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西班牙格爾尼卡11月28日電 特寫｜從《格爾尼卡》到格爾尼卡——德國總統的悼念與反思

  新華社記者孟鼎博

  11月27日，在西班牙首都馬德里進行國事訪問的德國總統弗蘭克-瓦爾特·施泰因邁爾站在畫作《格爾尼卡》前，凝視着巨幅畫布上展現的尖叫和撕裂。

  《格爾尼卡》是西班牙繪畫大師巴勃羅·畢加索1937年創作的著名反戰畫作。這幅巨型油畫以納粹德國空軍轟炸西班牙小鎮格爾尼卡、濫殺無辜的事件為題材，抨擊戰爭給人類帶來巨大災難。

  翌日，施泰因邁爾踏入格爾尼卡小鎮。真實的土地與畢加索畫作中的灰白意象交織在一起。

  街道靜得出奇。陪同他的，是西班牙國王費利佩六世以及幾位仍在世的空襲倖存者。從紀念碑外圍的樹影裏走向中央的花圈時，人們停止交談，只聽得到腳步輕輕擦過石面的聲音。

  獻花、默哀——儀式流程簡單，卻壓着一種難以言表的沉重。一分鐘默哀結束後，人群微微移動。但施泰因邁爾繼續站着，沒有抬頭，也沒有回身，只是在時間的流逝中靜靜站立。

  隨後，他參觀了格爾尼卡和平博物館，在倖存者記錄和歷史影像間緩步穿過。他告訴記者們，格爾尼卡是“把戰爭的恐怖和無辜者的脆弱深深刻入歐洲記憶的地方”。他承認那次空襲是“一樁殘酷的罪行，唯一的目標就是平民”，並&&自己“以謙卑的心情走在格爾尼卡”，強調“不會忘記”這裡的苦難。

  人們在一旁安靜地聽着。倖存者阿佩裏拜在空襲發生時還是僅八個月大的嬰兒。他對媒體説，德國總統的到訪“令人動容”，希望戰爭不再發生。

  與88年前的廢墟相比，如今的格爾尼卡一切都已重建，房屋整齊、樹影婆娑、空氣清新。施泰因邁爾離開時&&，今天的人們“必須捍衛和平”。

  在格爾尼卡，“捍衛和平”的回聲隨風留在畫布上，也留在一個小鎮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