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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信貸融資快速增長導致前11月社會融資規模同比增加,隨之而來的是信用風險日漸積累,年末已開始在多個領域暴露。出於審慎監管考慮,監管層可能及時出手加以調控。非信貸融資增長節奏可能放緩,將引發明年流動性變局。 從融資方式來觀察,社會融資規模今年出現一個新特點,即非信貸融資發力是社會融資規模同比多增主因,其中又以信託貸款和企業債券融資前11個月增長最為顯著。可以説,來自銀行信貸之外的融資快速增長,是支持四季度經濟反彈的重要力量。若這部分資金明年出現變化,將影響流動性格局,衝擊今年以來“融資先行”經濟驅動模式。 事實上,非信貸融資增長“變奏”11月已初現端倪:當月企業債券凈融資1817億元,同比少260億元,比10月大減1175億元。與規模巨減相對應的是信用債融資利率抬升。企業債券融資趨冷,與監管層和投資者對信用風險的擔憂不無關聯。儘管信託貸款11月仍保持較快增長,但監管層對其態度轉為謹慎,不排除明年政策出現大變化的可能。 首先,今年以來,企業債券迅速增長,其中相當一部分來自地方融資平台公司基礎設施項目融資。為穩定經濟增長、配合新批投資項目融資需求,有關部門放寬企業債准入門檻,使6月後企業融資出現爆發式增長。隨着債市規模迅速擴張,風險不斷積累,部分項目缺乏現金流和還款能力,局部、個別風險突出。在經濟結構調整過程中,債券市場信用風險明年可能進一步積累,不排除出現實質性違約情況。債券市場擴容節奏可能會放緩。
業內人士認為,四部委日前&&的關於地方土地儲備規範意見明確,縣級以上政府只能有一個事業性法人作為土地儲備統一主體。如果土地收儲功能被剝離,一些城投公司便失去獲取信用的基礎,這也可能對這些城投公司未來發債能力形成限制。 其次,信託融資面臨的不確定性可能更大。今年以來,信託融資成為平台基建、房地産投資主要融資渠道。由於信託融資成本較高,在地方政府負債結構發生變化後,急速增長的融資成本負擔造成的風險逐漸累積。時值年末“討賬高峰”,關於理財産品違規銷售“飛單”、銀行托底礦産信託、地方政府托底基建信託等消息不斷傳出,信託和理財産品融資中的不規範問題頻頻暴露,信託“剛性兌付”底線屢被挑戰,部分項目無法兌付,已引起監管層關注。未來,信託信用風險日益增大、監管層可能將&&相關政策,都會對信託融資增長形成制約。 傳統的信貸融資進一步擴大的空間也受到限制,今年新增信貸可能突破8萬億元,明年繼續大幅擴張可能性不大。一是明年我國銀行將執行巴塞爾新資本協議,受資本約束將影響銀行放貸能力。二是金融脫媒導致存款流出現象長期存在,銀行業受制於存貸比紅線,難以擴大貸款投放力度。 在傳統信貸融資增長有限,信託、企業債券面臨的政策調控不確定性增大情況下,明年流動性可能難見較寬鬆行情。受此影響,傳統“融資驅動式”經濟回升的持續性可能會受到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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