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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一束“光”,照亮一座新中國老工業城
2019-09-19 09:02:29 來源: 新華每日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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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標題:這裏的一束“光”,照亮一座新中國老工業城

  從老牌鋼之城到新興光之城、未來芯之城,光谷重塑著武漢的城市氣質

  2個月前,24歲的秦猛從華中科技大學畢業,入職在光谷的華為武漢研究所。而在七八年前,武漢這座擁有百萬在校大學生的城市,還經歷著“留人之痛”:大學生畢業後首選北京、深圳等一線城市就業。如今,光谷新興産業的壯大,吸引著越來越多像秦猛一樣的畢業生留下來。

  13年前,22歲的張文明從武漢理工大學畢業,南下深圳打拼一年後,回到光谷創業,在遊戲行業摸爬滾打多年,和搭檔陳少傑最終將目光鎖定在遊戲直播上。2014年,他們創辦鬥魚直播時,團隊只有二三十人,短短五年間,鬥魚在光谷迅速崛起,今年7月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市值超過250億元,躋身湖北上市企業市值前十。

  33年前,正在武漢大學搞科研的劉家棟,調入東湖技術密集經濟小區,34歲的他成為小區規劃辦公室最初5人之一。早期的東湖小區地處偏遠,被戲稱為“武漢地圖外兩釐米的地方”,他和同事們及繼任者一代代“拓荒”,把這裏變成了518平方公里的東湖高新區。

  在今天的武漢,東湖高新區剛過“而立之年”,人們已經習慣稱它為光谷。三代人在最好的年華裏都選擇光谷,它的魅力是什麼?是它的包容——在原先講著武漢話的城市裏,這裏的人們來自五湖四海,操著不同口音,各自懷揣夢想。是它的年輕——約179萬人,平均年齡約31歲,35歲以下人群佔了七成。是它的活力——每個工作日新增企業88家,2018年專利申請量達2.9萬件,平均每天近80件。

  它承載著年輕人的夢想,更改變了一座城的氣質。在“科學的春天”裏,光谷的成長,讓一座新中國老工業城的氣質變得更年輕更有活力,為城市發展注入了創新與科技的新動力。光谷的崛起,帶動武漢完成從老牌鋼之城到新興光之城、未來芯之城的一次次蝶變。

  一束“光”照亮一座老工業城

  光谷以“光”為名,也以“光”聞名。1976年3月的一天,在武漢郵科院一間簡陋的實驗室裏,44歲的趙梓森拉出一根長度為17米的玻璃細絲,這是中國第一根石英光纖。

  此後,光纖通信被破格列為國家重點攻關項目,我國的光纖通信技術邁入“快車道”。2001年,原國家計委批復,在武漢東湖高新區建立首個國家光電子産業基地,即“武漢·中國光谷”。

  今天,光電子産業的發展已經讓光谷聞名中外。2017年,光谷光電子産業規模達到4420億元,光纖光纜生産規模全球第一,國內市場佔有率66%,國際市場佔有率超25%。

  東湖高新區的崛起,讓武漢經歷了從鋼之城到光之城的巨變。

  清末,張之洞督鄂18年,在武漢主持創辦了漢陽鐵廠、湖北槍炮廠等,給這座昔日的港口城市帶來了近代工業文明。據武漢大學資深教授馮天瑜的計算,當時漢陽鐵廠的産量佔到全國鋼鐵産量的96%,武漢成為全國獨一無二的鋼鐵之城。

  半個世紀後,新中國選擇在武漢興建第一個特大型鋼鐵聯合企業武鋼,此外,武漢重型機床廠、武漢鍋爐廠、武昌造船廠等一批“武字頭”大型國有企業,更是擦亮了這座城市重工業的底色。

  上世紀80年代初,武漢的冶金、紡織、機械、建材等傳統産業受到衝擊,老牌工業城市正經歷痛苦的調整轉型。

  1984年,武漢開始籌建東湖技術密集經濟小區。兩年後,在武漢大學搞科研的劉家棟,調任小區規劃辦公室,最初的5個人,租了一間60平米的會議室。

  1988年,東湖新技術開發區成立。從經濟小區到開發區,劉家棟和同事們碰到缺人缺地難題就“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大膽嘗試向社會公開招聘工作人員,籌建開發區的科技工業園。1991年,東湖開發區成為首批國家級高新技術産業開發區。

  東湖高新區在培育新興産業發展的同時,也在用新興技術改造著武漢的傳統工業,將陷入困境的揚子江生物制藥廠等一批老牌企業進行改革改制,使老企業煥發出新活力。

  這是一片迸發經濟活力的區域,它的速度影響著武漢這座城市的經濟氣質。今年初,武漢市統計局初步核算,2018年全市經濟總量接近1.5萬億,全市超過一半的區GDP過千億。其中東湖高新區GDP排全市第二,增速9.7%,排全市第一。2019年一季度,東湖高新區全區GDP同比增長10.6%,比全國、全省、全市分別快4.2、2.5、2.2個百分點。

  今天的光谷經過東進南擴,規劃面積已達518平方公里,形成了以光電子資訊、生命健康、節能環保、高端裝備制造、高技術服務等五大千億級産業為主導,積體電路和新型顯示、數字經濟兩大新興領域蓬勃發展的“5+2”産業格局。

  光谷在引領武漢高新技術産業信步向前邁進之時,也在助力老牌工業企業的轉型升級,推動全市工業的高品質發展。

  如果有一個地方,既能回望武漢工業的歷史,又能瞭望武漢制造業的未來,那大概就是光谷的佛祖嶺街道了。前些年,武重、武鍋等一批我國“一五”時期創建的“武”字頭企業,搬入了佛祖嶺的産業園區。淘汰低效高能耗設備,建設數字化工廠,開工清潔能源項目,老企業從傳統制造向數字化、高精尖轉型。

  在佛祖嶺街道,老企業與新産業隔街相望。位于佛祖嶺高新四路的武漢新芯積體電路制造有限公司,2006年在光谷與湖北、武漢推動積體電路産業的合力下誕生。10年後,國務院批復同意國家記憶體基地落戶武漢,這家企業便成了國家記憶體制造基地長江存儲的實際運營主體。

  我國首款商用100G硅光收發晶片、具有完全智慧財産權的紅外探測器晶片、北鬥高精度導航定位模組……在晶片領域,武漢正迅速實現從0到1的技術突破。發生在光谷的“芯事”,正在成為武漢未來的“新事”,也在塑造著武漢未來“芯之城”的城市氣質。

  一批孵化器培植創新創業土壤

  光谷的北部,有一處城市森林公園,公園東南角鬱鬱蔥蔥的樹林,掩映著一家咖啡廳,門口的簡易桌椅旁,三三兩兩的人們在滔滔不絕地談論著。光谷咖啡創投總經理李儒雄,每周要在這裏會見至少50個慕名而來的創業者。

  並不是所有來訪者帶來的故事都能打動他。但在光谷,年輕人敢想敢試,腦袋裏總能蹦出新奇的想法,他願意去發掘其中的好故事,投資年輕人的夢想。過去6年間,他的這家咖啡創投扶持了1000多家創業公司。

  咖啡創投裏的場景,正是光谷創新創業氛圍的一個縮影。光谷在成長過程中,逐漸形成了“敢于冒險、崇尚成功、鼓勵創新、寬容失敗”的文化。這種文化生長于武漢,也改變了武漢的城市文化。

  歷史上的武漢被深深打上了碼頭文化和工業文化的烙印。

  明清時期,武漢三鎮之一的漢口,成為長江中遊地區茶葉、食鹽、糧食、棉布、木材等貨物的重要集散中心,商貿與碼頭,曾是這座江城長期的文化關鍵詞。

  過去,在碼頭眾多的武漢,碼頭工人這個龐大的群體説話直爽、性格火爆,這種江湖氣融入到城市氣質中,武漢人身上多了一些豁達和俠氣。

  在李儒雄看來,武漢歷史上不乏創新思維,很多新思想新嘗試在武漢誕生。辛亥革命在武昌打響了推翻封建帝制的第一槍;新中國成立後,武漢江面上建起萬里長江第一橋;改革開放之初,武漢成為全國第一個進行經濟體制綜合改革試點的省會城市,最早放開菜價讓市場發揮作用,在全國第一個聘任外國人當國有企業廠長……

  在“敢為人先,追求卓越”的武漢,誕生了全國第一家科技企業孵化器,逐漸培植起以光谷為中心的創新創業文化。

  現存于湖北省檔案館的一份檔案記錄了那段激蕩的歷史。這份1984年的《東湖技術密集經濟小區籌建方案(徵求意見稿)》記載:“當前在世界范圍內蓬勃興起的新的技術革命,引起了各個國家的普遍重視。世界上許多國家正在興起一股創建科學工業園的熱潮。”

  雖然當時的武漢智力資源豐富,知識技術高度密集,工業基礎好,但“人才積壓,流動困難,浪費很大,大批科研成果長期閒置,未能迅速轉化為直接生産力,經濟建設和科學技術‘兩張皮’問題沒有完全解決。”

  1984年,改革動力正強勁的武漢提出,要“將大專院校、科研單位集中的東湖地區辦成科研、教育、經濟相結合的知識技術密集小區”。

  1986年10月,時任國家科委主任的宋健在武漢視察時提出,要學習國外辦“苗圃”“孵化器”的成功經驗,造成局部小氣候,要求劉家棟所在的規劃辦公室成為科技人員的“保護傘”。

  科技人員走出校門和院所辦企業,正需要這樣的政策破冰。僅在4年前,武漢國營181廠的4名工程師,在業余時間為一家鄉鎮企業設計了兩套生産污水凈化器的圖紙,編寫了2萬多字的技術説明,每人獲得600元報酬。他們用知識把企業救活了,卻因“技術投機倒把”被關進了監獄。

  據湖北省檔案館檔案記載,東湖技術密集經濟小區設計了一係列保護和鼓勵科技人員創業的政策,“科技人員在經濟小區內自由流動,自行聯繫工作或者辭職應聘,原單位不得留難;可以留職停薪,期限五年,所得收入與原單位按一定比例分成;可以在完成本職任務的前提下,利用業余時間進行智力服務,甚至集體或個人創辦企業,收入全部歸己。”

  1987年,為了激發科技人員創辦科技企業的熱情,東湖新技術創業者中心在武昌挂牌,這是全國第一家科技企業孵化器。那個年代“孵化器”還是個陌生的名詞,劉家棟考慮了很多個名字,“不能説中國照搬個孵化器,別人以為是孵小雞的。”

  創業者中心成了實實在在的“保護傘”,為創業者提供場地、幫辦執照,出面擔保向銀行貸款,投資在孵企業,只有技術沒有錢的科技人員有了創業資金。劉家棟給工作人員配備了一輛鳳凰牌自行車,“靠自行車跑企業,不是企業來找我,而是我去問你需要什麼服務,怎麼幫你疏通渠道。”

  凡谷電子、楚天鐳射、武漢三特索道等一批批企業在這裏起步,日後逐漸成長為行業領軍企業或上市公司。

  起源于30年前的創新創業文化基因,在今天仍然煥發著蓬勃的生命力。在光谷,像咖啡創投這樣的孵化器有60家,眾創空間98家,集聚各類創業服務機構500余家,孵化總面積超過550萬平方米,在孵企業超過5000家。

  生于1990年的小獅科技聯合創始人張亮、高澤晉登上“2018福布斯中國30位30歲以下精英榜”,閆大鵬博士主持攻關了國內萬瓦級光纖鐳射器,打破國外高功率鐳射器技術壟斷。在這片創新創業文化濃厚的熱土,每個工作日新增企業88家,2018年專利申請量達2.9萬件,平均每天近80件。

  這裏的年輕人畢業自不同學校,來自五湖四海,操著不同的口音——年輕人聚集的地方想法超前,大家相互間會尊重、包容這種不同。在東湖高新區管委會副主任戴希看來,不同本身正是光谷的魅力所在。

  “這個地方有活力,有無限的可能,它提供了一個舞臺,讓年輕人有機會去實現自己的想法,只要他們敢想敢做。”戴希説。

  一個街道濃縮城市“表裏”之變

  夏天的一個傍晚,一輛黑色帕薩特,行駛在武漢光谷大道,39歲的王佳畔透過車窗望向兩旁的高層寫字樓,躊躇滿志地説道:“有幾棟大樓開始亮燈了,但我想看到這裏晚上亮燈的大樓越來越多。”

  在他的理解中,大樓晚上亮燈,是一個地方互聯網企業聚集、行業走向繁榮的直觀體現。

  幹凈整潔的馬路旁,林立的高層寫字樓,每逢上下班時間,斑馬線外簇擁著衣著時尚的年輕男女,戴著黑框眼鏡、身背雙肩包的程式員步履匆匆,流行穿T恤衫、牛仔褲的創業者穿梭于樓宇間。這裏的一幕幕,無不流露出與武漢老城迥然不同的新氣質。

  這裏是生長于武漢的一片科技新城。然而,在30多年前,彼時的東湖技術密集經濟小區,因為距離武漢主城區較遠,一度被戲稱為“武漢地圖外兩釐米的地方”,全部家底只有電子一條街。上世紀80年代末,李儒雄在武漢讀大學,“那時的光谷還都是農村。”

  過去很多年,人們説起武漢,會提起黃鶴樓、武漢長江大橋這樣的著名地標。在今天的光谷,武漢新能源設計院大樓的“馬蹄蓮”建築,高顏值的湖北省科技館新館,光彩奪目的光谷廣場“星河”,成為武漢未來之城的新地標。光谷廣場聚集了新的城市商業中心,吸引著市中心的人流,“去光谷”成了武漢人中越來越流行的説法。

  位于光谷腹地的關東街區域,在1999年以前,還是一片以種植業、養殖業為主的農村。如今的關東街,面積不到50平方公里,人口突破100萬,聚集了2.5萬家企業,人口超七成是18歲到35歲的年輕人。這個被稱為武漢最青春的街道,處處是朝氣蓬勃、充滿活力的景象。

  有人這樣評價光谷對武漢的改變,“10年前我以為光谷廣場是武漢的盡頭,沒想到原來它是武漢的起點。”

  30多年間,光谷的崛起,改變了武漢的城市面貌,昔日的泥土路變成了寬闊的柏油路,城中村變成了矗立的高樓,曾經用于種植養殖的土地上生長出高新技術産業園區。它推動著城市向東南擴展,逐漸融合成今天的大武漢。

  光谷改變著武漢城市的“面子”,也在改變著城市的“裏子”。

  如今,光谷集聚了1800多家互聯網企業,小米、科大訊飛、小紅書等近70家企業在這裏設了第二總部。東湖高新區管委會“互聯網+”辦公室負責人王佳畔的手機裏,每天都會彈出四五條咨詢政策的消息,更多的外地公司向他表達出入駐光谷的興趣。

  不過,在四五年前,這裏像極了一片“互聯網荒漠”。行業巨變,還要從一件偶然小事説起。

  2015年4月,一篇名為《出了雷軍周鴻祎,湖北卻消失在中國互聯網版圖》的文章,刺痛了湖北官員們的神經。

  湖北的高校每年培養大量的互聯網人才,湖北卻培育不出有名氣的互聯網企業。王佳畔回憶,這個問題對湖北省和武漢市領導觸動很大,促進互聯網産業發展的思路很快在光谷落地。

  那天傍晚的數小時前,王佳畔在一家酒店見到了阮盛鐵。後者是北京一家做醫療科普內容的創業者,隨著企業規模的不斷擴大,他籌劃著搭建公司的技術研發團隊,“但在北京設立研發中心成本偏高”,位于中部的二線城市武漢,進入了他的決策視野。

  相對于一線城市,武漢較低的購房與租房成本;每年培養大量高校畢業生;發達的交通網絡……一線城市互聯網企業在轉移業務與員工、設立研發中心過程中,這些優勢使得武漢扮演了承接的角色。

  一座青年之城集聚海內外人才

  把一線城市互聯網公司吸引到光谷,王佳畔的“野心”不止于此。他的最終目標是吸引來崗位、留住人,因為“留住人,才會有故事發生”。

  “惟楚有才”,自古以來,湖北就是人才輩出之地。到了近代,湖廣總督張之洞的到任,送來了新式教育的春風,為今天的武漢成為華中乃至全國重要的教育、科技中心打下了根基。

  如今,這片土地上,武漢大學、華中科技大學等高校林立。幾年前,武漢的在校大學生總人數曾一度達到110多萬人,位居全球大城市第一。

  這個數字放在武漢1000余萬總人口中,就是每10個武漢人裏就有一名在校大學生。光谷有約179萬人,平均年齡約31歲,35歲以下人群佔了七成,是當之無愧的青年之城。

  一座城市擁有82所高校,百萬大學生,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數位列全國城市第三。武漢多年來享有著教育之城的光環,卻也曾長期經歷留人之痛。

  13年前,張文明剛畢業就去了深圳,“我們同學畢業時不會考慮留在武漢,因為當時基本沒有合適的就業崗位。”

  一年後,他回到光谷創業。此後多年,他依然感覺到,武漢留不住人的狀況沒有改變,大部分合適的人才還要從一線城市挖來。

  有關武漢地區高校畢業生就業情況的檔案資料顯示,從2007年開始,畢業生留漢就業比例逐年遞減,2007年為55.3%,2008年為52.19%,到了2011年首次跌破50%,僅為47.04%。

  適合年輕人發展的互聯網等新産業規模小,工作崗位不足,人才留不下來。痛定思痛後,2017年初,武漢啟動實施“百萬大學生留漢創業就業工程”,確保5年留住100萬大學生。留住人既需要實實在在的政策,也需要前瞻性的産業布局。

  産業布局中就包括光谷的互聯網産業。“吸引到優秀的企業,把優質的崗位放到光谷,用崗位吸引和留住足夠多的人才。”王佳畔説。

  他向記者展示這樣的成果:最近兩年,入駐光谷規模靠前的20家互聯網企業,已經在光谷招聘了1.8萬人,未來有望招到6萬人。

  足夠優質的就業機會,為留住人才提供了可能。2018年,武漢新增留漢創業就業大學生40.6萬人。“百萬大學生留漢創業就業工程”啟動以來,大學生留漢總數已達70.7萬人。作為留漢就業主戰場的光谷,在2018年新增留漢大學生14.2萬余人。

  光學工程專業研究生畢業後,秦猛在光谷找到了滿意的工作。除了生活成本較低、畢業生有租房和買房優惠政策外,他更看重的是這座城市的未來潛力和發展後勁。

  今天,成長于武漢本土的互聯網企業鬥魚直播,在武漢高校的招聘中頗受青睞,“以前畢業生一般不會首選武漢,現在只要我們提供足夠高的薪水和足夠大的發展空間,他們會考慮留下來。”鬥魚直播CEO張文明説。

  光谷更是一個人才聚集之谷,高知是光谷的另一個底色,從業人員中受高等教育人口高達81.6%,碩士以上學歷人口佔比12.4%。

  近些年,光谷通過“楚才回家”等大力度引才計劃,518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聚集4名諾獎得主、61名中外院士、399名國家級高層次人才、182名省級高層次人才、1699名“3551光谷人才計劃”人才、6000多個海內外人才團隊,在企業博士超過1萬名。

  就像這裏的年輕人各自胸懷夢想一樣,剛過“而立之年”的武漢光谷,也在向著建成“世界光谷”的夢想闊步前行。 (記者 完顏文豪 參與採訪:王思遠;應受訪者要求,文中王佳畔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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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錯】 責任編輯: 黃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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