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作越
瑞士山上的傳統小號
“讀書時，校長有次對我們説，‘現在，畫一座山。’所有學生，不管有意還是無意，統統都畫了馬特洪峰。”法國著名登山家裏布法特當年所説的這座山，是阿爾卑斯山脈最為人所知的山峰。除了雄偉多姿的雪峰，瑞士還有碧綠如茵的草地、鬱鬱蔥蔥的森林、清澈見底的流水，素有“世界公園”的美稱。在這裏，登山、徒步、滑雪是每個居民的“必修課”，對留學生鄢陽春、李作越而言也不例外。
瑞士並不只有酒店管理
2016年國內本科畢業後，鄢陽春來到蘇黎世大學（UZH）攻讀物理學碩士學位；2018年，他轉專業到兩校合辦的量化金融專業，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ETH）繼續接受碩士教育。巧合的是，李作越的求學之路也有些“坎坷”。本科畢業後，他被跨專業保送為上海交大軟件工程研究生。因專業“不合胃口”，他申請轉學，最終“陰差陽錯”地來到ETH。
“瑞士並不只有酒店管理。”鄢陽春和李作越不約而同地提到。雖然瑞士的酒店管理專業世界聞名，但其他低調的高水準專業也不少：人工智慧、自然科學、地球海洋科學、化學、電腦科學、土木工程、建築學……此外，瑞士的高等院校雖少而精：整個瑞士只有20多所高等院校，卻有7所躋身2021USNews世界最佳大學TOP200，ETH更是位列歐洲第一。
李作越解釋道，瑞士的公立大學通常很便宜，ETH的多數專業每學期學費僅有580瑞士法郎（￥4105元）。近幾年雖然有所上漲，但漲幅極小，與國內公立本科高校的收費水準相當。瑞士留學的每月生活費約為1200-2000瑞士法郎（￥8494-14156元），其中房租約為每月500-700瑞士法郎（￥3539-4955元）。加上飲食、交通等開銷，留學生所需的年均生活費最低可壓縮至15000瑞士法郎（￥106175元）。
瑞士還有專為留學生提供的低價醫療保險，25歲以下的留學生，每人每月只需繳納115瑞士法郎（￥814元）的保費，便可報銷幾乎一切就診開銷，且覆蓋面極廣。
跨國買菜滿足“中國胃”
提到“吃”，二人都默契地稱瑞士為“美食荒漠”。在瑞士，最常見的食物是奶酪、麵包和馬鈴薯。
高昂的物價和單一的食物選擇，在留學生圈子裏催生出一場“跨國買菜”的熱潮：在瑞德邊境的德國境內有為瑞士人開設的廉價超市，那裏的牛肉單價低至10瑞郎（￥71元）。“晚上7點7分，我們提著袋子從蘇黎世火車站出發，大約7點50到達德國。下車後，先去火車站旁的快餐店飽餐一頓。買完肉，晚上10點多再踏上回瑞士的火車。”雖然現在鄢陽春已不再繼續這場曾經每月一次的“業余活動”，但對于當時的細節，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每個在瑞士的中國人，或多或少都會被‘瑞士化’，夏天登山，冬天滑雪。”每年6月，李作越便會和夥伴登上瑞士大大小小的山頭；到了11月，手上的登山杖就換成了腳下的滑雪板，有時單板，有時雙板。此刻，因為疫情已經回國的他看到瑞士同學發布的照片，也懷念起和他們一起登山、騎車、環湖的日子。
李作越懷念的，還有即將到來的送冬節。送冬節是蘇黎世的傳統節日，在每年4月的第三個星期日，大家身著傳統服裝，同慶春天的來臨，最後以燒掉代表嚴冬的雪人而達到慶祝活動的高潮。“蘇黎世是一個只有30萬人口的小城市，但送冬節這天，這裏倣佛外灘跨年般熱鬧，難以想像在歐洲也會有‘摩肩接踵’的場景。”李作越説。（文/羊城晚報記者 孫唯 實習生 龔無憂 圖/受訪者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