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高院長,您怎麼看?
高祖貴:我的理解是,當你前所未有地走到離這個中心位置越來越靠近的時候,在全世界的聚光燈下,就要問自己,準備在這個世界中心舞&上,扮演一個什麼角色?到底要發揮什麼樣的作用?總書記在多次講話裏提到一點,就是中國在國際舞&上要發揮一個世界和平建設者、國際秩序的維護者和全球發展的貢獻者的作用。有了這三方面,我們在這個中心舞&上給自己的定位和作用就有了一個很清晰的界定。
系列高端訪談《大棋局》第一期《走近世界舞&&央的中國》。嘉賓由左到右依次為中共中央黨校國際戰略研究院副院長高祖貴、中央對外聯絡部原副部長於洪君和特約主持人劉洪。新華網發
劉洪:中國給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但是我們也看到,國際上各種各樣的中國威脅論甚囂塵上,甚至對中國採取遏制的態度。我們如何來影響這些國家?如何真正做到近悅遠來?
於洪君:國際上炒作“中國威脅論”,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應該説從新中國成立時就有。甚至可以説也與歐洲人對亞洲人的這種偏見有關,帶有歐洲文明優越論的色彩了。
目前,中國綜合國力一上升,迅速成長為世界大國,周邊世界和整個國際社會缺乏足夠的準備,他們不知道如何同成長起來的中國打交道,不知道如何適用中國為推動世界發展變化提出的新主張、新倡議、新構想,尤其是有些國家,感到自己的地位、領導權、主導權受到了挑戰和威脅,也在刻意歪曲我們的內外政策,誣衊中國、醜化中國,這是國際上“中國威脅論”至今不絕於耳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對這個問題,我們也不必驚慌失措。周邊國家可能相當長一段時間都要維持一种經濟上借力中國、安全上求助美國這樣一種矛盾心態,那就讓他們慢慢去調適,中國終究要發展起來,中國走向世界舞&&心的步伐是不可遏制的。
高祖貴:那麼中國快速崛起之後,我們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影響?我們自己越來越靠近世界舞&&心,該怎樣作為?我們也得適應世界的變化,所以在未來這個世界,中國和世界這種相互適應的過程當中,而且相互走近的這種過程當中,可能還會有其他論調出現,我們得既重視它,同時要學會去處理它,但是同時我們要淡定,保持定力。
劉洪:保持定力也很重要,但是如何處理也很重要啊!
於洪君:我們要適應外部社會,要做到既改造客觀世界,也改造主觀世界。毛澤東這個名言對我們處理今天同世界外部的關係也適用,我們也要自我調適。這麼大的經濟總量,在世界上的地位作用甚至都超出了中國人自己的想象了,我們如何把握?現在,世界範圍內的民粹主義是沉渣泛起。原來我們覺得,反全球化運動不過是少數人的兒戲,現在看來洶湧澎湃,形成一股潮流,在一些國家都已經上升到制度層面了。所以,我們一定要很好地看待我們同外部世界的關係,這樣才能樹立起我們這個國家、我們這個民族、我們這個黨、我們這個制度的一個建設者的良好形象,一個開明、開放的合作者的良好形象。習主席講的很好,他説中國對外部世界的依賴越來越大,外部世界對中國的依賴也越來越大,中國對世界的影響越來越大,世界反過來也影響中國,這是一個雙向過程。不要以為我們發展壯大了,我們就一定要按照我們的意志改造外部世界,這是一種非常複雜的互動關係。所以,習主席在杭州G20這次峰會上講,中國這幾十年的發展進程是“中國走近世界、世界走近中國”的進程,我們也要敞開胸懷、打開國門,把外部世界請進來。
高祖貴: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還有我們要做的一點就是,我們確實需要把中國的故事、中國的發展進程,通過多種形式,包括網絡等各種各樣的形式進行傳播,讓全世界能夠客觀了解中國的真實情況。因為很多偏見、看法乃至中國威脅論,有的是由於主觀偏見,有的是由於不了解。如果我們開始讓大家敞開懷抱,讓大家增進相互了解之後,那麼他可能就會認識到客觀的中國是什麼樣。我們不求其他國家完全讚同和認可,因為每個國家自己的歷史文化、哲學不一樣,每個國家的價值觀是不太一樣的。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求大家能夠相互理解,客觀面對對方,如果我們能做到三個方面,那麼未來中國給全世界展示的,將是一個是有利於這個世界的平衡、有利於這個世界的發展、也有利於這個世界的共同安全和繁榮的中國。
劉洪:簡單總結兩位老師的説法就是,敞開胸懷,互相理解。最後一個問題:十八大以來,既有外交新理念,也有很多外交新突破,比如“一帶一路”、亞投行等,這是以前無法想象的。兩位是國際關係的長期研究者,有哪些是出乎你們意料新的東西?
於洪君:非常多,最突出的一點就比方剛才講到的“一帶一路”倡議,“一帶一路”是2013年9月在哈薩克斯坦提出來,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到印度尼西亞提出來,共同建造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