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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部原部長王蒙:一生要做共産黨員
2016-06-28 08:33:52 來源: 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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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學一做”·我為什麼入黨】

  1945年8月,抗戰勝利,11歲的我在北平讀中學。父親的朋友、著名黨史專家李新同志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共産黨人。我從他那裏第一次聽到了批評與自我批評的道理,體會到了全新的思考與做人的路子。他的雄辯,他的真理在手的自信,他的思想方法與表達方法,使我感到醍醐灌頂。

  那時我正在讀的書是巴金的《滅亡》,曹禺的《日出》,茅盾的《腐蝕》《子夜》,還有《鐵流》。這些書都告訴我社會已經腐爛,中國已經瀕危,中國需要一場大變革。

  我就讀的平民中學的學長、地下黨員何平成為我革命的領路人。他熱情、坦率、充滿活力。何平的家對于我就如同一所家庭黨校。在這裏,我讀了艾思奇的《大眾哲學》,華崗的《社會發展史綱》,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論》和大量蘇聯小説。尤其是水夫譯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那是青年人革命的聖經:“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對于人只有一次……”立即被我服膺,令我熱血沸騰。

  一年多後何平中學畢業,有了別的任務,改由中共中央華北局城市工作部學委中學工作委員會委員黎光同志(他當時告訴我們的名字是“劉楓”)聯繫我們。1948年初中畢業後,我和同學秦學儒舍四中而上了河北高中(冀高),原因之一就是冀高有革命傳統。入學一個月後,劉楓來了,他正在為冀高地下黨受到破壞而憂慮。他説願意介紹我們加入中國共産黨。1948年10月10日,我與秦學儒在離冀高不遠的什剎海岸邊再見劉楓,聲明都已經認真考慮過了,堅決要做共産黨員,把一生獻給共産主義事業。劉楓宣布即日吸收我們入黨,我的候補期至年滿18歲時為止。這一天,我差5天滿14歲。

  然後我從什剎海返回位于西四北小絨線胡同的家。一路上,我流著淚唱著冼星海的一首尚未流行開來的歌:“路是我們開喲,樹是我們栽喲,摩天大樓是我們,親手造起來喲。好漢子當大無畏,運著鐵腕去,創造新世界喲,創造新世界喲!”這可以説是我的入黨誓詞。

  歷史的洪流就這樣將我這樣一個貧弱少年吸引到革命的大潮裏,從此我的命運與黨的命運、國家的命運、人民的命運結合到了一起,我不再僅僅是一粒浮沙,而是創造歷史、在歷史的行進中跌跌撞撞,有時豪情萬丈,有時慚愧恐慮的成員。我是黨的,黨是我的,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是我的。我感謝歷史的厚愛,時代的豐盛,見識的充盈,理論與實踐的啟迪,屢敗屢勝的經驗。我的少年入黨是我的幸運和光榮,是我的來自大時代的洪運。

  當然,各人有各人的情況與特色,我可以為自己早就成為黨員而自信而鼓舞,卻不可以傲視與我的經歷不同的好人好友。非黨人士自有他們的各自不同的貢獻與光輝,我也要學習借鑒他們的長處。(本報記者付小悅整理)

  ◎人物小傳

  王蒙,河北南皮人,1934年10月15日生于北京。中共第十二屆、十三屆中央委員,第八、九、十屆全國政協常委。當代著名作家、學者,文化部原部長、中國作協原副主席。青少年時期即參加黨的地下工作,1948年入黨。1957年被錯劃為右派,後改正。1963年至1978年,在新疆生活工作。1953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青春萬歲》《活動變人形》《這邊風景》等近百部小説。作品獲茅盾文學獎、意大利蒙德羅文學獎等,翻譯成20多種語言在各國發行。

  ◎記者短評

  一位老布爾什維克的信念

  從一位“少共”到老布爾什維克,王蒙見證過許多榮光,亦歷經坎坷,但從他的作品中,卻總是能感到他對黨的忠誠、樂觀。劃為右派、又遠去新疆多年,歸來後,他在小説《布禮》(布禮,即“布爾什維克敬禮”的簡稱)中,借主人公“鐘亦成”之口説:“他不懊悔,不感傷,也毫無個人的恩怨,更不會看破紅塵。他將仍然為了自己的哪怕是一度成為這個偉大的、任重道遠的黨的一員而自豪、而光榮。”他説,“我為這樣一個政黨的理想、鬥志與犧牲奉獻精神所感動,我也完全理解這樣的偉大歷史使命的完成不可能一帆風順。我相信這樣的使命宏偉、流血犧牲、成就著顯、難有匹敵的黨終將中國人民帶領到正確光明幸福的道路。”

  這,就是一位老布爾什維克的睿智與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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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錯】 責任編輯: 李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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