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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之“藏”在于不“藏”

时间:2019年12月11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张亚萌 尹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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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之“藏”在于不“藏”

——记“藏缘——西藏当代美术作品邀请展”

  苍茫博大的青藏高原、淳朴善良的藏族人民、辉煌悠久的文化所形成的独特精神力量,成为了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且于不同艺术道路上探寻的艺术家们在人生道路上共同追寻的目标。继“雪域彩练”“大美西藏”“蓝天净土”“天上西藏”“雪域祥云”等一系列藏地主题展之后,即日起至12月20日,由李可染艺术基金会、西藏自治区美协主办的“藏缘——西藏当代美术作品邀请展”在李可染艺术基金会美术馆展出。展览展出150余幅中国画、布面重彩、唐卡等多种形式的艺术作品,展示了西藏当代美术创作的时代特征与精神气质。

  “在本次参展的25位艺术家中,除了西藏本地的创作者外,还特别邀请了长期关注西藏美术发展、与西藏文化有着不解之缘的汉族艺术家,所以此次展览主题为‘藏缘’,‘藏’代表着西藏的文化,而‘缘’则是当代艺术家们与西藏之间诉说不尽的情缘。”李可染艺术基金会理事长、展览总策划李小可说。

  “遍地都是艺术”是西藏给大多数汉族艺术家留下的深刻印象,一块山石、一片雪花仿佛都因为身在西藏而变得不同起来。李小可的《山魂》、陆曦的《白居寺》、吴长江的《牧场初雪》等作品带着鲜明的西藏烙印,让人一看到就会想起西藏;敬庭尧的《天界子民》、翟跃飞的《藏女》等作品不仅描绘了藏族人民的精神面貌,还展示了西藏不同地区人民四季服饰的穿搭变化;余友心的《静观》、臧跃军的《心灵佛光》反映的是藏族人民的宗教信仰。

  西藏画院艺术顾问余友心在20世纪80年代初来到西藏,在这里他的艺术生命得到了再生,并形成了关于西藏当代美术的美学思考——“就现代艺术而言,这里没有现成的典论教程,更无前贤导师指点迷津,四顾茫然,如此反倒只能走自己的路。我画神佛时,从佛智、神性中发现人情、人本,使之返璞归真,还原为人类精神的自我审视和观照,或许就有某种别样的象征和升华。”余友心以类似方法画西藏的大山水、大景观。

  “日常生活、宗教层面的各种活动频频,其仪式的神圣、繁复、缤纷、生动,都是我此前不曾经历的,就好似我一直生活在无色世界,突然跌进如此的仪式中,脑晕目眩,不是身体的而是精神的高原反应。”画家翟跃飞说,多年的西藏生活经历深深地影响了他的创作,在作品《医典》中,他借用唐卡的装裱形式,把原本的装裱锦缎转换为工笔重彩,画心则是随意、轻松勾勒的人体线条,强调手稿感,使这种手稿与工艺性的边饰产生对比,从而呈现出秩序和自由协调的画境。

  而土生土长的藏族艺术家对西藏的艺术表达与汉族艺术家大不相同,他们从唐卡、壁画、图腾、建筑、宗教文化中学习多样的传统藏文化精髓,用具有个性化的语言来表达特有的民族文化和对现实生活的感受,将高原生活气息与美好理想深情表达出来,将今日的西藏故事生动地讲述出来。

  西藏自治区美协副主席、西藏美术院副院长巴玛扎西是改革开放时期最早走出国门的西藏画家之一,在他的作品《飘》中,呈现出各种图像非逻辑的同时性并置或叠印,特别是片段化或碎片化的图像,类似意识流文学的心理描绘和电影蒙太奇手法,构成了神秘莫测、光怪陆离的梦幻情景,画家似乎偏爱人物变形、错位的面具,令人联想起非洲木雕图腾的面具或者毕加索的立体主义作品。次仁朗杰的“放生”系列作品全部都是由牦牛绒制成,《放生·罂粟花》《放生·鱼》等精致的作品让人差点误以为他是一位精于女红的大家闺秀。计美赤列的《小羔羊》、边巴的《景象》、德珍的《牛皮船》、拉巴次仁的《图案与生灵》等布面重彩作品中浓烈的色彩让人炫目。

  此外,还有西藏特有的艺术——唐卡。唐卡艺术缘起于佛教艺术,它是藏族人民用坚韧的意志和智慧,创造出的人类对理想世界和崇高精神的殊胜图景,如《六臂玛哈嘎拉》《作明佛牟》《五方佛——无量光佛》,它们是罗布斯达、次仁旺加、夏鲁旺堆、普旺堆等8位老、中、青三代西藏唐卡画师精心绘制的唐卡作品,代表着勉唐、勉萨等多个西藏地区的唐卡画派。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也是西藏民主改革60周年,我们希望通过这个展览,能够看到参展艺术家们多年来在多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融合与发展上所做的努力、取得的成果和给出的启示,善良的藏族人民总是乐于向大家分享他们的‘宝藏’,这是他们可贵的品质,西藏之‘藏’在于不‘藏’。”李小可说。

可爱的毛驴一家(布面重彩)

2018年 索朗次仁

(编辑:马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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