老鴨，也非常喜歡白頭硬尾鴨，想要保護它們，更主要是保住它們的棲息地。所以我們整個活動的時候是保護最後的唐老鴨和棲息地，如果沒有這片棲息地的話，它們也活不下去。所以這個湖區顯得非常的重要。僅僅靠民間力量困難重重，5月7日，在中城國際城、星空汽車電影公園的配合下一起把整個路斷了，中城國際城提供了挖掘機，圍著湖區邊的路全部挖斷了，車輛就不能進入湖區了。有一次春遊的時候，一百多車輛全部在下面，這個非常影響到鳥的繁殖。但是你説他們有錯嗎？並沒有，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知者無罪。我們知道了就要保護它，先把路斷掉，然後立一個牌子，接下來一方面呼吁白頭硬尾鴨成為國家級別的一級保護動物，因為它已經瀕危了，另外一方面希望和政府溝通，把這個地方先圍起來，但這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人類活動范圍已經到了這個白鳥湖新區了，怎麼樣達到人和自然的一種和諧，可能要借鑒內地或者是世界上的經驗，香港的黑臉琵鷺的保護，還有臺灣的官渡自然公園的保護完全值得我們借鑒，它是把核心繁殖區域保留下來，不讓遊人來靠近。但是在緩衝區可以設置各種以自然教育為基礎，讓大家在這裏一方面知道白頭硬尾鴨，另外也了解到一百多種鳥，並且有自然的教育在裏面，還可以休閒娛樂。
【13:13:42】
主持人
上一次和你們實地考察的時候，看打一些人下到保護區裏，還有一些人開車進去，這會對它的生活環境造成什麼影響呢？
【13:13:46】
岩蜥
春季的時候，當鳥在湖區和蘆葦叢裏産蛋或者是孵化的時候，一旦有人靠近了，鳥被嚇的跑到了湖裏，鳥蛋長時間暴露在低溫裏。當一個鳥蛋幾個小時或者是幾十分鐘沒有母鳥體溫孵化它的時候，會停止發育，就導致胚胎死亡，這是最嚴苛的一點。
我們巡護過程中發現被人踩死的幼鳥，當時鐵絲網有被人拉開的缺口，有人鑽了進去，一進去就踏了鳥窩上，兩只剛出殼的幼鳥被踩死了，車輛在裏面肆無忌憚的碾壓，很多鳥蛋被毀了，甚至巢穴被壓平了。所以我們要阻止所有的車輛進入到繁殖區，還有就是人員的進入，這個都是要阻止的。
【13:14:06】
主持人
你們在保護區周圍挖了隔離帶（壕溝），為什麼挖了壕溝之後還會有車輛進入呢？
【13:14:15】
岩蜥
就是因為想要進去燒烤的人，他們覺得背著東西進去太累了，幾個車停在那裏，把我們挖的壕溝填平再開進去，我們從5月4日到現在已經挖了四次壕溝了。
【13:14:22】
相鈺
因為是屬于非正規的民間行為，把這個溝挖了以後，因為這個地方沒有柵欄這樣的東西，他想進去的時候自己填平就可以進去，他們想盡一切辦法進去燒烤。
【13:14:28】
岩蜥
我們沒有執法權。
【13:14:33】
相鈺
我們更多的是屬于民間行為。通過今年的保護，從4月底來了6只，到現在保護了24只，今年白鳥湖巡護隊的工作是非常有成績的。
【13:14:54】
岩蜥
在我們的巡護下，在野外自然孵化了兩窩雛鳥，一窩是9只，一窩是7只，現在至少有18只幼鳥在湖區裏，這是9年來數量最多的一次，因為有巡護阻止了很多人去掏鳥蛋和幹擾鳥類的繁殖成功孵化出兩窩野生的。
【13:14:59】
相鈺
政府現在也非常重視這片湖，如果沒有白頭硬尾鴨的話，它是明星物種，如果沒有它的話，這個湖就會少了一層意義。大家多方的力量去把這個地方科學的保護下來，科學的開發。
【13:15:06】
岩蜥
合理的地方。
【13:15:11】
主持人
對，人與自然的和諧。
【13:15:16】
主持人
現在有一些遊客還是想前往白鳥湖，他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問題？
【13:15:22】
岩蜥
可以過來觀鳥，當你離蘆葦叢二三十米遠的地方，鳥類是不會受到幹擾的。
【13:15:28】
主持人
聽説你們有一個觀鳥屋。
【13:15:34】
岩蜥
對，我們在湖的北邊建立了自然小屋，上面有單頭望遠鏡，都是免費使用的。
【13:15:40】
主持人
是全天開放還是定時的？
【13:15:48】
相鈺
只有晚上開放，因為它的營業時間是晚上。
【13:16:13】
相鈺
觀鳥小屋可以提供給遊人，如果想觀鳥的話可以在這裏。有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故事，你想去旁邊遊玩的話可能會被我們勸阻。前兩天烏魯木齊縣人大常委主任過去也是被我們勸阻了，説不可以進去。
【13:16:19】
岩蜥
當天我們在那裏用挖掘機挖最後一段路，巡護隊的彭大哥監督，下來幾個人，彭大哥上前制止説：“你們做什麼，這裏是保護區不能進入。”烏魯木齊縣人大主任説：“你們做的很好，我是這個湖的主任，我們過來實地考察，要來治理這個湖區的不文明行為。”就這樣我們跟他聯繫上了。
【13:16:25】
主持人
是一個很好的發展平臺。
【13:16:33】
相鈺
我們也是通過和綠發會一起在白鳥湖做了中華白頭硬尾鴨的保護地，這是全國唯一的一個白頭硬尾鴨的保護地。因為全國也只有新疆白鳥湖有白頭硬尾鴨。
【13:16:38】
主持人
這也算是新疆的一個驕傲了。
【13:16:47】
相鈺
是的，我們也一直很想把它推成烏魯木齊市的名片，市鳥的概念。香港推黑臉琵鷺，大家都知道這個物種是他們的一個驕傲。如果白頭硬尾鴨也可以成為烏魯木齊的驕傲，那我們的工作就很有收獲。我們做這件事情，也是希望通過野生動物的保護，未來給子子孫孫留下一些什麼。我之前看過一本國外的書，渡渡鳥是一種已經滅絕的物種，自工業革命以後，人類社會不斷的進步和發展，每天都有一種鳥像渡渡鳥一樣死掉。所以我們不希望發展腳步的快導致這些鳥真的就瀕危滅絕了，今天的鳥類明天的人類，整個生態鏈是不能被破壞的，所以保護它的意義就顯得特別的重要。
【13:16:52】
主持人
這也順應了一句話，保護環境人人有責。我們平常的老百姓能為它們做些什麼呢？
【13:16:58】
岩蜥
其實很簡單，大家很自覺的遠離野生動物，不去破壞它生存的環境，就是做的最好的一點。
【13:17:06】
相鈺
我們之前都是自費去挖溝，現在我們想去拉網，也在做眾籌1：1：X的比例，你捐一塊錢，騰訊公益配捐一塊錢，另外還有不定額的配捐（X），捐一塊錢等于得到了三塊錢，您付出1分，我們可以得到三倍，真的要把湖區保護下來至少得40萬，一期的目標任務是把核心區域先攔起來，大概是86300元的金額。今天是第一天，8號、9號是後面兩天，捐款時間是持續三個月的，現在快捐了38000元了。大家如果不能加入巡護隊的話，也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幫助我們。
【13:17:14】
岩蜥
現在圍網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秋季當湖去裏大量的鳥類遷徙走的時候，我們就開始施工，把繁殖地圈起來，等明年這些鳥再回來的時候，就不會被人類幹擾了。
【13:17:22】
主持人
會不會再出現你們第一次拉網的那種情況，被人剪出一個口。
【13:17:29】
岩蜥
不會，我們巡護隊會一直巡護的，會和烏魯木齊縣政府聯繫，要和政府共同來完成相鈺：未來想打造成濕地公園，兼備了保護野生動物的功能，同時也可以使遊客受到自然教育。
【13:17:35】
主持人
據了解，為了保護白鳥湖濕地，你們建立了緊急聯署，跟我們講解一下好嗎？
【13:17:41】
相鈺
這是全國的緊急聯署，當時的“希望”之死讓我們很痛心，在全國呼吁白頭硬尾鴨可以列為國家級的保護動物，因為它現在只是自治區級別的保護動物，白頭硬尾鴨現在不到一百只了。它能選擇來到我們新疆，包括選擇能來到白鳥湖，這都是一種榮幸，所以我們去保護它也顯得非常的有必要。相當于給它有一個出路。
【13:17:46】
主持人
在中國有一個家。
【13:17:51】
岩蜥
有一個安靜的環境，不在受人為的幹擾。所以必須在明年春季之前把這個網拉起來。
【13:17:57】
主持人
那更多的愛鳥人員如何加入到緊急聯署活動中呢？
【13:18:35】
岩蜥
來觀鳥的人會不遠萬裏的來到這裏，我遇到從東北黑龍江、吉林、瀋陽過來的，還有從貴州、廈門過來的觀鳥愛好者，他們坐著飛機或者是開著車到烏魯木齊，第一站就是到烏魯木齊拍白頭硬尾鴨，因為錯過這裏在中國就見不到它了。他們也願意為了以後還能見到白頭硬尾鴨而付出努力。
【13:18:42】
主持人
節目的最後，想對我們網友説些什麼？
【13:18:48】
相鈺
希望我們能把白頭硬尾鴨保護好，能把白鳥湖保護好，希望它們年年春天來這裏，在這裏繁衍生息，越來越多，我們給它一個安靜的家。
【13:18:55】
岩蜥
這是我們最想做的。
【13:19:07】
主持人
好的，謝謝你們為我們共同生活的環境作出的努力，再次感謝你們的到來，也希望有更多的志願者加入到保護行動中，感謝你們的到來。也感謝各位網友的收看，下次再會！
【13:19:16】
相鈺
謝謝大家！
【13:19:19】
岩蜥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