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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余慶近照。 海南日報記者 封爍 攝
上世紀70年代，黎余慶（二排左四）帶領崖縣中學生排球隊參加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運動會。 海南日報記者 封爍 翻拍
上世紀70年代，黎余慶（三排居中者）與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排球隊隊員合影。海南日報記者 封爍 翻拍
上世紀70年代，黎余慶（左二）接受《南方日報》記者採訪。海南日報記者 封爍 翻拍
1974年9月，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排球隊教練黎余慶率領球隊北上，到廣州參加廣東省第四屆運動會。
45年光陰轉瞬即逝。今年10月，溫潤的海風迎面吹拂，午後陽光照進三亞市吉陽區榆紅村一棟民居，84歲的黎余慶就居住在這裏。這位曾經在排球場上意氣風發、神採奕奕的青年，如今已邁入耄耋之年。他向海南日報記者展示了自己珍藏的許多老照片，這些泛黃的老照片記錄了他別樣的“排球芳華”。
本土球星“雙華黎”
此前，為了了解三亞排球運動發展的歷史，海南日報記者曾採訪過三亞市第二中學體育教師莫兆莊。“想了解三亞排球運動史，找‘雙華黎’絕對沒錯，他是見證三亞排球運動史的元老級人物，是那個年代的本土球星。”莫兆莊告訴海南日報記者，“雙華黎”就是三亞民族中學退休多年的體育教師黎余慶，曾擔任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排球隊教練。
“雙華黎”這個綽號，聽上去著實讓人費解。“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綽號的？”黎余慶笑著對記者説，“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有一種鐵制耕地農具叫雙鏵犁。我年輕時扣球力道足，落球點刁鑽，排球落在沙地後就像雙鏵犁耕地後的痕跡。我姓黎，又是黎族人，別人就給我取了‘雙華黎’這個綽號。”
“過去開展排球運動，訓練條件非常艱苦，沒有專門的排球場，有時連排球都沒有，我們就用報紙捆成一團當成排球來訓練。”黎余慶説，當時，他們經常在旱田上打球，用漁網自制成排球網架，挂在兩邊的木頭上。
雖然訓練條件十分簡陋，也抵擋不住黎余慶對排球運動的熱愛。他從小就展現出極高的排球運動天賦，彈跳力強。由于運動能力突出，學校老師多次讓他參加比賽。黎余慶還記得，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崖縣（今三亞市）的排球運動主要在鄉村地區和學校開展。“和臺山、文昌等排球之鄉相比，當時崖縣的排球運動普及率不高。由于當地文娛活動不多，逢年過節幾乎都是通過舉行排球比賽來慶祝。” 黎余慶説。
“‘雙華黎’來了，晚上就有球看了。”莫兆莊現在還記得，當時，黎余慶名聲在外，很多人看排球比賽都是為了一睹他的風採。
當年，廣東省排球隊有教練曾到崖縣“選苗子”，黎余慶差一點就入選了。“教練説我的基本功不錯，但是身高不夠，他們要求隊員身高要超過1米8，我的身高只有1米76。”時隔多年談及此事，黎余慶仍一臉遺憾。
帶隊到廣州參賽
1972年，崖縣體委在荔枝溝中學舉辦排球訓練班，黎余慶擔任教練。後來，他又帶領崖縣中學生排球隊在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運動會中獲得佳績。
1974年9月，廣東省第四屆運動會在廣州舉行，汕頭、佛山、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等多地代表團參賽。因為專業能力突出，黎余慶兼任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排球隊教練和領隊。在比賽前夕，他曾率領球隊到文昌、海口等地進行切磋，以賽代練。“當時，《南方日報》記者還在文昌採訪了我，了解少數民族排球運動的開展情況。”
在廣東省第四屆運動會上，廣東省排球精英展開激烈角逐。經過10支隊伍的比拼，黎余慶率領的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排球隊獲得了第4名的好成績。“主辦方對獲得前6名的隊伍進行獎勵，每個人獲得了一個紀念章和一條背心，這對于從大山走出去的我們來説是一次非常大的鼓勵。”黎余慶説。至今，他仍珍藏著那枚廣東省政府頒發的運動員紀念章。
上世紀80年代，中國女排實現了“五連冠”的夢想，“女排精神”閃耀全國。1984年，中國女排奪得美國洛杉磯奧運會冠軍。奪冠回國後，女排主教練袁偉民曾率隊到三亞放松休整，郎平、張蓉芳、孫晉芳等名將悉數到來。
“當時的中國女排是全民偶像，在三亞歡迎女排的人群足足排了兩公里的長隊，人們都想一睹女排姑娘的風採。” 黎余慶説。在那次活動中，他親眼見到了自己最佩服的球員“鐵榔頭”郎平。
“看到郎平時，我可激動了。” 黎余慶興奮地説，他曾反覆研究過郎平的扣球、攔網、防守等技術，還會在筆記中記錄下來，與隊員和球友們共同進行研究。
這麼多年來，黎余慶對中國女排的每一場比賽都非常關注，特別是郎平擔任中國女排主教練之後，“郎平不僅是全世界優秀的排球運動員，還是非常優秀的排球教練。”
桃李滿天涯
1999年，從事排球教學近40年的黎余慶退休。退休後，他還不時在三亞鄉村排球賽上擔任球員指導。
黎余慶家裏珍藏著許多自己和學生們合影的老照片。“這是周家良、吳育、石恩曉……我許多學生後來都在學校擔任體育教師，如今大都年過六旬了。”望著照片中那些青澀的面孔，黎余慶還能叫出一些學生的名字，“上學時，他們都只有十多歲，我們因為排球而結緣。”
“黎老師對三亞排球運動的發展貢獻很大，他培養了一大批優秀的學生。這些學生畢業後，有的成為專業排球運動員，有的到學校擔任體育教師。” 莫兆莊説，這些學生將排球技術和教育理念帶到學校、鄉村，在三亞不斷推動排球運動的發展。
在黎余慶的影響下，他的二兒子黎慶平也成了一名體育教師和排球教練。
“如今，三亞排球運動發展得越來越好，涌現出了許多運動好苗子，排球運動在學校中不斷推廣普及。” 黎慶平欣慰地説。
今年8月，莫兆莊帶領三亞市第二中學代表隊隊員高紫娜、楊佳佳在第十五屆中國中學生沙灘排球錦標賽中奪得女子初中組冠軍，這是三亞獲得的首個中學生全國沙灘排球賽冠軍。緊接著，她們又在第二屆全國青年運動會沙灘排球賽上獲得U15組銀牌。
一代又一代的三亞排球人，不斷傳承老一輩的體育精神，跑出了三亞排球“加速度”。
2020年，第六屆亞洲沙灘運動會將在三亞舉辦，黎余慶對此項賽事充滿了期待。“沙灘排球這項運動雖然在三亞開展較晚，但是充滿了發展潛力。如果身體情況允許，我希望到時候可以去亞沙會比賽現場看球！” 黎余慶説。（文\海南日報記者 歐英才 徐慧玲 海報集團全媒體中心記者 吳維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