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美國華盛頓白宮外參加抗議活動,要求關閉關塔那摩監獄
以“人權衛士”自居的美國不僅自身在強迫勞動方面劣跡斑斑,且從未簽署國際勞工組織于1930年通過的《強迫勞動公約》、2014年通過的《強迫勞動公約》補充議定書,及1957年通過、1959年生效的《關于廢止強迫勞動的公約》等國際勞動權利保護文件。
程春華
一段時間以來,以美國為首的反華勢力以中國存在所謂“強迫勞動”為由,對中國進行攻擊抹黑。但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從歷史到現在,以“人權衛士”自居的美國不僅自身在強迫勞動方面劣跡斑斑,且從未簽署國際勞工組織于1930年通過的《強迫勞動公約》、2014年通過的《強迫勞動公約》補充議定書,及1957年通過、1959年生效的《關于廢止強迫勞動的公約》等國際勞動權利保護文件。
劣跡斑斑
從1619年接收首批奴隸至1865年美國廢除奴隸制,美洲大陸的南方種植園成為黑人等少數族裔從事強迫勞動的主要場所。為了擴大棉花生産,南方種植園主們引入大量奴隸進行強迫勞動。
以南卡羅來納州為例,其內陸棉花種植區的奴隸從1790年的2.1萬人增至1810年的7萬人,其中新從非洲引進的奴隸達1.5萬名。到1830年,全美國有約100萬人種植棉花,其中大多數是奴隸。
為了保證充足的勞動力,即便在1783年至1808年禁止國際奴隸貿易期間,美國貿易商依然通過各種手段將約17萬名奴隸運至美國,這一數字是1619年以來北美進口奴隸總數的三分之一。
這些奴隸沒有人身自由,美國政府將其中大部分強行遷至美國南部地區種植棉花。據有關資料,1860年南方棉花的85%産自100英畝以上的大農場,這些農場擁有的奴隸佔到美國總量的91.2%。
奴隸貿易以及各種強迫奴隸勞動的暴力行為,歸根結底是為了滿足美國國內棉花種植園主的私利。值得一提的是,美國棉花種植園主們通過主導國內政治,保障其實施奴隸制,以獲得大量廉價勞動力。換句話説,棉花等産業為奴隸制奠定經濟基礎,奴隸制為棉花等産業提供政治保障,二者同步發展直至美國內戰爆發。
滲透至多個行業
到了現代社會,強迫勞動依然在美國社會盛行,並滲透進多個行業。
國際勞工組織衡量強迫勞動的指標,包括乘人之危、欺詐、限制行動自由、隔絕、身體性暴力、恐嚇和威脅、扣壓身份證件、拖扣工資、債役、被迫過度加班等。根據美國憲法,除監獄以外的強迫勞動皆為非法。美國國土安全部表示,發現多個行業存在非法強迫勞動,包括人口販運下的性服務、家政、農業、血汗工廠等。
美國強迫勞動發生率最高的是人口販運下的性服務業。強迫勞動的受害者大多是外來移民或被販賣的人口。受害者被不法分子以虛假的有酬工作為誘餌騙到美國,一旦他們到達目的地,便被迫充當性工作者。
家政服務是美國強迫勞動發生率第二高的行業。由于對家政工人缺乏法律保護,且沒有監督機構,剝削家政工人變得容易。例如,根據美國《全國勞動關係法》(NRLA),家政工人不被視為雇員,這限制了他們要求更高工資和更好醫療待遇的權利。美國移民政策在間接支援強迫勞動方面也起著重要作用,因為法律規定,由雇主帶至美國的家政工人必須留在原雇主處,否則將被驅逐出境。該規定往往導致工人不敢舉報雇主的虐待行為,任由雇主宰割。
除了服務業,美國農業部門的情況也不樂觀。目前,美國《全國勞動關係法》不保護農場工人,從而剝奪了其組織和形成工會的權利。《公平勞工標準法》(FLSA)和《職業安全與健康法案》(OSHA)規定,農場工人最低工資及工作場所須有安全保護措施,但這些規定的執行力度嚴重不足。此外,《公平勞工標準法》不保護農場工作人員的加班費。許多農場工人非法進入美國後,在被迫無薪工作等惡劣情況下也無法尋求幫助,或者因為擔心被驅逐出境,而不敢于維護自己的正當權利。所有這些因素導致許多農業工人生活在貧窮和無力抗爭的狀況下。
監獄是重災區
美國監獄體係由聯邦與州監獄、地方看守所、私立監獄、軍事監獄與未成年犯監獄等構成。根據美國聯邦監獄管理局統計,截至2021年3月20日,該局管轄122所聯邦監獄、15.2萬名聯邦囚犯,其中局管囚犯12.5萬人(82%)、私人監獄1.2萬人(8%)、其他機構1.5萬人(10%),所有聯邦囚犯中18~50歲的青壯年勞動力達80.3%,其中男性93.3%。
1865年,美國憲法第13修正案廢除了奴隸制度,但允許對監獄囚犯實施強迫勞動,因此,在美國持續存在的監獄強迫勞動仍屬合法。
根據美國《公平勞工標準法》,囚犯無權享有與自由工作者相同的保護。被迫勞動的囚犯工作時間長、環境惡劣、工資微薄且經常被克扣,若拒絕勞動則常遭受鞭打酷刑、單獨關押、影響減刑等傷害。在監獄,兒童每天需要工作10至12個小時,成年囚犯則每天被迫工作14至16個小時。
有數據顯示,美國大部分囚犯的時薪只有20~40美分,在聯邦監獄工業公司(UNICOR)工作的囚犯時薪為69美分至1.15美元,收入最高的聯邦囚犯時薪為1.25美元,遠低于美國7.25美元的最低法定時薪。這種低成本也刺激了美國強迫勞動在監獄的盛行。
20世紀80年代以來,囚犯強迫勞動被當作創造經濟價值、支援監獄運營的重要手段。數據顯示,1980~1994年美國監獄産業利潤從3.92億美元躍升至13.1億美元。
美國服裝和鞋類協會(AAFA)原董事會主席裏克·赫爾芬貝因在2021年3月出版的《福布斯》雜志上撰文承認,“美國政府確實擁有自己的強迫勞動版本(如UNICOR公司),這些聯邦囚犯在美國監獄工廠內縫制服裝。”
新冠肺炎疫情下,監獄中被迫勞動的囚犯面臨多重風險。截至2020年8月,在阿韋納爾州立監獄家具廠工作的囚犯中有83%感染了新冠病毒。《洛杉磯時報》2020年10月的一則報道披露,被囚禁在加利福尼亞州奇諾市監獄中的女性每天12小時縫制口罩,卻被禁止佩戴口罩。
此外,囚犯還被迫從事清潔公共淋浴間及監獄醫院中的病房等高風險勞動,時薪僅為8美分至1美元。美國《每日新聞》2020年5月報道稱,UNICOR全國22個工廠的囚犯勞工制造了120萬個布口罩。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2020年3月的報道,得克薩斯州女子監獄的犯人已生産了約2.5萬個棉質口罩。加利福尼亞州的42個監獄消防營中約有4100名囚犯存在嚴酷的監獄強迫勞動,其對囚犯的剝削被曝光後引起社會震動。
近乎“免費”的監獄強迫勞動剝削毫無例外地引起人們的反抗。反對監獄強迫勞動的力量主要來自被迫害者、人權組織、勞工組織、監獄改革團體、國會調查委員會、利益受損的民間企業、環保主義者等。為紀念阿提卡監獄暴動事件、維護囚犯權益,美國監獄工人委員會(IWOC)已多次發動監獄罷工。
服無期徒刑的凱文·約翰遜在2018年秋的監獄罷工中對《衛報》稱:“我認為監獄勞動是奴隸勞動,……最極端的情況是得克薩斯州和佛羅裏達州的囚犯被公開暴力脅迫免費勞動。”
(作者係中央民族大學副教授)
來源:2021年6月16日出版的《環球》雜志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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