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過石愚,也就沒有直接交談過,但看到他的畫冊,也看到對他的文字介紹。
從這些作品中,可以看到他的風格,他是多方面的,既可以很傳統地繪畫一些山水、花鳥,甚至是工筆畫,也可以很具創意地、“刻意”地製造一些“新派圖畫”
,特別值得一談的是他的荷花,我想,“石愚畫冊”以這樣的“新派荷花”作為封面,是頗有道理的,最具代表性、最有個性的,便是這些“變奏的荷花”
。至於其它作品,你可以看到成熟的筆法、洗練的筆觸,是可以與一些大名氣畫家放在一起而不遜色,但能夠最具“石愚風格”的,便是這些荷花。
看石愚的畫冊,你會強烈地感受到一點──他這個人聰明,模仿性很高,其中一幅鳥,是模仿八大山人的,一看便知道,但細看之下,你會覺得他是擷取了八大的精髓,而融入自己的筆觸去,那就是説,他是運用自己精練的筆觸,功力去寫八大花鳥,而又有自己的趣味,這是功力所在。
此外,有一點也是突出的,是石愚的虎,真是用得上那一句“虎虎生威”來形容,朋友的辦公室,在入門處挂上一幅“虎”圖,虎口向門外,一入門便嚇了一跳──這只老虎,張開口仿佛向你撲噬而來的。
“那是誰的作品?”
“石愚!”朋友説:“他的虎線條簡潔、有力,很有生氣!”
就是被這猛虎嚇了一跳而記下了“石愚”這名字。
自稱“愚”的人,其實絕對不愚,那是大智若愚,看石愚多變的畫便曉得,這除了是他聰明之外,我想,這與他是一位自修國畫者有關,自學成材,不受任何“師承”的羈束,那是可以天馬行空’喜歡怎樣便怎樣,不受拘束也。當然,我這樣説,絕無否定從師習藝的不可取。可取與不可取,全在自己怎樣去面對而已。
“名師可以出高徒”,但也得看這個徒的天分如何吧! (我跟楊善深先生習畫,他是當代嶺南派大師,是十分的名師了,然而我這個所謂徒不高,而且拙劣得很,每次見到楊大師,十分汗顏也!)
石愚真是一位天資聰穎的畫家,他今年才四十八歲,以他的聰明才智,應該可以“更上數層樓”。
陳青楓
寫於九四年六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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