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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北京市家政服務協會正式發布《母嬰護理師崗位規範》及月嫂工資參考價位,初級月嫂最低價位是每月3957元,高級月嫂最高價位已近每月1萬元。北京市家政服務協會有關負責人&&,這是根據市場調查得出的當前月嫂的實際價格,不包括家政公司的管理費,該價位並非行業協會發布的指導價和建議價,不具強制性。(12月9日《京華時報》) 一定程度上,月嫂高薪也有其道理,譬如晝夜操勞,既要照顧嬰兒又要護理産婦,而且,具有豐富從業經驗和良好專業知識的月嫂並不算多。但是,在專業人士眼中連單獨職業都算不上的月嫂,其人力成本逐漸高企,還是會反映出多重社會問題。直接來看,萬元月嫂的“金牌”背後,多為家政公司炒作牟利,而且在炒作中家政公司變得身不由己,譬如有家政管理人員透露:我們培訓出來的月嫂,外面有公司開七八千元挖走,我們只好跟着給月嫂漲工資,不然怎麼留得住人——實質上,這是家政行業內部混亂的表現。 間接來看,月嫂高薪背後隱含着至少兩個問題,其一是社會分配和貧富差距問題。在社會分配上,低職業要求的技能型人力成本遠超知識型人力成本,服務領域的薪酬超過直接創造社會價值的工業企業薪酬,對整個社會的技術創新和財富原創積累,存在一定的制約性,甚至依稀看到新的“腦體倒挂”跡象。在貧富差距上,月嫂月薪幾倍於社會職工平均工資,一方面拉大了社會普通勞動者之間的收入差距,另一方面顯現出有能力雇用萬元月嫂的社會群體,其收入更會遠遠高於普通勞動者,社會貧富差距由此顯露出“冰山一角”。 其二,月嫂薪酬持續走高,以及“搬磚工月薪7000元”等現象,表明我國人口紅利的時段已趨近結束。尤其是月嫂從業者和建築業工人老齡化傾向,更能説明人口紅利殆盡的趨勢——據調查,“60”後是目前保姆市場上的主力軍;40歲以上的建築業工人佔到了六成以上,並且缺少年輕人加入。在月嫂行業中,高級月嫂收入遠遠高於初級月嫂,高級月嫂因“人以稀為貴”,也説明社會對普通勞動者提供的職業培訓服務有相當大的缺口。擴展一些看,職業教育和培訓萎靡,對於社會經濟轉型顯然不是利好消息。 月嫂也好,搬磚工也罷,作為社會底層的普通勞動者,其收入所得都是用汗水辛勞換取的,應該受到社會的尊重。但是,放在社會經濟層面觀察,由此所釋放出來的種種信號卻不能被忽視,關注底層勞動者如何獲取持續、良性的發展空間,比關注目前的高薪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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