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農行三農服務系列報道之五
“今年政策好，農行也幫忙，現在日子過得寬裕着呢！”操着一口濃重的藏族普通話，甘肅省甘南州合作市麻木索那村的村主任南卡桑吉對記者説，“年初我貸了5萬元買牛，一頭牛6000元，自己又貼了點錢買了10頭，加上以前的60多頭，光養牛一年就能掙4、5萬。”在甘肅採訪的幾天裏，當地農牧民對農行雙聯惠農貸款讚譽有加。
資料顯示，2011年，甘肅省四大行對農戶的貸款新增不到14億元，2012年新增不到30億元。自從2012年8月和甘肅省財政廳聯合創新推出雙聯惠農貸款以後，農行甘肅省分行將連續5年保證每年發放惠農貸款60億元。這300億元貸款投放到位後，能夠惠及甘肅省大約70萬戶農戶，滿足58個貧困縣中60%的農戶貸款需求。
在接受採訪時，甘肅省甘南州副州長劉小宇深有感觸：“從根本上實現藏區的長治久安，最終還是要讓普通群眾搭上地區發展的順風車。在這當中，金融力量至關重要。雙聯惠農貸款為甘南的扶貧攻堅提供了資金支撐，從目前效果看，已經轉化為貧困農牧民自我發展的生産經營行為，促進了貧困地區由輸血向造血功能的轉變。”
政府擔保破解農民“貸款難”
甘肅省是典型的農業省份，全省2600多萬人口中，農村人口有2000萬。一方面，由於農民收入水平低、缺乏有效的抵押擔保，另一方面，由於縣域金融機構少、普遍性金融服務不足，“貸款難”、“貸款貴”始終制約着甘肅“三農”發展。
記者在甘肅採訪時了解到，農戶不僅貸款難，當地涉農貸款利率更高，普遍上浮超過50%，一些地區甚至上浮100%。在雙碌曲縣尕海鄉秀哇村，“雙聯”貸款推出之前，這裡已經15年沒有獲得過銀行貸款，農民資金需求主要依靠民間借貸，利率普遍為25%，最高達40%。
所幸，農行甘肅省分行通過“雙聯惠農貸款”項目，正在有重點有步驟地積極破解農民“貸款難”、“貸款貴”這一現實難題。
“去年2月份，甘肅省委提出了以發展農村經濟、帶領農民脫貧致富的‘聯村聯戶，為民富民’行動計劃。在甘肅省這樣一個經濟欠發達的貧困地區，農民要脫貧致富，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資金需求。於是，我們為‘雙聯’行動量身打造了這個産品，由政府主導，財政注資成立擔保公司為農民提供融資擔保。”農行甘肅省分行行長許錫龍告訴記者，省財政廳起了主導作用，他們提供了兩筆資金，一筆是給擔保公司注資，第二筆是給農民貼息。
2012年8月，甘肅省財政廳與農行甘肅省分行簽訂了《金融支持聯村聯戶為民富民行動合作協議》，雙方都專門成立了雙聯惠農貸款工作領導小組，建立聯席會議和聯絡員制度，全省10個市州和58個貧困市縣都成立了相應部門，並在58個貧困縣每個縣注資1000萬元成立了專門的擔保公司，為這項貸款提供擔保。
“為了集中發揮財政資金的杠桿引導作用，撬動金融機構資金支持藏區群眾脫貧增收，甘肅省改變了過去撒網式的財政扶持，將有限的財政資金進行整合，與當地金融機構共同扶持貧困農牧戶發展特色産業。”甘肅省財政廳副廳長張智軍在接受採訪時如此説。
較之以往的涉農貸款，雙聯惠農貸款具有貸款額度選擇餘地大、擔保方式簡易、貸款期限靈活、貸款利率低、辦理流程便捷、財政全程全額貼息等特點。貸款分為“農戶貸”和“産業貸”兩個種類。“雙聯農戶貸”額度最低3000元，最高5萬元，從事專業化或規模化生産經營的最高可申請100萬元。貸款期限為1-8年。
目前，雙聯惠農貸款已經成為助推甘肅省委省政府“聯村聯戶、為民富民”行動的有力抓手。截至2013年8月11日，全省58個縣共發放雙聯農戶貸款7.31萬戶、49.8億元，有力支持了當地農産業發展和農民脫貧致富。
財政貼息 農行讓利 貸款不再貴
在解決貸款難的同時，農行甘肅分行和甘肅省財政廳更是通過財政貼息、銀行讓利的優惠，有效解決了農戶貸款貴的問題。
農行甘肅省分行主管“三農”業務的副行長韓國強介紹説，雙聯惠農貸款可以説輸血和造血兩方面功能都有。5年投放300億貸款是造血，執行基準利率和財政貼息就是輸血。一方面，農行執行基準利率，每年讓利農民2個億，5年就是10億。二是，財政按基準利率6%全額貼息，每年60億元貸款，五年就要貼息18億元。這兩筆賬加起來，將近30億元讓利於農民。無論從輸血還是造血方面來説，意義都非常大。
“今年農行貸款利息低，財政也替我們擔着呢，老百姓滿意，對雙聯貸款大家都關心着呢。”南卡桑吉算了一筆賬：有了“雙聯”貸款後，貸款5萬元，光利息一年就能節省3000多元。
現在，麻木索那村125戶牧民中有117戶都貸了款，一共507萬元，是整個甘南州“雙聯”貸款覆蓋率最高的行政村。而同樣受惠於“雙聯”貸款的碌曲縣尕海鄉秀哇村村民們，則把能否爭取來“雙聯”貸款確定為推選村幹部的一條衡量標準。
“農村金融難就難在農民‘貸款難’、‘貸款貴’，這在中西部地區更加突出。為什麼會出現貸款貴？農村金融面對的是千家萬戶，銀行管理費用比較高。從經濟學上來講，叫交易成本高。銀行作為企業，肯定以盈利為目的，那麼怎麼來解決這個問題呢？現在銀行通常的做法是通過提高貸款定價，不斷上浮貸款利率，通過上浮利率增加收入，來覆蓋金融機構的成本。我們曾經也算過一筆賬，按照內部核算，要把利率上浮50%才能基本保本。”在許錫龍看來，解決農民“貸款難”、“貸款貴”，更多的還是要靠金融創新。雙聯惠農貸款就是基於解決這兩個問題而設計的貸款産品，有很強的針對性。政府通過整合支農資金，利用少量的財政資金杠桿，撬動巨大的銀行信貸資金服務“三農”，理論上是可行的。
同時，通過政銀聯手還可以優化資源配置，降低金融機構的管理成本，降低農民的交易成本，達到解決“貸款貴”的難題。“銀行怎麼降低資金管理成本呢？我們在雙聯惠農貸款的實踐中，通過與當地政府聯合，更多地借用村鎮幹部力量，降低人力成本和管理成本。”許錫龍對記者説，而且，用財政資金撬動信貸資金，可以發揮5倍左右的放大功能。財政用100塊錢作為擔保資金，銀行就可以給農民放500塊錢貸款。在西部欠發達地區，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貸模式，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裏還是適用且可以複製的。
另外，降低成本還要靠服務渠道的不斷創新。近兩年，通過大力實施“金穗惠農通”工程，農行已在甘肅建成惠農金融服務點1.1萬個，布放ATM、POS、轉賬電話等自助機具2.39萬台，能夠為全省70%的行政村、90%的農戶提供足不出村、方便快捷的銀行賬戶查詢、轉賬、小額取現、自助循環貸款等基礎性金融服務。下一步，該行計劃用2-3年時間，累計建設1.6萬個惠農服務點，覆蓋全省100%的行政村，真正實現“零距離”服務“三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