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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12日

新華社貴陽2月12日電 題:山鄉巨變——來自貴州扶貧一線的報告

新華社記者李銀、黃全權、楊洪濤、向定傑

有一種艱難,困羈于山。

高寒荒涼、溝谷陡峭、峰際連天……綿延不絕的烏蒙山脈和武陵山脈,千百年來,封印了多少世事悲歌和高原兒女的貧苦宿命。

很長一段時間,貴州一直是全國農村貧困面最大、貧困程度最深、貧困人口最多的省份。

有一種力量,勃發于山!

當2萬余座橋梁從山谷中神奇般拔地而起;當濤濤林海美景點點消弭石漠化的擔憂;當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易地搬遷徹底斬斷上百萬群眾的“窮根”……

群山見證的,是時光對亙古景象的全新書寫,以使命為筆,以奮鬥作毫!

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引下,一幅新貴州山鄉畫卷正徐徐展開,令人振奮的更大改變正在路上。

山之變

一條路,有時意味的不僅是便捷和遠方,更連接著一種命運和全部夢想。

麻懷村,黔南州羅甸縣一個喀斯特地貌的小村子。

“就是啃,也要啃出一條路來。”剛剛嫁到村子的第二年,鄧迎香就暗自發下了狠誓!

在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羅甸縣麻懷村,鄧迎香進入她率領村民“刨出來”的人工隧道(2015年12月15日攝)。新華社記者 歐東衢 攝

多年來,麻懷村150多戶600多人被“鎖在”山溝裏:辛辛苦苦種的蔬菜,汗流浹背翻山背到集市時,蔬菜早已蔫了;孩子上學要翻山走4個多小時山路,到了學校已經開始打瞌睡;幾乎家家都摔死過家畜……

一定要把半山腰的溶洞鑿通,修出一條穿山的路來!

全村人咬牙“豁出去”了,在村委會的號召下投入到“啃路”中:男人打炮眼、放炮,婦女、老人抬石塊……

一天一點,十幾天進一米……

7年!終于鑿通了山洞。

但是,矮、窄、坑洼不平,人走只能彎腰,更通不了車。

貧困依舊。

拓寬山洞變隧道,要讓大車開到家門口!女黨員鄧迎香接過擔子,尋支援、找資金,組織村民咬著牙繼續挖洞……

13年。216米。隧道終于通車了。

浸著汗與血的這條路,燃掉了蠟燭2300余支、煤油100多公斤,打了2000多個炮眼……

貧瘠與絕望,希冀與夢想……不踏上貴州的土地,不置身茫茫大山,你很難理解一條“路”與這塊土地千百年來的萬千糾纏。

古籍,是最真實的刻錄者。

92.5%的面積為山地和丘陵、73%的面積為喀斯特地貌、全國唯一沒有平原支撐的省份。

“驛站之險遠最苦者莫過于黔省。”康熙年間,貴州巡撫佟鳳彩如此嘆息;“連峰際天兮,飛鳥不通。”被貶至龍場驛時,王陽明這樣形容當時的貴州;從秦朝開五尺道始,歷經千余年,貴州的交通依然處于“孤島”狀態……

又何止是“孤島”。當大山隔絕了一切,貧瘠、落後……也就成了這片土地相生相伴、揮之不去的印象和痛苦記憶。1978年,貴州全省的經濟總量只約佔全國的1.27%。

時間,是最偉大的書寫者!

70年,40年……有時只是普通的時間刻度。但是,當70年滿載了一個政黨親民為民的幸福承諾;當40年釋放出山川大地蘊藏的活力;當新時代的號角集聚起奮鬥的力量……滿蘸激情與夢想的時光之筆,又會在中國西南的這塊土地和群山中書寫出怎樣的奇跡?

大地蘇醒,群山回響。

2016年6月22日,列車在滬昆高鐵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境內的花橋村大橋上運作。新華社發(吳吉斌 攝)

這不再是你理解中的“一方孤島”——

2.1萬——這是在貴州大山中拔地而起的橋梁數量。這個令人驚異的數字,不僅蘊藏了數十個驚艷業界的“世界第一”,更如同巧奪天工的細密工筆,將這個古黔之地縣縣通高速、高鐵零突破等一係列雄心勾連為現實,讓關于“路”的夢想盡情鋪展。

世界高橋前100名中,46座在貴州。

4小時——這是從貴州黎平縣肇興侗寨乘高鐵分別到達廣州、重慶的時間。“廣州吃早茶——中午聽貴州侗族大歌——晚上吃重慶火鍋”已成為鮮活的場景。這背後,是一個打開“山門”的真實貴州:高速公路通車總裏程突破6400公里,綜合密度全國第3,高速出省通道達到17個;高鐵營運裏程1214公里,鐵路出省通道達到14個;國際航線達到20多條……

這不再是你印象中苦甲天下的“落後窮困”——

9.1%——這是2018年貴州地區生産總值增速,已連續8年位居全國前列,實現了經濟增速從“落後”到“跟跑”、再到“領跑”的歷史性轉變。2012年至2018年,貴州經濟年均增長11.6%。

按下“快進鍵”、跑出“加速度”的貴州,2018年農村常住居民每人平均可支配收入9716元,是1978年的88倍多。

2018年5月26日,2018中國國際大數據産業博覽會在貴陽開幕。新華社記者 劉續 攝

9500家——這是貴州當前大數據相關企業的數量。蘋果、高通、微軟、阿里巴巴、騰訊、華為等互聯網領軍企業扎根,大批本土企業也快速成長……高科技與創新的基因從此深深植入這片大山。

這已是一個喀斯特高原上你難以想像的“生態畫廊”——

132萬畝——這僅僅是赤水這一個縣級市的竹林面積。置身其中,滿目青翠,枝葉作響,綠色長廊之中,呼吸之濕潤讓人沉醉。

2018年10月24日,一名攝影愛好者在赤水竹海國家森林公園裏拍照。新華社記者 楊文斌 攝

57%——這是目前貴州的森林覆蓋率。這個數字比20年前增長了幾乎一倍。武陵山主峰梵凈山,7000多種野生植物和動物並存、繁衍,是地球同緯度生態保持最完好的地區。赤水之濱,烏江之畔;烏蒙腹地,武陵山脈……10多年來全省森林覆蓋率每年增長1%,水土流失面積每年減少1%。

……

從千年孤島到四通八達,從苦甲天下到經濟增速領跑,從石漠化肆虐到生態畫廊……鮮明的圖景、劇烈的反差之間,一塊土地奔跑奮進的足音清晰有力,一個巨變頻仍的時代也無聲躍出!

山中人

有時,讀懂一村、一人的命運,才能真正認識一片巨變中的土地。

——海雀村

這是烏蒙山區深處畢節市赫章縣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

30多年前,這裏黃沙遍地、一貧如洗。

“海拔二千三,每人平均三十三,山上光禿禿,地裏糧荒荒。”海雀村村支書文正友説,上世紀80年代的海雀村森林覆蓋率不足5%,人口增長率高達13‰。全村168戶、730人皆為貧困人口,住的是杈杈房、茅草房。以地為席,與畜同居,過著“家家斷炊、衣不蔽體”的日子。

千百年的貧困,沉重如山!

民腹饑而囊空,村貧瘠而屋漏。以海雀村為代表的畢節極貧現象成為中南海的牽挂。1988年,致力于解決貧困難題的畢節“開發扶貧、生態建設”試驗區由此誕生。

“山上有林才能保山下,有林才有草,有草就能養牲口,有牲口就有肥,有肥就有糧。”時任海雀村黨支部書記的彝族漢子文朝榮認準了這個理。在中央及各級部門支援下,他帶領海雀村的男女老少,以種樹的方式,與命運抗爭,向荒涼宣戰!

那是一段完全靠勇氣、毅力、執著支撐的歲月……

100多公里的運苗山路,踩著稀泥,趕著馬車,一個來回就得幾個晝夜。餓了,就啃兩口隨身攜帶的苦蕎粑。渴了,就喝山裏的溪水;

千辛萬苦栽下的苗死了,一群漢子哇哇大哭,哭完,接著種;

餓,實在幹不動了,文朝榮悄悄拿走老伴為給女兒坐月子攢下的幾個雞蛋,給大夥兒提供能量……

3年時間,荒禿禿的石山上硬生生栽下了1.16萬畝松樹!

這是2018年11月28日拍攝的畢節市赫章縣河鎮鄉海雀村新貌(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陶亮 攝

尋訪之旅,依然陡峭險遠。站在海雀村頂,眼前依然是無邊群山,卻已是林海濤濤。清風過處,如有一股撼山的英雄氣久久回蕩。

今日的海雀村,養豬、養牛、種中藥材……全村農民每人平均可支配收入已突破萬元。萬畝林場,不僅保護了海雀的生態,也成了海雀人的綠色銀行。一個苦甲天下的窮村,一躍而成林茂糧豐的路標。

群山漫漫,可以阻擋人們的視野;

漫漫群山,也可以升騰起無盡的希望!

——1萬個“消失”的村寨

“當老房子最後一根房梁倒塌到地上時,就覺得心被猛地撞了一下。”

回想起3年前拆除舊房情景,貴定縣關口村破瓦組腰籮灘寨村民岑明富仍控制不住眼淚。“實在過不下去了,就覺得沒了希望。”當年全寨8戶40人,32人是貧困人口。

如今,岑明富和全寨人搬到縣城,住上了新樓房,找到了新工作,徹底變成“新市民”。

近年來,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脫貧攻堅成為貴州頭等大事和“第一民生工程”。根據規劃,貴州在“十三五”期間將實施易地扶貧搬遷188萬人,從2017年開始全面實施城鎮化集中安置。

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搬遷,上百萬群眾將因此告別“窮根”,1萬余個30戶以下的自然村寨將從地圖上“消失”……

黔西南州,晴隆縣三寶鄉。

《晴隆縣志》記載,三寶鄉的苗族、彝族群眾是在明清時期為躲避戰亂而遷徙至深山。

山高、谷深,保全了性命,卻從此也讓代代人陷入貧困深淵。2014年底,全鄉貧困發生率高達57.9%,列全省第二。

“只有整鄉搬遷,才會有出路。”晴隆縣副縣長、三寶鄉黨委書記賀伯果吐出這句話時一字一頓。三寶鄉地處滇桂黔石漠化集中連片貧困山區,全鄉村寨都“挂在”半山腰,有1233戶5853人,少數民族佔總人口的98.7%,缺水嚴重。2016年,政府決定將三寶鄉整鄉搬遷至縣城,目前已有超過80%群眾簽約搬遷,一個全新的“三寶鄉”已然可見。

山一樣的艱難,終難敵山一樣的意志!

“貴州易地搬遷規模世界罕見。”貴州省生態移民局黨組書記王應政説,為阻斷貧困代際傳遞,貴州全部實行城鎮化集中安置,是自己挑戰自己,選擇了一條更艱難但效果更好的路子。

這是一組令人動容的數字:2013年至2018年,全省累計減少農村貧困人口818.9萬人,貧困發生率下降至4.3%,已有15個縣(市)脫貧出列。

——“能人”陳相友

亙古之變,扭轉的又豈止溫飽。

時代風潮,改變最深刻的是人。

拼版照片:上圖為貴定縣關口村破瓦組腰籮灘寨村民岑明富搬出大山前的居住地;下圖為岑明富在易地扶貧搬遷的新家中(2016年7月14日攝)。新華社記者 李平 攝

一片大山之中,有人在為擺脫千百年的貧困奮勇傾力,有人已經搭上新時代的快車,開拓祖輩前所未有的生活。

“農民?那是幾年前的稱呼了。一切都變了樣兒!”説出這話的是赤水市復興鎮凱旋村村主任陳相友。“你看,現在還有幾個老百姓是守著土裏刨食?基本都從事旅遊開發了。”

陳相友,38歲。簡潔的話語,清晰的思維,一舉一動都透露出“能人”的幹練。

陳相友雖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娃兒,但從小開始,窮怕了的母親就一門心思讓他離開大山。2003年從部隊退伍後,他就外出打工。

2016年,他在鄉親們反覆動員下返鄉,正值換屆選舉,順利當選村主任。

村裏有一片100多畝的“不毛之地”。看著村民們為了生計紛紛外出務工,土地撂荒,陳相友想了好幾天,跑去聯繫農業專家,對土質進行勘測分析,然後拿出了“農耕文化體驗園”計劃。計劃實施的第一步是土地流轉,他與村幹部們一家家去做村民工作。第二步就是積極爭取資金支援。現在,這片荒地上每年都會長出油菜花、草莓、藍莓,引來絡繹不絕的遊客。

緊接著,又是組建合作社,又是發動群眾入股搞旅遊公司……鄉親們看不懂,但信任他。短短兩年時間,依靠幾裏地外的大瀑布和越來越多的翠竹、越來越美的環境,全村開辦120多家農家樂、民宿,一年每人平均收入超過2萬元……

“不光是腰包鼓了,更重要的是對人腦筋的改變。”陳相友説,“這個變化太劇烈了,也是最可貴的。”

他的下一步計劃是,實現“全村公司化、全民股東化”,每個村民都與公司利益聯結上……

一個村莊,一個群體,一個時代。

34年前,在海雀村老支書文朝榮心裏,他不信眼前的大山成不了村裏的“糧倉”;

今天,在凱旋村新主任陳相友眼裏,他覺得眼前的大山就是藏著金山銀山的“寶藏”……

歷史長卷,村莊如畫,暈染出的正是一個生動傳神的當下中國。

山之情

千年之變,令人動容。

因何而變,更顯厚重。

探尋貴州山鄉巨變的密碼,或許答案千條萬條。又或許,就是簡單的兩個字:“情懷”!

這份情懷,關乎一個政黨的宗旨和底色——

1935年1月,遵義市元厚鎮,一支紅軍隊伍在茫茫夜色中西渡赤水河,拉開了中央紅軍“四渡赤水”的序幕。

幸福的承諾從那時就已立下;

巨變的種子從那刻就已生根!

70年風雨,40年征程,新時代跨越……貴州的每一步前行,都離不開國家層面的支援。

貧困戶在畢節市金海湖新區一家服裝廠的生産線上作業(2017年6月22日攝)。這家企業是由廣州扶貧協作工作組從廣州引進的,員工中貧困群眾超過一半。新華社記者 田建川 攝

中國脫貧看貴州,貴州脫貧看畢節。畢節作為我國唯一開發扶貧試驗區,受到黨中央高度重視。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對畢節試驗區工作多次作出重要指示。

2018年,在畢節試驗區建立30周年之際,習近平強調,現在距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不到3年時間,要盡銳出戰、務求精準,確保畢節試驗區按時打贏脫貧攻堅戰。同時,要著眼長遠、提前謀劃,做好同2020年後鄉村振興戰略的銜接,著力推動綠色發展、人力資源開發、體制機制創新,努力把畢節試驗區建設成為貫徹新發展理念的示范區。

在畢節市威寧彝族回族苗族自治縣石門鄉團結村七裏衝組脫貧攻堅講習點,村支書胡鈞溥在向當地群眾講解十九大精神及相關的扶貧政策(2017年10月23日攝)。新華社記者 陶亮 攝

情牽于斯,雖萬裏不改!

人們不會忘記:當地黨委政府牢記中央囑托,堅守使命,接續奮發,描繪同一張藍圖。

統一戰線發揮自身優勢,創新幫扶機制,傾力為畢節發展想實招、鼓實勁、辦實事。培訓各類人才33萬人次;新改擴建各類學校近200所;援建鄉鎮衛生院、村級衛生室140多個。

2012年1月,《國務院關于進一步促進貴州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展的若幹意見》正式發布,讓正在衝出“經濟洼地”的貴州迎來千載難逢的機遇;首個國家級大數據綜合試驗區、首批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貴州內陸開放型經濟試驗區……三大國家級試驗區相繼落戶,為山鄉發展提供源源不斷後勁支撐……

這份情懷,牽係一種攜手前行、同心共力的友愛——

群山見證:數十年時間,發達城市對貴州貧困地區用心用情地幫扶。2018年,青島、大連、寧波、上海、蘇州、杭州、廣州7個城市就投入財政資金逾21億元,選派援黔幹部223人,接收貴州派出挂職幹部815名。

深情化為力,力可出深山!

黃大發(中)和播州區平正鄉的果農研究水果種植技術(2018年8月12日攝)。新華社記者 劉續 攝

這份情懷,浸染一個群體的多少血汗與悲壯——

遵義市播州區平正仡佬族鄉團結村,曾擔任黨支部書記的黃大發,上世紀60年代起,帶領200多名群眾,歷時30余年,靠著鋤頭、鋼釬、鐵錘和雙手,硬生生在絕壁上鑿出一條長9400米、地跨3個村的“生命渠”,結束了當地長期缺水的歷史。

麻山腹地長順縣敦操鄉,有一群幹部,10多年來,他們下鄉入戶開展工作時都要背上背篼,免費為出行困難群眾捎帶生活物資,送去國家惠民政策和致富資訊。最終,他們背走了貧困,背出了魚水深情,被百姓親切稱為“背篼幹部”……

這是一份無比沉重的統計——迄今,貴州已有40多名黨員幹部倒在了脫貧攻堅一線;

這是一個讓人踏實的數字——目前,貴州約有4.3萬名第一書記和駐村幹部扎根一線,為攻克最後堡壘提供支撐……

為群山之變歡呼。更向使命、情懷和偉力致敬!

山之夢

越山之高者,可眺海之闊,天之遠!

回首來路,山川巨變令人感嘆。

望向前方,奔跑腳步永不停歇!

這是在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貞豐縣拍攝的惠興高速公路景觀(2018年8月30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劉續 攝

在參加黨的十九大貴州省代表團討論時,習近平希望貴州的同志全面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大精神,大力培育和弘揚團結奮進、拼搏創新、苦幹實幹、後發趕超的精神,守好發展和生態兩條底線,創新發展思路,發揮後發優勢,決戰脫貧攻堅,決勝同步小康,續寫新時代貴州發展新篇章,開創百姓富、生態美的多彩貴州新未來。

——這將是一幅“鄉村全面振興”的圖景

當前,貴州還有51個貧困縣、155萬貧困人口,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任務繁重。“貧困縣退出只是脫貧攻堅階段性的成果,如何鞏固脫貧、抑制返貧,進一步提高脫貧品質,任重道遠。”貴州省扶貧辦主任李建表示。

按照戰略規劃:到2020年,如期完成脫貧攻堅任務,全省同步實現全面小康;到2022年,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征程上邁出鄉村振興新步伐;2035年,全省鄉村振興取得決定性進展;到2050年,實現鄉村全面振興,農業強、農村美、農民富全面實現。

——這將是一個“多彩的公園”

天藍、山綠、水清……從亙古蠻荒走來的這片土地,將化作一卷動人的水墨。

《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貴州)實施方案》已描繪出清晰的方向:以建設“多彩貴州公園省”為總體目標,開展長江珠江上游綠色屏障建設示范區、西部地區綠色發展示范區、生態脫貧攻堅示范區、生態文明法治建設示范區、生態文明國際交流合作示范區等建設……昔日生態脆弱之省,將為其他地區生態文明建設提供可借鑒可推廣的經驗。

——這將是一片“面朝大海”的群山

封閉,是十萬大山;開放,就是道路萬千。

這是2018年1月16日拍攝的擔任渝貴鐵路首發列車值乘工作的乘務員。新華社記者 劉續 攝

“過去是不沿江、不沿海、不沿邊的悲觀,現在取而代之的是臨江、臨邊、臨海的開放理念。”貴州省社科院對外經濟研究所所長芶以勇説,如今貴州提出,主動融入“一帶一路”、泛珠三角區域合作,積極融入粵港澳大灣區戰略,這必將成為發展外向型經濟的加速劑。

千變萬變,唯觀念在先,勇氣在前!

——這將是一方創新的“熱土”

“山門”打開,山鄉的脈搏已與時代共振。

當前,貴州正深入實施大數據戰略行動,作為彎道取直、後發趕超的戰略引擎和産業創新、尋找“藍海”的戰略選擇。

村民在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從江縣高增鄉佔裏村收割“香禾糯”稻谷(2018年10月17日攝)。 新華社記者 楊文斌 攝

在外界看來,貴州的發展路線並沒有按照常規的標準步驟:發展農業,吸引輕工業,再試圖引進重工業,而是直接到了互聯網、數字經濟。

未來並不遙遠,身邊已是星光點點……

在安順市平壩區夏雲工業園區內,一家公司用竹子、木板、秸稈等生産的馬桶蓋在德國、瑞士成為“網紅”,月銷售過萬套。

朗瑪資訊工作人員在給訪客介紹大數據互聯網醫療實時運作情況(1月9日攝)。新華社記者 陶亮 攝

國家扶貧開發工作重點縣黎平縣的銅關村,在有關部門幫助下通了4G信號,村民用上了智能手機。如今,農副産品銷售、村財務公開等都通過網絡平臺,成為名副其實的“移動互聯網村”。

“我們離大城市很遠,但離世界很近!”村民説。

一元伊始,萬象更新。又是一個春天在前。

烏蒙山上,已見一片綠色蔥蘢,那是大山的色彩,更是生機與希望;

赤水側畔,聽河流奔涌向前訇然作響,那是大海的方向,也是遠方的夢想!

貴州山鄉巨變只是一個縮影。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扶貧正為中國帶來巨大變化,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美好未來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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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圖集

  • 在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羅甸縣麻懷村,鄧迎香進入她率領村民“刨出來”的人工隧道(2015年12月15日攝)。新華社記者 歐東衢 攝

  • 這是六威高速公路上寨特大橋(1月25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楊文斌 攝

  • 2016年6月22日,列車在滬昆高鐵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境內的花橋村大橋上運作。新華社發(吳吉斌 攝)

  • 2018年5月26日,2018中國國際大數據産業博覽會在貴陽開幕。新華社記者 劉續 攝

  • 2018年10月24日,一名攝影愛好者在赤水竹海國家森林公園裏拍照。新華社記者 楊文斌 攝

  • 雲霧中的梵凈山(2011年9月6日攝)。新華社記者 歐東衢 攝

  • 這是2018年11月28日拍攝的畢節市赫章縣河鎮鄉海雀村新貌(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陶亮 攝

  • 拼版照片:上圖為貴定縣關口村破瓦組腰籮灘寨村民岑明富搬出大山前的居住地;下圖為岑明富在易地扶貧搬遷的新家中(2016年7月14日攝)。新華社記者 李平 攝

  • 貧困戶在畢節市金海湖新區一家服裝廠的生産線上作業(2017年6月22日攝)。這家企業是由廣州扶貧協作工作組從廣州引進的,員工中貧困群眾超過一半。新華社記者 田建川 攝

  • 黃大發(中)和播州區平正鄉的果農研究水果種植技術(2018年8月12日攝)。新華社記者 劉續 攝

  • 在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長順縣敦操鄉,幾名“背篼幹部”在去他們包點的村寨途中(2012年3月1日攝)。新華社記者 王駿勇 攝

  • 這是在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貞豐縣拍攝的惠興高速公路景觀(2018年8月30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劉續 攝

  • 這是2018年1月16日拍攝的擔任渝貴鐵路首發列車值乘工作的乘務員。新華社記者 劉續 攝

  • 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龍裏縣易地扶貧搬遷縣級集中安置點——冠山街道奮進社區(2018年2月12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陶亮 攝

  • 朗瑪資訊工作人員在給訪客介紹大數據互聯網醫療實時運作情況(1月9日攝)。新華社記者 陶亮 攝

  • 村民在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從江縣高增鄉佔裏村收割“香禾糯”稻谷(2018年10月17日攝)。 新華社記者 楊文斌 攝

  • 在畢節市威寧彝族回族苗族自治縣石門鄉團結村七裏衝組脫貧攻堅講習點,村支書胡鈞溥在向當地群眾講解十九大精神及相關的扶貧政策(2017年10月23日攝)。新華社記者 陶亮 攝

  • 這是關興公路北盤江大橋(2018年8月23日攝)。新華社記者 陶亮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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