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以“新時代 新征程 新任務——中國式現代化與沿邊開放”為主題的第四屆新時代沿邊開放論壇在昆明舉辦，中國(海南)改革發展研究院院長遲福林在論壇上發表演講，他表示RCEP為雲南的對外開放帶來巨大機遇，雲南應著力推動服務貿易實現新突破，並穩步推進制度型開放。
以下為演講實錄：
兩個基本判斷：
（1）以高水準開放促進深層次市場化改革、以制度型開放促進制度性變革是一個重大課題、是一個務實選擇。
（2）雲南的突出優勢是開放。服務于中國東盟全面戰略合作的需求，努力打造我國與南亞東南亞的重要樞紐，是國家的重大戰略，也是雲南的重大任務。雲南有條件建設成為我國面向南亞東南亞輻射中心，有條件成為我國高水準開放新前沿。
一、RCEP下的雲南發展新機遇
當前，與産業鏈、供應鏈區域化相適應的區域經貿合作成為一個新趨勢。全面生效一年半的RCEP，其紅利初步釋放並且蘊藏巨大的發展潛力，成為區域經貿合作的突出亮點。推動以東盟為主體的RCEP進程，成為我國高水準開放布局的戰略重點。
1.RCEP：開放共用的全球最大自由貿易區
（1）RCEP是全球最大的自由貿易區。
RCEP是當前全球最大自由貿易區，具有3個“30%”的突出特點。
——RCEP15個成員國總人口佔全球總人口的30%左右。
——RCEP經濟總量佔全球經濟總量的30%左右。
——RCEP進出口總額佔全球進出口總額的30%左右。
（2）RCEP將成為推動區域一體化的重要動力。
與其他自貿協定相比，RCEP有其自身鮮明的特點：
——突出發展導向。RCEP序言明確：“希望增強締約方的經濟夥伴關係，以創造新的就業機會，提高生活水準，改善各國人民的普遍福利”。
——突出開放特徵。RCEP中服務業開放覆蓋領域超過70%。
——突出包容特徵。以服務貿易開放為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加坡、汶萊、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7國直接採用負面清單；中國、新西蘭、泰國、菲律賓和越南等5國在6年內由正面清單轉為負面清單；寮國、緬甸、柬埔寨等3個最不發達國家在15年內由正面清單轉為負面清單。
（3）RCEP紅利開始釋放。
以貿易為例，2022年，我國對RCEP其他14個成員國進出口為12.95萬億元，增長7.5%；韓國、越南、新西蘭、日本、泰國等對RCEP其他成員國的貿易分別增長10.4%、10.1%、8.4%、7.1%和6.0%，普遍高于對全球其他地區的貿易增速。
2.推動RCEP進程是我國高水準開放的重大任務
（1）推動RCEP全面實施。
——推進RCEP服務貿易高水準開放進程。協商縮短服務貿易由正面清單向負面清單轉變的過渡期，具備條件的成員國盡快提交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承諾表，並率先開展審議。
——推進中國-東盟自貿區3.0版進程。2021年，我國與東盟服務進出口超670億美元，同比增長近三成。以服務貿易為重點開展中國-東盟自貿區3.0版談判，爭取形成高于RCEP的以服務貿易負面清單管理為核心的中國與東盟跨境服務貿易自由便利的制度安排。
——推進RCEP框架下的中日韓合作。2021年，中日、中韓、日韓雙邊貿易中服務貿易佔比分別為7.8%、8.22%和11.06%，低于全球2021年平均水準（21.4%）。從發展趨勢看，中日韓經貿合作的新增長點與重點大都在服務貿易上。
（2）加快形成國內開放新布局。
——推動部分自由貿易試驗區率先對標全球高標準服務貿易規則。比如，上海、廣東、福建、天津等制度創新任務完成度較高的自由貿易試驗區，加快在數字貿易等新興貿易領域的規則探索，為形成中國版的全球數字貿易與服務貿易新規則作出新貢獻。
——推動部分自由貿易試驗區根據自身特點實行RCEP框架下的自由貿易政策。例如，遼寧自由貿易試驗區重點推進裝備制造業和先進制造業産業項下的自由貿易；陜西自由貿易試驗區重點推進文化項下自由貿易政策；根據各自由貿易試驗區承載的“一帶一路”的重大任務和自身特點，實行基礎設施、産能、服務貿易等項下自由貿易政策。
——推進粵港澳服務貿易一體化。2021年，廣東服務貿易額僅佔對外貿易額的10.6%；香港與內地服務貿易額332.6億美元，佔香港與內地貿易總額的比重僅為4.6%。可以説，實現大灣區高水準融合發展，重點、難點都在服務貿易。
（3）打造最高水準開放的海南自由貿易港。
重點實現海南自由貿易港政策與RCEP規則的疊加。比如，海南自由貿易港“零關稅”政策與RCEP“零關稅”政策的疊加；海南自由貿易港加工增值貨物內銷免征關稅政策與RCEP原産地規則的疊加；海南自由貿易港服務貿易開放政策與RCEP規則的疊加等。
3.以打造RCEP貿易中心為重點的雲南發展新機遇
（1）雲南RCEP實施的紅利開始釋放。
——貿易規模。根據全球貿易觀察數據庫，2018-2022年，雲南與RCEP其他成員國的貿易規模由192.7億美元增長到214.87億美元。
——貿易結構。礦砂、礦渣及礦灰居于主要位置，2022年達到10.74%。此外，電機、電氣設備及其零件，錄音機及放聲機、電視圖像、聲音的錄制和重放設備及其零件、附件的佔比達到9.66%。
（2）建立實施RCEP先行示范區。
——發揮沿邊優勢，加快推進與RCEP其他成員國在戰略、規劃、機制對接，加強政策、規則、標準聯通。
——加大壓力測試，在跨境自貿區等地加大跨境制度創新和開放環境壓力測試力度。
——借鑒海南經驗，爭取支援，先行先試服務貿易負面清單承諾表。
——制定RCEP項下雲南貨物貿易潛力商品清單和服務貿易優勢領域清單，打造RCEP雲南貿易中心。
（3）發揮開放型平臺主陣地作用。
——重點打造好中老命運共同體示范區。
——充分發揮自由貿易試驗區、綜合保稅區、邊（跨）境經濟合作區、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等重要作用。
二、服務貿易創新發展下的雲南發展新機遇
隨著全球經濟服務化以及數字經濟的發展，服務的可貿易性不斷增強，服務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日益凸顯。順應這一發展大趨勢，我國正在形成以服務貿易為重點的高水準開放新格局。
1.服務貿易成為全球自由貿易的重點
（1）全球服務貿易快速發展。
——在規模上。2010-2019年，全球服務貿易額年均增長4.98%，是貨物貿易增速的2倍；佔貿易總額的比重由20.7%上升至24.9%。疫情雖然對服務貿易産生嚴重衝擊，但並未改變服務貿易快速發展趨勢。2022年，全球服務出口額比2019年增長13.5%，佔貿易總額的比重為22.3%。
——在新業態上，數字貿易快速發展。2010-2021年，全球以數字方式交付的服務出口額年均增長6.6%，佔服務出口總額的比重由47.2%上升到62.8%。也就是説，接近2/3的服務出口通過數字的方式實現。
（2）我國具有服務貿易發展的巨大潛力。
——服務貿易規模快速增長。2016-2022年，我國服務貿易規模從4.4萬億元人民幣增長到6萬億元人民幣。盡管面臨疫情衝擊，但2022年服務貿易仍增長12.9%。
——數字貿易快速增長。2021年，我國跨境數字服務貿易規模達到3596.9億美元，同比增長22.3%，佔服務進出口比重達49.7%。
——突出挑戰在于：服務貿易佔比明顯偏低。2021年，我國服務貿易佔比為12.8%；2022年這一佔比下降到12.4%，低于世界平均水準9.8個百分點。
（3）我國結構轉型蘊藏巨大服務貿易發展潛力。
——服務型經濟發展。2000-2019年，我國服務業增加值年均增長15.8%，是同期世界平均增速的3.8倍。人民群眾服務需求的快速增長，形成服務業發展的重要動力，由此蘊藏著結構性增長的巨大潛能。
——消費型經濟發展。預計到2025年，我國服務型消費佔比將由目前的43.2%提升到50%左右，進入服務型消費社會。這將帶來巨大的新增市場，為投資創造新的空間。
（4）我國服務貿易開放發展趨勢。
估計：
——到2025年，服務貿易額佔外貿總額的比重由目前的12.4%提高至20%左右。
——到2025年，數字貿易佔服務貿易的比重由目前的50%左右提升至60%左右，達到全球平均水準。
——到2025年，知識密集型服務貿易佔服務貿易比重由41.92%提升至50%左右。
2.我國服務貿易開放創新的重大任務
（1）制定實施全國版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
——負面清單成為全球服務貿易規則重構的主要做法。CPTPP通過國民待遇、最惠國待遇、國內規制、承認、透明度等相關條款，確保跨境服務貿易自由便利。
——制定實施全國版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全面實施服務貿易負面清單開放新模式，健全與負面清單管理模式相配套的事中事後監管制度，強化服務業高水準開放的法治保障。
（2）推進服務業市場對內、對外開放。
服務業市場開放與服務貿易發展直接融合。服務貿易的發展規模、發展品質直接取決于服務業市場開放廣度和深度；服務業市場開放的進程與深度又直接影響服務貿易的發展規模與開放深度。
——大幅放寬服務業市場準入。2022版市場準入負面清單共有117項限制措施；其中，81項涉及服務業，佔比69.2%。
——推進服務業市場向社會資本開放。按照“非禁即準”的要求，凡是法律、行政法規未明令禁止進入的服務業領域，應全部向社會資本（民營資本）開放。
——推進服務業對外開放進程。2021年版外商投資準入負面清單共31項限制措施；其中，服務業限制措施數量為23項，佔比74.2%。要在教育、醫療、電信等服務業領域進一步放寬市場準入門檻。
（3）提升數字貿易自由化便利化水準。
——落實RCEP中電子商務的相關規則。探索同東南亞國家或地區簽署數字領域的信任協定、認可服務經營商、爭端解決機制協定等。
——推動建立數據跨境流動認證機制。以物聯網、人工智慧、區塊鏈、數字貿易等重點領域數據出入境為突破口，開發與國際對接的認證機制，使經認證企業實現數據傳輸便利。
——積極參與跨境數據流動國際規則制定。建立數據確權、數據交易、數據安全和區塊鏈金融的標準和規則，推動建立區域統一的數據流動規則。
3.雲南有條件實現服務貿易發展的新突破
（1）服務貿易呈現恢復性增長。
——2015-2019年，雲南服務貿易增長較快，年均增速16.3%，高于全國14個百分點。特別是2019年，服務進出口總額96.97億美元，比上年增長18.17%，佔對外貿易額的22.35%。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服務進出口總額下降到16.5億美元，下降82.98%，佔對外貿易額比重下降到4.1%。2021年服務貿易規模回升到21.68億美元，但仍遠低于2019年近100億美元的規模。
——以教育服務為例。雲南推動教育主動服務和融入“一帶一路”倡議、面向南亞東南亞輻射中心建設，充分發揮區位優勢、人文優勢、學科優勢，在促進中國與南亞東南亞的教育合作中，搭建溝通橋梁，建立交流合作平臺，發揮了教育在對外開放中的“先行作用”。
雲南教育對外開放形成了五大特點：第一，區位優勢突出。雲南與緬甸、寮國、越南交界，與周邊國家山水相連、血脈相通、民族相依、人文相親，是暢通“一帶一路”和參與中國-中南半島和孟中印緬兩個經濟走廊建設的主要承載省。第二，服務國家開放戰略功能顯著。第三，非通用語學科特色明顯。第四，面向周邊國家教育資源吸引力強。第五，教育對外開放平臺聚合性強。雲南積極發揮區位優勢，建立了國家級的南亞東南亞大學聯盟（教育部批準）、瀾湄職業教育聯盟（外交部批準）、中國-上合組織青年交流中心（團中央批準）等教育對外開放平臺。
2022年9月23日，中改院和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等機構共同發起成立了由9個國家的13家智庫組成的RCEP智庫聯盟。聯盟成立後不斷擴容，截至目前，已有11個國家的16家智庫加入。RCEP智庫聯盟成立後引起國內外廣泛關注，在促進RCEP智庫交流、促進區域發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當前，RCEP智庫聯盟成員正在探討如何推動區域産業合作。
（2）服務貿易發展面臨的挑戰。
——規模偏小。雲南服務貿易額佔我國（內地）服務貿易總額的比重尚未超過1%，在全國的位次尚未進入前10名。
——仍以傳統服務貿易為主。特別是旅行服務佔雲南全省服務貿易的比重在75%以上，新興服務貿易發展不足，金融、保險、智慧財産權使用、專業管理和咨詢、電信電腦和資訊等各行業佔雲南服務貿易的比重均不足3%。
——區域發展不平衡。2020年，昆明是雲南服務貿易核心區域，服務貿易額佔比達到80%以上，排名前5位的州（市）服務貿易額佔雲南總額的95%，其余11個州（市）佔比僅為5%。
——沿邊優勢尚未充分發揮。例如，“十三五”期間，8個沿邊州（市）服務貿易體量僅為雲南總量的6%左右。
（3）推動雲南服務貿易創新發展。
——構建瀾湄國際文旅經濟圈。鞏固旅行服務出口優勢，以文化、康養和旅遊深度融合為重點，打造邊境跨境觀光遊、異國風情遊、康體遊、節慶賽事遊等旅遊産品和線路。有專家提出構建瀾湄國際文旅經濟圈，值得考慮。
——加快發展中醫藥服務貿易。持續開展中醫藥服務貿易重點項目、重點企業（機構）和重點區域建設工作，培育國際市場開拓能力強的中醫藥服務企業。
——做大做強對外文化貿易。培育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外向型文化企業，形成一批具有核心競爭力的文化産品和服務，打造一批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文化品牌，鼓勵有條件的企業在境外開展文化領域投資合作，建立國際行銷網絡，深度參與國際文化産業分工協作。
（4）重點推動數字服務貿易集聚發展。
順應經濟社會數字化發展新趨勢，搶抓數字經濟和數字貿易發展機遇，發揮新型服務外包創新引領作用，加快推進服務貿易數字化進程。培育一批數字貿易企業，吸納國內外數字貿易頭部企業與研發企業入滇。
（5）打造服務貿易發展集聚區。
——以服務貿易為重點推進雲南自由貿易試驗區轉型升級，探索實踐相關政策及體制機制創新。
——探索自由貿易試驗區框架下服務貿易新內容、新模式。對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外有條件的企業開展高附加值、高技術含量、符合環保要求的“兩頭在外”檢測、維修業態，實行保稅監管。積極探索開展飛機零部件、工程機械等入境維修和再制造業務。
——發展基于工業互聯網的大數據採集、存儲、處理、分析、挖掘和交易等跨境服務，積極構建區域性總部集群。
三、穩步推進制度型開放下的雲南深化改革新機遇
與貨物貿易依賴于“邊境上”開放不同，服務貿易開放直接依賴于“邊境內”規則、規制、管理、標準等與國際銜接。主動適應全球服務貿易規則重構新形勢，對接高水準經貿規則中穩步推進制度型開放的進程，已經成為我國高水準開放的重大任務。從這個意義説，開放是最大的改革。
1.推進以規則、規制、管理、標準對接為重點的制度型開放
（1）加快推進服務業領域內外標準對接。
例如，率先實現醫療健康、養老、旅遊等非敏感行業服務業標準對接；借鑒國際經驗，盡快制定符合我國實際的職業資格互認制度，率先實現與發達國家在旅遊、教育、醫療、商務、科技、文化等領域的職業資格互認。
（2）提升服務領域市場監管標準的國際化水準。
例如，在旅遊、健康、教育、金融、電商等領域推進服務認證；建立健全社會第三方服務認可認證制度，鼓勵服務企業積極參與服務認證；制定市場經營行為差異化責任豁免目錄，在確保國家安全的前提下，允許境外企業提供相關服務。
（3）推進服務貿易項下人員、資金便利流動。
探索制定符合我國實際的職業資格互認制度與資金安全審查制度，形成服務貿易項下人員、資金便利流動的制度安排。
2.以制度型開放推動制度性變革的突破
（1）加快服務業市場開放進程。
——推進服務貿易領域規則、規制、管理、標準等更大程度與國際接軌。例如，率先在醫療健康、教育等社會需求較大的服務業領域引入國際先進管理標準。
——實質性推動服務業市場對內對外開放進程，盡快打破服務業領域的各類市場壟斷與行政壟斷。由此，既為釋放民營企業的強大活力創造市場條件，又為外資企業拓展更大投資空間。
（2）以高水準開放推動構建高標準市場體係。
以開放的主動贏得深層次市場化改革的主動。
——建立健全城鄉統一的建設用地市場，著力增強土地管理靈活性。
——加快人才管理體制創新，暢通落戶渠道，引導勞動力要素合理暢通有序流動。
——著力完善多層次的資本市場制度；深化科技成果使用權、處置權和收益權改革，著力激發技術供給活力，促進科技成果轉化。
——加快建立數據確權、交易、保護等制度，完善數據跨境流動管理制度建設。
（3）以制度型開放優化營商環境。
從我國經營主體的現實需求看，營造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一流營商環境，需要在公平競爭、反壟斷、智慧財産權保護等方面強化制度性安排。例如，清理妨礙公平競爭的産業政策，對國企、民企、外企一視同仁，為企業平等競爭提供制度保障；強化智慧財産權保護的內外規則對接與合作；完善平等保護産權的法律制度，穩定企業發展信心和預期等。
3.雲南推動制度型開放新突破的幾點建議
（1）加快推動服務領域雙向開放。
——聚焦成為國內大市場與南亞東南亞國際市場之間的戰略紐帶，引導優質服務要素集聚，激活創新引領合作動能。
——對內深化與長江經濟帶、粵港澳大灣區、京津冀地區、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等區域的服務業合作，推動在金融、資訊、商貿、物流、科研技術、旅遊、健康養老等領域的深度合作。
——對外積極探索與寮國、緬甸、越南等周邊國家建立促進自由貿易合作新模式。
（2）推動規則、規制、管理、標準與國際接軌。
——推進投資自由便利。比如，借鑒海南經驗，創建國際投資“單一窗口”，提升外商投資便利化水準。
——推進跨境資金流動自由便利。爭取開展本外幣合一銀行賬戶體係試點。爭取開展數字人民幣試點和離岸金融業務試點。
——推進人員進出自由便利。探索更加開放的海外人才引進政策和服務管理制度，爭取開展國際高端人才服務“一卡通”改革試點。
——推進運輸來往自由便利。加密面向南亞東南亞國家航線，積極發揮昆明第五航權試點作用。
——推進數據安全有序流動。比如，持續擴容中緬、中老跨境光纜，推動建設中越河口—老街跨境國際通信線路，擴大國際網絡覆蓋區域。
（3）深入推進要素市場化配置改革。
——深化以“多規合一”為基礎的規劃用地“多審合一、多證合一”改革。加快推進“多測合一”，逐步建立完善“多規合一”所需測繪業務協調及數據更新共用機制。在符合國土空間規劃基礎上，推動不同産業用地類型合理轉換，探索實行混合産業用地、創新型産業用地等政策，創新建立土地聯動高效審批機制。
——支援自貿試驗區內新能源、大數據、雲計算、高端裝備制造等産業經營性電力用戶參與電力市場化交易。
最後，簡要提三點建議：
第一，建議把中國-南亞博覽會對標在上海舉辦的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以及在海南舉辦的中國國際消費品博覽會。
第二，建議把教育、文化、旅遊等人文交流作為南博會的重要內容。這既符合以服務貿易為重點的高水準開放的大趨勢，也適應區域一體化的實際需求。
第三，建議設立南博會秘書處和相關智庫機構。把南博會作為與南亞、東南亞戰略合作平臺，提供組織保障和智力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