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沈周《臥游圖冊》-枇杷
初夏的果園裏、路邊,高高的枇杷樹上,一顆顆珠圓玉潤的枇杷挂滿了枝頭、非常誘人。今天我們就來看看歷代名家筆下的枇杷吧。
趙佶 枇杷山鳥圖
宋 趙佶 枇杷山鳥圖
26.9×27.2cm 絹本墨筆 紈扇頁
宋徽宗的傳世作品有二十余件,大多為花鳥,他的花鳥畫有兩種風格,一為清淡水墨,一為鮮艷濃麗。
《枇杷山鳥圖》屬清淡水墨一種,扇面中的枇杷以折枝的形式錶現,使得纍纍的果實和繁茂的枝葉變得更為突出。左下方,一隻山雀在枝頭棲息,翹首回望翩翩起舞的鳳蝶,神情警惕而生動。整幅作品沒有工筆畫勾線的痕跡,純用水墨勾染,卻更顯現出靈動的意境。
這幅畫上同樣珍貴且有意思的是,扇頁對開有另一位皇帝留下的題詩,他被喻為清代的“點讚狂魔”,他就是乾隆皇帝。“結實圓而橢,枇杷因以名。徒傳象厥體,奚必問其聲。鳥自讬形穩,蝶還翻影輕。宣和工位置,何事失東京。”乾隆正是借這首詩抒發對宋徽宗精於繪畫、工於構圖,卻丟了國家的感慨。這張畫也是兩個皇帝相隔數百年的一次遙相呼應,一個繪畫,一個題詞。
林椿 枇杷山鳥圖頁
宋 林椿 枇杷山鳥圖頁
26.9×27.2cm 絹本設色
《枇杷山鳥圖》描繪的是江南五月,成熟的枇杷果在夏日的光照下分外誘人。一隻繡眼翹尾引頸棲於枇杷枝上正欲啄食果實,卻發現其上有一隻螞蟻,便回喙定睛端詳,神情十分生動有趣。枇杷枝仿佛隨着繡眼的動作重心失衡而上下顫動,畫面靜中有動,妙趣橫生。
林椿作為南宋畫院的畫家,誰都會對繡眼鳥極度敏感的。因為宋徽宗曾經畫過一幅《梅花繡眼圖》。那幅畫中,一隻繡眼鳥俏立梅樹枝頭,鳴叫顧盼,神情十分動人。
《枇杷山鳥圖》中繡眼的羽毛先以色、墨暈染,隨後以工細而不板滯的小筆觸根根刻畫,表現出鳥兒背羽堅密光滑、腹毛蓬鬆柔軟的不同質感。枇杷果以土黃色線勾輪廓,繼而填入金黃色,最後以赭色繪臍,三種不同的暖色水乳交融,從而展現岀枇杷果成熟期的豐滿甜美。枇杷葉用筆致工整細膩的重彩法表現,不僅如實地刻畫岀葉面反轉向背的各種自然形貌,且將葉面被蟲兒叮咬的殘損痕跡亦勾描暈染得一絲不茍。穩健紮實的寫實功底,是南宋畫家的集體特色。正因為下足了寫實工夫,林椿的花鳥果品,件件栩栩如生。
易元吉 宋人畫枇杷猿戲圖
宋 易元吉 宋人畫枇杷猿戲圖
165 ×107.9cm 絹本設色
畫種有兩隻猿,一隻坐在幹身上仰顎凝望,另一攀挂枝梢,調皮地來回搖晃,還又回頭觀望。兩隻猿黑黝黝、毛茸茸的毛皮觸感,讓觀者似乎伸手可及。從畫面上來看,枇杷樹的枝幹上下各一段,並未相接,觀賞時卻有著相連的感覺,這種畫外之意,正是作者別出心裁的安排。
崔白 《枇杷孔雀圖》軸
宋 崔白 《枇杷孔雀圖》軸
183.1×109.8cm 絹本設色
畫中有一對綠孔雀,一隻停歇在枇杷樹榦上,另一行走於花叢間。上方並有綬帶、黃腹山雀陪襯,太湖石旁盛開著各色花卉。畫面異常熱鬧,富有裝飾性。此圖的風格不同於崔白其他傳世作品,畫面富麗堂皇,顯示出了崔白對黃筌父子畫風的傳承,應是其尚未變法以前的作品。整幅作品為全景式構圖,豐滿繁複。禽鳥造型體態雍容,逼真生動,惟妙惟肖。
吳炳 八哥枇杷圖
宋 吳炳 八哥枇杷圖
31.1×31.1cm 絹本設色
此團扇繪一八哥立於枇杷枝上,其羽毛眼喙皆描繪精緻。枇杷設色淺淡,葉之明暗向背交代清楚。
沈周 枇杷圖軸
明 沈周 枇杷圖軸
133×36.6cm 紙本設色
“彈質圓充飣,蜜津涼沁唇。”枇杷入口的滋味,在沈周的筆下如此誘人。
此畫以淡墨畫枇杷,墨色清潤淡雅,薄而透明,是即興神來之筆。枇杷剪裁得體,運筆流暢,結構嚴謹。沈周的花鳥蟲草等雜畫,或水墨,或設色,其筆法與墨法,在欲放未放之間,以後經過陳淳的繼承與發展,開啟了徐渭的潑墨寫意,而又經八大山人、“揚州八怪”的推波助瀾,形成了一股巨大洪流,在發展中國寫意花鳥畫上,沈周的作用和影響是不可忽視的。
虛谷《枇杷圖》軸
清 虛谷《枇杷圖》軸 上海博物館藏
虛谷《枇杷圖》是寫生之作,畫枇杷數枝,枝幹直挺,穿插交錯而又層次分明。構圖頂天立地,生機勃勃,用逆筆、枯筆,粗細有致,給人以鮮明的節奏感。設色明麗,顯出枇杷長勢壯盛,個個飽滿,把質感表現得淋漓盡致。背景雖無它物,卻充滿空寥寂靜之意。整幅畫冷雋峭秀、傲岸清高,反映了畫家本身的性格。
吳昌碩 枇杷
吳昌碩在一幅《枇杷圖》上有:“五月天熱換葛衣,家家廬橘黃且肥;烏疑金彈不敢啄,忍餓空向林間飛。”
吳昌碩(款)枇杷
吳昌碩 枇杷
吳昌碩 枇杷
吳昌碩 枇杷
吳昌碩 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