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北京12月16日電 12月16日,《新華每日電訊》發表題為《把文化的種子，種在沃野深處——在紹興柯橋，聆聽“文化特派員”與鄉村的對話》的報道。
藍珊華沒想到，村裏曾經愛惹事的邵文龍，因為舞龍成了孩子們敬愛的“邵老師”；
裘鴻超沒想到，連小學美術課都沒上過的南亞萍，僅用一年時間就能畫出精美的作品；
錢國地沒想到，幾年前還被列入市“整轉幫扶村”的破舊漁村葉家堰，如今已華麗轉身為當地的“金名片”；
這是錢清街道樞裏村的墻繪。受訪者供圖
…………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些“沒想到”，正是文化悄然滋養結出的碩果。
之江潮涌，居民口袋“鼓起來”了，如何也讓腦袋“富起來”？2024年4月，浙江在全國首創文化特派員制度，選派1500多名高素質文化人才，帶動優質文化資源直達基層。文化特派員要在所駐鄉鎮（街道）範圍內，重點指導1個行政村，結對1家新時代文明實踐中心或農村文化禮堂。
一年多來，紹興市柯橋區結合“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範區”，以文化特派員為工作抓手，因地制宜設計文化項目，挖掘和弘揚地域優秀文化，助力鄉村提升高品質、多元化的文化供給，不斷推動文化産業發展。
文化特派員的身影，活躍在炊煙升起處，耕耘在披星戴月時。
把村子繪成畫
走進福全街道龍尾山村，映入眼簾的不是千篇一律的白墻，而是一幅幅色彩斑斕、栩栩如生的巨型墻繪。
其中，一幅巨大的“舞龍圖”尤為醒目。氣勢磅礡的金色祥龍蜿蜒成優美的“之”字形，幾位身着紅黃顏色衣服的村民奮力擎起龍身，畫面生動傳神。
白墻變彩墻，源於一場美麗鄉村與文化人才的“雙向奔赴”。2024年5月，省級文化特派員藍珊華被派駐到福全街道，重點結對龍尾山村。
“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造了100多米長的藝術墻繪帶。”藍珊華説，“原本這一帶墻皮脫落，影響美觀。我&&了專業美術團隊，用墻繪把村裏的傳説故事和文化活動‘畫’下來，既美了鄉村，也美了人心。”
確實，對這些“闖入”生活的鮮艷色彩，村民們的心態經歷了一場有趣的轉變。“剛開始覺得花裏胡哨的，看不懂。”在龍尾山村住了大半輩子的邵穎超，如今成了墻繪的“忠實粉絲”。她笑着説：“現在每天吃完飯都要出來走走，看看這些畫，心情特別好。其他村的鄰居都説我們村成了‘網紅’，我臉上也有光。”
“墻繪中‘龍’的元素隨處可見，這與龍尾山村的民俗文化密不可分。”村黨總支書記王雲良介紹起村裏的標誌性民俗——水上舞龍。水上舞龍結合龍尾山村“吳越王錢镠斬龍治水”的傳説，通過水面浮&、龍舟造型等創新形式呈現，成為當地節慶活動的壓軸表演。
圍繞這一特色民俗，藍珊華打造了“龍潮福動”文化品牌，讓小鄉村也能“擁抱”文化IP。她邀請工藝師設計“小靈龍”形象，孵化“出水福龍”文創産品，聯合浙江大學團隊傳承非遺舞龍技藝，巧妙引入AI技術、水上劇場等現代表現形式和特色研學課程，大幅提升水鄉文化辨識度。
藍珊華還推動舞龍隊與當地的秋瑾中學建立聯合培育機制。村民邵文龍便在這一契機下走進校園，教授學生舞龍技藝。“之前，邵文龍在村裏愛惹事兒。”藍珊華説，“自從成了‘邵老師’，他便有了‘偶像包袱’，覺得自己有責任作表率。如今，學生們也都很喜歡他。”
漓渚鎮九板橋村魚燈舞隊在進行表演。受訪者供圖
“我想，這就是文化對一個人的影響。”她感慨道。
和龍尾山村一樣，錢清街道樞裏村也充滿藝術氣息。村道兩側潔白的墻壁上，同樣畫滿了精美的墻繪。走進農家書屋，一幅幅色彩明快、充滿泥土氣息與真摯情感的畫作，又成為房間裏的獨特裝飾。而這些畫的作者，並非專業畫家，都是村裏的普通村民。
近年來，樞裏村持續推進村容美化和公共活動空間拓展。在文化特派員裘鴻超的推動下，村子吸引了不少來自高校的美術系學生和藝術家前來創作。借助這一契機，裘鴻超聯合浙江樹人學院、紹興文理學院，開設公益美育班，讓村民們紛紛拿起了畫筆。
南亞萍便是其中之一，52歲的她還是附近小學的保潔員。連小學美術課都沒上過的她，如今畫的作品不僅“上得廳堂”，甚至在全國農民畫大展中榮獲優秀獎。
“剛到村裏時，我就被大家的作品震驚了，簡直是‘臥虎藏龍’。”裘鴻超感嘆道，“畫作主題涵蓋採茶、摘楊梅、辦喜宴等，每一幅都是鄉村生活的再現。”
為進一步擴大樞裏村藝術成果的影響力，裘鴻超不僅打造了“知樞達裏”文化品牌，還探索了“文化+産業”的新路徑。“我把這些畫掃描、印刷，開發為傘具、馬克杯、帆布袋等文創産品。下一步計劃通過直播、與熱門賽事合作等方式，把文創産品銷售到全國各地，讓更多的人看到我們樞裏村農民畫家的藝術。”裘鴻超説。
南亞萍（右）和村民共同在樞裏村農家書屋繪畫。新華每日電訊記者邱犇攝
把産業寫成歌
“邵老師來了之後，咱們村成了旅游勝地。我給我兒子‘討老婆’都開玩笑説，我們家住在‘景區’裏！”談起村裏的變化，稽東鎮竹田頭村村民商大姐笑得合不攏嘴。
商大姐口中的“邵老師”，便是市級文化特派員邵琦。
2024年，來自紹興職業技術學院的藝術設計教師邵琦被派駐到稽東鎮，重點結對竹田頭村。初來乍到，他看到村裏産業發展面臨的困境：年輕人外流，豐富的生態與文化資源“沉睡”，發展找不到方向。
邵琦很沉得住氣，並沒有急於推進“大拆大建”，而是用腳步細細丈量村裏每一條古道，與村民深入交流，了解發展痛點和需求。“基本一週來兩三次，村裏的狗見我都已經不吠了。”邵琦笑着説。
竹田頭村擁有千年香榧林和雪竇嶺景區，吸引了眾多登山徒步愛好者。但邵琦發現，游客資源並未轉化為實實在在的經濟效益。“登山一路上沒有歇腳的地兒，游客想買點吃的喝的都不方便，更別提消費了。”
為此，邵琦整合多方資源，組建了一支由高校、科研機構、公益組織和企業構成的跨界團隊。
他們利用村裏的閒置農房，增設一批“鄉村書吧”“懸崖咖啡”“香榧體驗店”等文旅節點，還改造了村裏的防空洞。“這防空洞黑漆漆的，能搞出啥名堂？”面對村民的質疑，邵琦以“文化+設計”將其打造成集建築科普、藝術體驗與鄉村景觀於一體的文旅綜合體。“這裡不僅能辦畫展、走秀，還能體驗鄉村民俗。今年秋假，許多家長帶着孩子慕名而來。”邵琦介紹，今年以來，竹田頭村接待游客數量已突破30萬人次。
“文化特派員不僅要帶來創意，更要牽線資源。”邵琦聯動浙江省直屬機關文藝協會開展“文藝走親”，讓村民在家門口享受藝術盛宴；聯合紹興文理學院打造“紹興市博士創新站”，吸引高層次人才參與鄉村建設；為筍幹、茶葉、梅幹菜等農産品進行包裝設計，對接文旅公司銷往上海等地。
同樣搖身一變成為“網紅村”的，還有柯岩街道葉家堰居。站在臨湖棧道上，眼前是煙波浩渺的鑒湖，身後是白墻黛瓦、游客如織的特色街區。走進“棲越咖啡”，幾位顧客正坐在店內閒聊，啜一口香濃的咖啡，享受片刻悠閒。
這個如今被譽為“鑒湖明珠”的地方，幾年前卻還只是一個依賴傳統水産養殖、面臨發展瓶頸的破舊漁村。回望過去，葉家堰居黨總支書記錢國地的思緒也如咖啡般甘苦交織：“10年前我剛來葉家堰時，村道不足4米寬，車根本開不進來。更要緊的是，村集體經濟基礎薄弱，年可支配收入只有17萬元。”
2021年，當村子還在摸索傳統産業轉型時，浙江鳴珂文化旅游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陳翠就以超前的眼光，將葉家堰的未來“押注”在文旅産業上。第一次來到葉家堰時，她便敏銳地發現，這裡坐擁鑒湖第一灣的絕佳水域資源和深厚的酒源文化底蘊，是一座亟待開發的文旅“金礦”。
陳翠採用“微改造、精提升”的策略，在保留村莊原有沿水肌理和傳統風貌的基礎上，大膽引入現代設計元素。如今，先鋒書店、現代藝術館、咖啡廳、西餐店等新業態與白墻黛瓦、古舊煙囪的傳統鄉村風格碰撞出奇妙的火花，讓葉家堰迅速在年輕人中“出圈”。2024年，葉家堰居村集體資産達4041萬元，總收入突破340萬元。
陳翠深知，文旅項目若沒有文化內核，終將流於表面，走不長遠。她深度挖掘當地的“酒源文化”，發起“鑒湖有意思”文創品牌徵集活動，收到全國500多幅作品，並將設計成果轉化為醋碟、醬油碟等實用産品，讓文化真正融入消費場景。
陳翠的運營理念中，與原住民“共生”至關重要。如今，文旅項目帶動了本地就業，60多歲的村民也能在家門口找到工作；村裏每月為70歲以上老人集體在西餐廳過生日，讓他們體驗曾經陌生的生活方式……“這些舉措，逐步消融了新業態與舊習慣之間的隔閡。”陳翠&&，從最初有老人在酒吧窗外好奇張望，到現在六七十歲的村民也會自然地走進咖啡館點一杯美式咖啡，葉家堰的村民也變得“時尚”起來。
去年，陳翠成為文化特派員，這個身份賦予了她新的動力：“我覺得我更有理由把這件事情做好，也更有責任感了。這份責任感讓我更專注於將紹興的鑒湖文化、酒文化與項目深度鏈結，讓葉家堰的文旅充滿活力。”
把日子過成詩
“你們是景寧畬族自治縣移民過來的，畬族魚燈舞你們會跳嗎？”
“剛搬來時舞過一次，現在大家都分散了，組織不起來了。”
“我們一起發動一下，如果成功了，這將是我們村獨特的文化名片。”
“好。”
一個“好”字，讓徐曉陽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市級文化特派員徐曉陽是紹興市文化館非遺展覽部主任。剛到漓渚鎮九板橋村時，村裏的那座省級鄉村非遺館讓她眼前一亮。於是，她決心投身九板橋“百工”非遺的保護、傳承和創新。
然而，現實很快潑了一盆冷水。當她挨家挨戶走訪村民，希望發動大家重拾草編、磨剪刀等“百工”技藝時，得到的回應幾乎是一致的拒絕。“編一雙草鞋賣5塊錢，我在自家廠裏看著機器就能賺100塊，誰願意做這個？”村民的直白話語，道出了在經濟富裕村推動非遺傳承的普遍難題。
轉機潛藏在一盞“魚燈”裏。徐曉陽了解到，村婦女主任潘愛美等6戶人家來自浙江麗水景寧畬族自治縣，曾跳過魚燈舞。徐曉陽抓住這一線索，在她的鼓勵與區級資金支持下，潘愛美開始召集人馬，最終組建起一支魚燈舞隊。徐曉陽還請來專業老師，逐一點撥這瀕臨失傳的舞步與鼓樂。
2024年底，這支嶄新的魚燈舞隊首次在龍尾山村的“文化走親”活動中登&。寓意“魚躍龍門”、造型斑斕的魚燈隨着激昂的鑼鼓騰挪起舞，瞬間點燃全場。
徐曉陽趁熱打鐵，借助自身資源，將隊伍推上柯橋區“柯橋過大年”、紹興市春晚等更大舞&，讓這支鄉村舞蹈隊名聲大噪。
魚燈舞隊的成功，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村民的“心鎖”。從前冷眼旁觀的村民，開始流露出自豪與參與的熱情。徐曉陽順勢而為，將“一台舞”的活力，引向“一條街”的振興。
依託九板橋村的老街資源，徐曉陽以“大手牽小手”的模式成立書畫社，推廣書法、扇面畫等技藝；引入高校資源，讓大學生社團駐村，將村裏的紡織、黃酒産業與非遺文創結合，開發文創産品；改造老舊空間，打造戲曲體驗館，讓村民穿上戲服，過足“戲癮”……
“一開始確實有些艱難。但當有村民和我説‘感謝你讓我們現在的生活過得像詩一樣’時，我就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徐曉陽説。
和九板橋村一樣，一場關於傳統文化的煥新也在湖塘街道湖塘社區上演。
在湖塘社區的一間活動室裏，文化特派員徐興祥正一字一句地糾正着孩子們的發音。20多個小學員手持“蓮花板”，努力跟唱着傳統曲藝——紹興蓮花落。
徐興祥（左）在給孩子教學紹興梅花落。受訪者供圖
徐興祥是紹興蓮花落非物質文化遺産代表性傳承人，20多年來一直致力於蓮花落的傳承與傳播。來到湖塘社區之前，徐興祥在齊賢街道十餘年如一日地開演“周末劇場”，為居民送演出，成了一位名副其實的“草根明星”。
履職湖塘街道文化特派員後，徐興祥牽頭聯動街道各文化禮堂，構建起非遺傳承“鑒畔蓮音”項目，開設公益課堂，豐富孩子們的課餘生活。每期課程結束，街道還協助組織成果匯演，孩子們穿上演出服，登&展示所學。
“通過寒暑假的堅持，目前已累計培養了幾十名對蓮花落産生興趣的孩子。”徐興祥&&，“但傳承文化是一個靜待花開的過程，需要持續耕耘。”
如果説徐興祥是帶動孩子們打響古老曲藝的“保衛戰”，那麼朱勇方則是為居民打開雅文化的“任意門”。
夜幕降臨，循着陣陣墨香，走進柯橋街道管墅社區的小木屋，20多位居民正在區書法協會原會長朱勇方的指導下提筆運腕。
成為文化特派員以來，朱勇方依託自身深厚的書法功底和廣泛的協會人脈，組建起公益教學團隊，在社區開設了覆蓋全齡段的公益書法班。開班至今，課程已然成了“一座難求”的爆款課程。“信息一發出去，基本上都是‘秒殺’。”朱勇方説。
公益書法班帶來的不僅是技藝的提升，更是生活方式的改變。過去，企業主周清堯常常靠打撲克消磨業餘時間。在朱勇方的鼓勵和帶動下，周清堯成了書法班的常客，如今“每天都寫，辦公室和家裏都擺上了書法工具，牌桌自然也就遠離了”。
在朱勇方看來，成人學習書法，技術精進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獲取“情緒價值”。學員周冬芳説：“我雖然不會寫，握筆都有困難，但我很享受這兩個小時的過程，心特別靜，時間過得特別快。”這種“靜心”的體驗，是許多學員的共同收穫。他們在這裡以書會友，相互欣賞、求表揚、曬作品。翰墨馨香，在尋常巷陌間靜靜流淌，滋養着居民的精神世界。
把文脈匯成籍
“六位翰林已經確認五位了！”蔣雪平激動地説。
在王壇鎮六岸村，一段塵封數百年的文化根脈正被喚醒。六岸村原名“六翰村”，流傳着“出過六位翰林”的口述傳説，卻一直缺乏具體的人物與史料支撐。2024年，蔣雪平作為文化特派員，提出系統挖掘六岸村文化資源的設想，得到鎮村兩級大力支持。走訪中，他結識了退休語文教師陶張芳——一位潛心研究陶氏家譜18年的老人。
“家譜共有18冊，記載着家族的遷徙與榮光。”陶張芳撫着厚重的譜牒説。為了梳理陶氏後裔的脈絡，他多次前往北京的國家圖書館、瀋陽故宮博物院等地查閱古籍、抄錄史料。
在蔣雪平的對接下，專攻古建築與傳統文化的陶子昕博士也加入隊伍。他利用海外學術資源，補充關鍵信息。“經過三方合力，目前我們已逐步鎖定五位翰林的具體身份與生平，第六位也在考證中。”蔣雪平説。
“傳説需要載體，文化需要形象。”作為人物畫家、浙江省美協會員，蔣雪平承擔起為翰林“畫像”的任務。儘管缺乏圖片參考，他仍通過官服制式、朝代背景和人物生平，結合文獻中的零星描述，一筆一畫勾勒出他們的神態與氣韻。
這些畫像未來將裝裱成長卷，陳列在村中文化展館，成為可觸可感的鄉村文化符號。
在當地推動下，一個以“翰林文化”為主題的展示中心正在規劃中。蔣雪平&&，下一步希望將整理成冊的翰林進士資料、畫像、故事彙編成書，推動其成為六岸村的文化亮點，以“翰林文化+旅游”的模式為鄉村發展注入靈魂。
“從口耳相傳到筆墨畫像，從散落家譜到系統成冊，能夠憑藉我們的力量守護好鄉村的文化根脈，讓被歲月隱藏的歷史重新明晰，我想這也是文化特派員的意義之一。”蔣雪平説。
讓“畫家”有底氣
“第一次將演出送到社區時，台下只有十幾位老人，禮堂還在翻新，設備也不齊。但一位大媽悄悄塞給我一包花生，説‘華子，撐住場子’。就是這包花生，讓我覺得值了。”前不久，在柯橋區16位文化特派員之間舉行的一場故事分享會上，齊賢街道文化特派員朱華良分享了這段經歷。
此類故事分享會每半年舉行一次。從“單打獨鬥”變為“組團創作”，這群手握畫筆的“畫家”描繪出更美的鄉村新貌。通過故事分享、文化走親等交流機制，特派員們彼此了解，明確“誰最擅長什麼”：擅長脫口秀的可以去鄰村宣講，書畫名家可以為兄弟鄉鎮增色，設計專家能幫其他村規劃項目，有銷售渠道的則為農産品推廣搭&……
“這樣一來，一個特派員就不再是‘1’，其帶來的資源可以變成‘2’‘3’甚至‘5’。”柯橋區委宣傳部相關負責人&&，這種“走親式”聯動，形成了優勢互補、合作共贏的“文化生態圈”。
底氣也來自資金保障。柯橋區建立了強有力的區級資金配套政策。對於省級和市級下派的特派員，區財政均給予1：1的經費匹配。此外還專門設立了區級文化特派員專項資金，確保各文化項目順利開展並持續運作。
為幫助初來乍到的文化特派員避免“水土不服”，柯橋區委宣傳部相關負責人陪同他們下鄉，與村支書、村幹部召開懇談會，將文件政策“翻譯”成能聽懂、能受益的實在話，為特派員日後工作打下基礎。
一組數據彰顯工作成效：累計開展理論宣講活動242場次，舉辦文藝演出、惠民服務等活動523場次，組建51支基層文化人才隊伍，通過文旅規劃、文創銷售等方式幫助派駐地增收384.9萬元，3個村（社）啟動整村文化形象重塑。
黨的二十屆四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五個五年規劃的建議》提出，“廣泛開展群眾性文化活動”“堅持文化惠民，實施公共文化服務提質增效行動”。
柯橋區的實踐表明，文化特派員制度要煥發生命力，不僅需要特派員的傾心投入作為創作的“顏料”，精準對接與服務作為鋪展的“畫布”，還需要資源互通的平台作為交流的“畫苑”。柯橋區委宣傳部相關負責人&&，下一步將繼續完善文化特派員工作機制，持續提升其文化素養和業務能力，努力提升群眾的文化獲得感，做到群眾有感、群眾參與、群眾受益、群眾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