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蘇世民學者項目主任、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弗裏曼經濟學講席教授李稻葵昨天在陸家嘴論壇上&&,以中國為首的新興市場國家未來將推進一系列的金融改革措施,全球金融改革“好戲在後頭”。
中國自己開始意識到要在全球治理方面發揮更大的作用。今年宣布將成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同時,總部設在上海的金磚國家新投資銀行也將於今年公布於世。這些動作很快對國際治理會形成一個挑戰、形成一個刺激。三個方面會形成刺激:第一,馬上就面臨人才挑戰。因為金磚國家開發銀行以及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會面臨一個招聘有經驗的國際工作人員的挑戰。
從哪來?大量會來自於IMF、來自於世界銀行,來自於亞投行,所以第一是人才挑戰。第二個是觀點的挑戰。國際組織IMF世界銀行不僅僅是資金提供者,更重要是觀點的産生者。比如説主要國家金融是不是穩定,IMF的工作是給各個經濟國家做體檢。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新金磚國家的銀行必須要做體檢,因為業務要貸款,沒有體檢怎麼能搞貸款呢?如果一個病人身體不健康怎麼能不吃藥?但是藥必須要對症,不能吃錯了藥,所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在觀點上必須要創造,必須要做工作,這個觀點與世界銀行、IMF,毫無疑問在未來會形成一定的衝擊,有一定的不同。
第三個競爭,治理機制的競爭。IMF和金磚國家開發銀行怎麼樣治理、怎麼樣投票?碰到有爭議的問題,比如去某一個國家搞水利項目,該不該投資?環保人説不該投資,當地搞財政的人應該投資,怎麼協調?誰説的算?這又是一個新機制。和世界銀行的機制很快會形成對比。所以三方面會形成挑戰、形成衝擊。
改革必須要有勇氣。中國的崛起、人民幣逐步國際化,對美國而言充滿着不確定性。比如説這1萬多億中國的美元外匯資産投資在美國的國庫券,如果這1萬多億的資産轉移到其他的地方,對美國的利率有什麼影響呢?我們可以寫模型、可以進行計算,但是我相信誰也算不準,未來很難判斷。所以假如我是美國財政部財長也會非常謹慎。對於人民幣進入STR特別借款權一攬子計劃高度關注,也是高度謹慎,甚至於保守。所以這兩條,一是缺乏判斷、二是缺乏信心、三是缺乏信息,所以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與新興市場國家相關的改革當前是落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