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網 正文
2020:願每一顆闖蕩的心都能被溫柔呵護
2020-01-01 07:45:52 來源: 中國青年報
關注新華網
微博
Qzone
評論
圖集

陳怡寧/攝

  習慣上,人們把每10年視為一個代際間隔,那麼2020年的到來,意味著21世紀迎來第三個代際。曾經叱吒風雲的80後告別叛逆的標簽,學習人到中年的沉穩;90後三十而立,在原本稚嫩的臉龐上添了些許滄桑;00後正在長大,越來越多地代表年輕人發聲。往後看,更年輕的10後、20後遲早會登上歷史舞臺,成為輿論追捧的新寵兒。

  流動的代際,不變的青春。每一代年輕人都有自己眼中的大時代,都有獨特的際遇與氣質。回望過去的20年,互聯網原生一代成長為社會中堅;青年亞文化成為經濟發展中最有活力的元素;新興青年越來越積極地融入主流輿論場,為社會發展建言獻策;斜杠青年風生水起,人們學著以更開放的心態,來理解年輕人的圈層化與跨界性。

  改變中依然有不變。站在時間的十字路口,不同代際年輕人所面臨的困惑往往是相似的,漂泊闖蕩中,青春需要安放,夢想需要呵護。時間的流轉、社會的進步,具體到年輕人的日常生活,可能就是住房、通勤、消費、文化生活、解壓方式中,每一個小小的片斷,通過這些社會生活的切片,我們可以看到年輕人的成長與奮鬥。有些時候,傾聽就是一種關懷,就是一種鼓舞,就是對你我未竟之問的一種回應。

  與2019年好好告別吧,記住過去一年的歡笑、驚喜與眼淚;給2020年一個更美好的憧憬,願城市的燈火能撫慰每一顆闖蕩的心。

鄧偉/攝

  遊走在城市角落 陌生的他鄉逐漸變“我城”

  任冠青

  前段時間,在對幾家網紅打卡地連連撇嘴後,我和朋友決心繪制一套屬于自己的城市地圖,包括哪些博物館值得一去,哪家書店選書最有眼光,哪裏的評書講得最好……作為美食、咖啡、文學等領域的冒牌批評家,我發現:獨自身處北京的自己,正在完成一個將陌生城市逐漸內化的歷程。

  從萬千城市中的一座,到實實在在的“我城”,文化對年輕人與城市的互動起著不可忽視的聯結作用。在中國,城市更新與青年成長有著驚人的契合之處:他(它)們都處于生命的正在進行時,都是蓬勃、開放而又向上的。他(它)們彼此付出,相互成就。盡管城市有著驚人的成長速度,但人與城市的互動並非全然沒有記憶,從中積淀下來的便是城市文化。一座城市豐厚的文化資源,是它給予年輕人的一份厚禮。

  這幾年,在工作之余,我逐漸對茶道、瓷器和咖啡文化産生了興趣。隨著興趣的麥芽慢慢發酵,我意識到,原來可以從一座城市中汲取如此之多:圖書館裏的資料,幾乎可以滿足自己的一切好奇;博物館裏的瓷器精美絕倫,隨著時間流變漸次排開;萍水相逢的茶具店主,會主動科普釉上彩和釉下彩的區別,解釋鬥彩為何難得;咖啡店老板願意花上50分鐘與你討論研磨度的差異,分析不同品類的風味差異……

  與冷冰冰的物質生活相比,文化的養分更容易讓人産生情感依戀。年輕人與城市脫離了程式化的關係,將精神生活嵌入城市的各個角落時,才讓陌生的城市真正成為“我城”。

  一些朋友離開居住幾年的城市往往會説,他們最念念不忘的,並不是每日打卡的工作,而是尚未看完的演出,是沒有聽夠的文化講座,是還想再去一次的話劇小組。同樣地,城市中的文化社區,也能讓年輕人在面對陌生環境時,不再手足無措。城市歸屬感能具象化為人際關係的黏合。聰明的城市,能夠創造出開放的公共空間,讓年輕人消除與陌生城市的疏離感,得以坦誠、開放地交流。

  這幾年,不少城市都在搭建各種主題的文化社區和特色市場。前段時間,我和朋友在北京白塔寺附近閒逛時,就感受到了濃濃的人情味與社區意識。這個地方有著自己的“白塔會客廳”,門口的小黑板上寫著“納時文筆社聚會”“安于儀食社聚會”“京劇票友會”“春暉縫補社”等日程安排。社區還會收集展出胡同裏的老物件,供街坊鄰居和遊客參觀。後來我們才知道,這些努力都緣起于白塔寺再生計劃,通過建立社區共用空間,人們傳承和更新著社區文化,也打破著人與人之間的隔膜感,讓居住地不再只是容身之所。

  跨越時間的界限,城市的歷史能為年輕人提供更多歸屬感。卡爾維諾曾説:城市會把它的過去像手紋一樣藏起來,輕易不示人。只有熟悉一座城市的過往流變,才能談得上真正的欣賞與歸屬。一位朋友説,當他終于搞明白上海主要道路的命名原由,了解了城市功能分區的嬗變,能夠將它的歷史如數家珍地向他人介紹時,他才真正打破了對這座城市的隔膜。偉大的城市都擁有屬于自己的作家,人們在了解、描繪、刻畫一座城市的同時,也在完成將它“私人化”的過程。

  物質越發達,人們對于精神生活的需求就越緊迫。在城市化進程不斷推進的當下,什麼才是年輕人對一座城市的文化歸屬感呢?套用馬爾克斯的經典表述:多年以後,也許我已身處另一座城市。可是,每當回憶起那個生活多年之地,還是能想起萍水相逢之人帶我見識瓷器之美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唯有此時,那座城市才堪稱“我城”。

  雖然暫時租房 但我們可以一直主宰生活

  李少波

  如今,北上廣深這些大城市像一塊塊巨型磁鐵,吸引著眾多年輕人去那裏安放青春,追逐夢想。在為夢想找到安放之地時,也要為自己尋找棲身之所,于是,租房便成為年輕人在大城市生活的常態。

  在北京度過數年求學生涯之後,我選擇留在這座城市,成了一名“北漂”。作為從農村出來、家境也很一般的青年,我早早就打消短期內在北京買房的“幻想”,心安理得地選擇租房。

  和我一樣,很多留在大城市的年輕人,都與人合租空間有限的房子,正如這些城市拼湊著眾人的夢想。盡管我們每月都需要拿出一部分工資去“孝敬”房東或中介,但畢竟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一個把工作和生活的界限變得清晰、讓生活在真正意義上開始的地方。

  租房之所以能成為大城市年輕人的生活常態,一方面是因為高企的房價,讓我們不得不作出妥協;另一方面,也由于年輕人住房觀念的轉變。大城市的高房價,意味著年輕人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交完首付之後,就要開始背負房貸的壓力,生活品質會隨之降低,這是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願看到的結果。租房則為我們提供了另外一種選擇——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房子,如果不喜歡現在的住處,隨時可以換地兒。一些租房平臺敏銳地捕捉到商機,針對不同群體推出相應的租房方案。長租公寓給租房的年輕人創造出一種類似于“家”的感覺,讓他們在城市安頓下來,有了歸屬感。

  房子是租來的,但生活是屬于自己的。無論是在這些大大的城市裏努力打拼,還是在小小的租房裏衣食就寢,不同的心態會帶來不同的生活。正如王爾德所言:“愛自己是終身浪漫的開始。”生活是單調還是多彩,其實與買房還是租房並沒有太必然的聯繫,而在于我們拿出多少熱情來為生活著色,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生活本身就是一種選擇。而生活的幸福感,也與所租房子的空間大小沒有必然的聯繫,而在于我們拿出多少心思去裝點。

  朋友小顧已在北京工作多年,所租的住處也換了好幾次。每租住一處,她都要把房間從上到下清掃一番,從入住那天開始,房間就始終保持著整潔。她在墻上貼了很有藝術感的墻紙——梵谷的《星空》,畢加索的《亞維農的少女》。她為自己購置了書櫥,上面擺滿自己喜歡的書;她還買了一架電子琴,重拾中學時代對音樂世界的奇妙幻想;還有瑜伽墊和一些簡易健身器材,讓自己保持健康和苗條。小顧喜歡自己做菜,有空就跟著食譜和視頻教程苦練廚藝,一桌可口的飯菜,不僅可以犒勞自己,還可以約三五好友來家裏做客。

  像小顧一樣,闖蕩北京的我們努力工作著,渴望能在這裏扎下根,擁有屬于自己的空間;我們也用心生活著,在租住的房子裏感受生活的快樂。即便有時候不得不搬家,托著自己全部家當和小心搭建的“書房”,完成一次“遷徙”,但在波折之後,生活的邊界又一次被延展,我們帶著新的期待,開始新的起點。

  古人雲,“此心安處是吾鄉”。生活在時間的流轉中鋪開,我們在闖蕩中奔向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個溫暖的被窩,一個精致的書櫥,一頓可口的飯菜,我們的身體、精神就可以得到滿足。租住的房子只是一個起點,是我們立志在大城市裏留下來的一種宣示,我們雖然暫時租住房子,但我們可以一直主宰生活。

  別讓披星戴月“淘空”通勤路上的年輕人

  了了

  叮鈴鈴,叮鈴鈴——每個工作日,清晨6點30分,我都會準時被再熟悉不過的鬧鐘鈴聲喚醒。夏天的早上,我會和剛剛起床的鳴蟬一同上路,冬天的早上,我則有幸沐浴日出前最後的月光。

  讓我出門通勤的,自然是賴以為生的工作。然而,在某種意義上,讓我如此之早踏上通勤旅途的關鍵原因,卻並不在于工作本身。工作並未要求我早出晚歸,但是,橫亙在住處與單位之間的遙遠距離,卻令我不得不承擔這份額外的“KPI指標”,為此來去奔波。

  一直以來,像我這樣的“長途通勤族”,都是大城市裏的獨特景觀。每當我回到家鄉,和那些在縣城裏工作的老同學聊天時,總不免要對他們的生活節奏羨艷不已。對一個生活在小城裏的人而言,就算是從城市一端的邊緣走到另一端,也不過五六公里而已,即便如此,我的那些朋友,也不可能讓單位和住處有這麼“遠”的間隔。然而,在北京這樣的特大城市,五六公里僅僅是城市尺度的一個零頭。在導航軟件裏,我家與單位的距離,被精準地測量為25.2公里,這意味著每天我都要在通勤上花費數十倍于小城朋友的時間。

  當然,我並不是在抱怨大城市裏的生活不如小地方好。我很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為什麼要走出家鄉,來到這個讓我可以追夢的大舞臺,也知道有很多朋友羨慕我能在這個舞臺上有一份事業與追求,以及一處安身立命之所。為了今天擁有的這一切美好,我必然要付出代價——但是,我只是想對這個寄托了我的夢想的城市,提出一個小小的期待,期待它能給我和所有打拼中的年輕人多一點時間來追夢,從而不辜負這座城市帶給我們的精彩。

  通勤困難是全球大都市的典型通病,受此困擾的人,絕不是少數無病呻吟者。從我的切身體會和查閱過的資料上看,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主要有三點:第一,是城市本身的巨大體量帶來的天然挑戰;第二,是道路規劃與公共交通建設的不足;第三,則是大城市房價高企帶來的次生效應。

  第一點其實不必多説,我在學生時代便已無數次聽過“我在朝陽,你在海淀,我們如此美好地異地戀”的無奈調侃,這個事實也不太可能改變。

  而第二點,則是通勤過程使人疲憊的最主要原因——一方面,道路規劃的不足,使得堵車成了地上交通繞不開的痛點,以至于就算我有時早上想要打車犒勞自己一下,也不得不忌憚于隨之而來的巨大遲到風險;另一方面,公共交通的,則讓擠地鐵成了一種特殊的“修行”,只有曾在早上7點的地鐵車廂裏被“擠成相片”的人,才會明白看似簡單的通勤,為何足以把人“淘空”。

  當然,肯定有人會問:既然通勤如此不易,何必非要住得那麼遠?其實,倘若可以選擇,誰不願意住在一個通勤便利、環境良好的地方?但房價與房租的現實壓力,讓理想的住所並非觸手可及。對租房者而言,一個免于通勤之苦的居所,可能意味著要額外花掉自己將近一半的可支配收入,而對攢錢買房的人而言,不同區位房子的價格差異,更是一道深深的鴻溝。也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作出了“披星戴月”的選擇。好在去年年末,聽到了一個消息,《首都功能核心區控制性詳細規劃》(草案)已開始徵求意見,按照這份新規劃,未來,城市平均通勤時間將減少至45分鐘之內。

  選擇了大城市,就意味著選擇了闖蕩奔波。能在一座日新月異的美好城市裏為夢想而努力,是我的幸運,在這條道路上,我並不吝惜于付出,也不害怕經受磨煉。但是,我更希望我的付出能夠投入在對社會與自我實現更有價值的事情上,更希望磨煉以挑戰的形式出現,增益我所不能,而不是在通勤的道路上白白虛耗大好時光。

  如果90後已然“艱難” 為什麼不對自己更好一點

  陳城

  隨著新年鐘聲敲響,最早的90後將陸續步入而立之年。然而,即便我們30歲了,似乎還有觀點認為90後是“不懂事”的一代。尤其在消費上,父輩經常以為年輕人花錢大手大腳、不存錢,將錢花在沒有“意義”的享樂上。前幾天,就有調查報告指出,95後“花錢更多是為了圖爽圖開心”。

  父輩自有其消費觀念,而他們的父母,也就是我們的爺爺奶奶,和父母的消費觀念一樣存在衝突。在觀念差異之外,一些細節容易被忽略。很多年輕人看似朋友圈光鮮亮麗,不是因為家裏多有錢或者沉迷于無節制消費,而是因為他們懂得如何在規則內把日子過好。

  作為一名信用卡玩家和酒店、民航常旅客用戶,大家用“羊毛黨”來形容我這樣的消費群體。比如,通過一張白金信用卡,我擁有低價入住5星級酒店、免費洗牙等權益,還可以通過兌換積分來免除年費。當然,信用卡不是越多越好,更不能總是把卡“刷爆”,如果不恰當地使用信用卡,可能影響徵信記錄,給生活造成諸多不便。

  如果説玩信用卡還需要費點腦子,養成良好的使用習慣,那麼民航常旅客則是“無腦”就可以“上車”的。如果你每年都會坐幾趟飛機,無論是出差還是旅行,我建議你去注冊航空公司的常旅客,將每次飛行裏程累積起來。飛得少的,一兩年內多少也能兌換一張飛行距離在600-800公里的短途機票,而飛得多的,除了能升級為高等級會員,還可以獲得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記得自己第一次出國旅行是去新西蘭,出行時間是旺季,我也沒有提前半年甚至一年購買特價機票。那次,我用在航空公司積累的10萬裏程,兌換了五星航空最新機型的往返商務艙機票,只付了500多元人民幣的稅費。這條線路往返商務艙的含稅價格,在我兌換機票當日接近4萬元,這顯然是我這樣的普通人難以承受的。

  除此之外,我還有很多少花錢卻能高品質生活的辦法。前些天,我就以249元的價格從某會員制商店買了10斤品質有保障的JJ級車厘子,實現了今年的“車厘子自由”。其實,就像老一輩人習慣于在市場上討價還價一樣,年輕人要享受更實惠的生活,也離不開消費方式的“精明”與耐心,有時間在網上貨比三家,總能發現意想不到的驚喜。

  不管是玩信用卡、常旅客計劃,還是追求“車厘子自由”,在我眼裏,以合適的方式去花該花的錢才是最重要的。網絡上,人們習慣説“性價比”這個概念,所謂“性價比”不能光看商品的價格,而要綜合比較價格與使用價值。一件商品“貨不對板”,再便宜我也不舍得購買;而如果一件商品物超所值,或者能夠改變我的生活、實現自我提升,我就樂意將它視為對未來的一筆投資,下決心增加購買預算。

  我們這代年輕人的興趣愛好多種多樣,生活方式也不盡相同,體現到消費習慣上自然千差萬別,我的消費經驗可能不對所有人適用。不管你日常消費開支有多少,學會對自己的每一筆消費負責,才是有“財商”的表現。在繁忙的都市生活中,也許不是每個年輕人都能養成記賬的習慣,但保持敏銳的消費覺察力,才能理性地用好每一筆支出。

  年輕人有活力、有想法、有開拓眼界的需求,我們追求美好生活的願望應當得到尊重。其實,追求較高品質的生活,並不一定要通過大手大腳地花錢,在消費方法上多花一些心思,同樣可能超越循規蹈矩的生活。許許多多像我一樣學會“薅羊毛”的年輕人,通過互聯網時代的“斤斤計較”,讓消費獲得更多回報,讓“省錢”成為一種快樂。

  2020年,21世紀20年代已經開啟。在不確定因素環繞的時代,我覺得對新一年、對新生活的美好期許,應該是要把生活過好、而且要過得更好。按照網絡上流行的説法,90後們已然如此“艱難”,那麼,為何不對自己更好點呢?

  拒絕標準答案 給職場“病毒”一劑解藥

  也然

  時下火爆的人氣綜藝,往往是年輕人心態的風向標。比如,《向往的生活》《親愛的客棧》《奇遇人生》……整體氣質都緊緊圍繞一個字:慢。

  有一種慢生活,你我都好喜歡好羨慕。看看這些“慢綜藝”所展現的人生吧,誰不感嘆一聲“幸福有此優雅態”呢?在某檔以田園生活為主題的節目裏,所有嘉賓都必須在鄉野間過著樸實的村居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喂柴犬、劈柴、洗菜、燒火、烹飪……節目宗旨也沒有什麼“大目標”,在鍋碗瓢盆碰撞出的聲音裏,做好一頓飯倣佛就是最大意義。

  “飛行嘉賓”雖説是客人,也必須以勞作換食宿。大家不趕時間,曬曬太陽,喝喝茶,發發呆。所得慰藉處,唯有飯桌上和山水間。

  綜藝畢竟只是專門設計的特殊情境中的敘事,但讓年輕人心馳神往的情感是真實的,試圖改變不好的局部而實現更好生存狀態的心願是強烈的。心裏裝載著對“慢生活”的向往,也許焦慮可以少一點,人生節奏可以更自在一點。

  無論外界賦予你多麼繁忙的時間表,周圍人踩著怎樣匆碌的步伐,你不能迷失自我。只有當你擁有屬于自己的“慢生活”節奏時,才能自如、健康地調節狀態,有效率、有規律地實現事業的發展。

  最近年終聚餐,同齡朋友們見到我,第一句話都是感慨:“萬萬沒想到,你在工作壓力這麼大的公司上班,還能保持如此生動和愉悅的狀態。”在他們想像之中,倣佛“喪”就該是90後、95後職場人應有的“日常表情”,加不完的班、挨不完的訓、睡不足的覺……這些小山一般的障礙都是職場“毒藥”,怎麼能讓日子長出一丁點兒快樂的花朵兒呢?

  我常常和朋友們説,我之所以還顯得沒被職場重擔壓垮,是因為“我的精神支撐係統足夠豐富和龐大”。在我的規劃裏,事業固然佔據非常重要的位置,但它亦不能夠全面“侵佔”我生活版圖的全部。在工作時間內,我百分百投入,做好每件事。下班之後,還有豐饒的精神花園等待著我。

  每周無論多忙,我給自己制定了一係列嚴格的“興趣愛好KPI”,例如每周至少在公園裏夜跑兩次,去逛書店一次,看新電影一部;每月看至少一部優質話劇,去打卡兩個有意思的自然景致,必須常和三兩個好友見面聊天,交流最近心情……

  制定了滿滿當當的“興趣愛好KPI”,我發現其實這和工作KPI是毫不衝突的,甚至可以互相補益。

  青春大好年華裏,毋庸置疑,年輕人應當在事業上全力打拼,但也不是盲目、消耗式地一通亂忙。快節奏的工作,不代表“滿額的工作”。在我的經驗裏,只要在白天上班時間全神貫注投入手頭的事情,提高工作效率,是完全可以提早結束戰鬥的。許多人熬到很晚,往往因為白天時不時走神“摸魚”,白白浪費的光陰太多了,才不得不通宵“燃燒生命”來補救損失。

  而我追求“慢生活”的精神層面喜好,則大大緩解了工作上的壓力和焦慮感,讓大腦暫時放松,在其他柔和但不空洞的“小確幸”上得到不一樣的營養補充。當我同時能協調、平衡好“快工作”與“慢生活”之間的關係時,我發現自己的時間管理能力加強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生機盎然了許多,它們反過來助長了我打拼事業的熱情和勁頭。

  大城市年輕人的“慢生活”心境,還體現在對人生諸多廣闊可能性的探索上。

  當我朝九晚五打卡上下班時,我周圍還有一些朋友是真正“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並按照這個聲音作息、前行的。在同齡人畢業季無原則投奔“世俗選項”的浪潮裏,他們扭頭走了另一條“非主流”卻很寬闊的道路。

  他們願意大膽嘗試自己想要的生活。比如,有人去做自由攝影師,走遍天南地北,收集全世界最攝人魂魄的美景與感人至深的際遇;有人做直播網紅,初衷是想讓外界更多人了解自己家鄉的傳統文化;有人堅持在西部偏遠山區支教,和淳樸天真的孩子們天天在一起,為他們帶來知識,還教會他們攝影,親自記錄這片大地的美麗……多元化的人生選擇,是當下年輕人的另一種“慢生活”。

  不管對怎樣的“慢生活”心向往之,都是為了在喧擾的世界裏看見純粹的星辰,並朝著這份“獨家答案”義無反顧地出發。

+1
【糾錯】 責任編輯: 邱麗芳
新聞評論
載入更多
青海湖進入封凍期
青海湖進入封凍期
多彩鹽湖入畫來
多彩鹽湖入畫來
麥積山石窟的守護者
麥積山石窟的守護者
新華社記者帶你走近山東艦
新華社記者帶你走近山東艦

0100200201100000000000000111132611254107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