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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大地震,最揪心的事之一是校捨得倒塌,四川災區的學校遭到“滅頂之災”。有的整幢教學樓轟然坍塌,化為瓦礫,一個個鮮活的小生命被吞噬其中。面對着一幕幕的慘景,人們在無比悲痛中進行反思,血的教訓可以歸結為兩點:一是在制訂應對地震的政策時,重點應該擺在減災上;二是城鄉建築應該關注公共建築,尤其是提高校園工程的建築標準,增加防震烈度勢在必行。 地震是一種破壞力極大的自然災害,以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還難以預報,所以將主要精力放在落實減災措施上更為切實可行。以美國為例,加利福尼亞州恰好處於全球最活躍的環太平洋地震帶內,屬全球地震高發地區之一。在1933年,6.3級的大地震使得加州損失慘重,其中全部坍塌和嚴重受損的校舍分別達到70多座和120多座。加州政府當機立斷,震後30天&&了“菲爾德法案”,對公立學校的防震規格做出特別的要求,將原來由地方政府掌控的公立學校建築監督權上交到州政府,以便更好地進行監督。而且該法案的有關規定既強硬又具體,無論對執行方還是監督方都詳盡規定了責任和義務,因此確保了“法案”的執行力。其中六條規定對我國汶川大地震後校捨得選址重建不無借鑒作用。 “菲爾德法案”是這樣具體描述的:一,加州總務部的州建築科必須為本州的公立學校撰寫建築設計標準;二,公立學校的建築平面圖必須由加州政府授予有執照的建築工程師和建築師來籌備;三,在將工程轉給承建商之前,必須確保設計圖和平面圖通過了州建築科審核,完全符合法案要求;四,工程監察員獨立於承建商,並直接受雇於學校所在的學區,必須全程檢查工程,確保工程實施與獲批的方案相一致;五,相關負責建築師或建築工程師要定期視察工地,任何方案的改變都必須通過他們的審核並得到州建築科的批准;六,特殊測試必須由持有執照的測試實驗室來執行;此外,建築師、工程師、監察員和承建商必須提交報告,確定實際操作與獲准方案一致,倘若在報告中造假,將受到偽證懲罰。 筆者以為,這個“菲爾德法案”作用非同小可,在隨後的大半個世紀裏,加州無一所學校在地震中被毀,沒有再發生過學生傷亡的案例。而加州州立大學橄欖球館的獨特設計,就是根據該“法案”充分考慮到了如何應對地震災害的因素。建築工程人員在了解館址的地質結構時,從地震學家那獲悉球館正好處在“海沃德斷層”上面。這個巨大的斷層始終是一大隱患,一旦裂開後果不堪設想,然而誰也説不準它會在何年何月何日何時“作祟”。為了以防萬一,建築工程人員另辟蹊徑,將球館設計成一個分為兩半的奇特造型。由於每個半邊都具有獨立移動的特點,因此不論下面的地殼什麼時候錯開了,上面的橄欖球館都安然無恙。1971年加州“聖費爾南多斷裂帶”又發生6.6級地震。州政府緊接着通過法規,要求加州地質調查局繪製地表活躍斷裂圖,禁止在斷裂帶上建築任何新工程。 回望我國的現狀,遺憾的是,近年來在我國空前規模的建築高潮中,搞“第一高度”的地標建築熱火朝天,建一流的別墅豪宅不惜工本……可中小學校舍卻往往被冷落在一旁,難以擺到應有的位置。有的建設資金遲遲不到位,甚至縮水;有的校舍本來設計了防震結構,要求使用抗震建材,但施工時卻大打折扣;有的工程監理流於形式,做表面文章……致使校舍質量難以達標,甚至出現“豆腐渣”工程,結果地震來臨時不堪一擊。 筆者認為,在當前災後校捨得重建中,我們既應汲取校舍垮塌的深刻教訓,又應以政府的名義,發布類似美國加州“菲爾德法案”的嚴厲規定,提高社會對校園建築的關注力度,制定更高的抗震防災標準,從源頭上採取更有成效的抗震防護措施,杜絕“豆腐渣”工程,為所有孩子們提供更防震的安全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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